房门响起“咚咚”两声,紧接着便是秦如一平静的声音,慢慢道:“下楼吃饭。”
沈嘉禾应了一声,心情复杂地将信收了起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上哪去找什么小兰花,还催更要签名的,人家不把她给赶出来才怪。
大抵是因为到了晌午,一楼大堂比起刚来时喧闹了许多。
沈嘉禾本来想选靠窗的位置,但店小二却悄悄阻拦,将他们往靠墙的方向带。
她疑惑不解地坐在店小二推荐的位置,满是困惑道:“做什么偏要来这里?”
“我这也是为您二位好,靠窗危险呐。”店小二一边端菜,一边低声解释道,“瞧见大堂中央坐着的那群黑衣服没?等一会白衣服的来了,靠窗坐就别想安生了。”
沈嘉禾:“……”
这是个什么道理?
店小二将菜全部摆好,道了一句“慢用”,便拎起茶壶为别的客人添茶。
沈嘉禾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向着秦如一悄声问道:“这群人是谁?瞧着不太好惹的样子。”
坐在大厅中央的黑衣人总共有四人,每人的表情都很肃穆。
他们默不作声地吃着饭,手中都拿着一把长剑,似乎在警戒些什么,随时都会出手一般。
秦如一专注于眼前的鲤鱼,看也不看地答道:“白花庄。”
白花庄这个名字,沈嘉禾隐隐觉得自己是听到过的,然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秦如一分神看她一眼,想了想,补充道:“算是台州最大的门派。”
沈嘉禾有些感兴趣,问道:“台州总共多少门派啊?”
秦如一简洁道:“称得上门派的,就两个。”
沈嘉禾:“……”
沈嘉禾:“……也是,台州本就不大。”
……但这么一说感觉好寒酸的呀。
说实话,沈嘉禾觉得自己刚下山时被那群黑衣人一吓,已经变得有些疑神疑鬼了。
她总觉得除了秦如一之外,其他穿黑衣服的全都是一伙的,所以光是看着心里就没底。
“少侠。”沈嘉禾托着下巴随口道,“我还是觉得自己该拿把剑。”
秦如一慢条斯理地说道:“容易反伤自己。”
“但拿着心里有底气呀。”沈嘉禾比划道,“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总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