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光的五一国际劳动节与人们所预测的门可罗雀大相径庭,绿树掩映的街道上车辆虽然成倍地减少,只有公交车和都警察的车辆缓慢地巡逻,但是突然增多的其他车辆却引起了人们极大的兴趣。
各大城区的街口均停放着贴有红十字标志的检测车,悬挂着外交车牌的各国使领馆豪华车辆、缅东军所属的朴实无华却又威风凛凛的各式军用越野车等,在主要街道和中央政府各部委所在地之间不停地来回穿梭,因为世界各国对缅甸病毒蔓延的恐慌而几乎中断的空中航线突然变得忙碌起来,人行道上神色匆匆的外国人似乎一夜之间又多了起来,虽然他们和仰光人一样几乎都戴着厚厚的口罩,但强壮高挑的身材和典型的外貌还是能一眼就看出来。
因为byed-a病毒肆虐下被迫实施的“全国紧急状态”,仰光大量的餐厅、影剧院、酒吧会所暂停营业,深受缅甸民众喜爱的全国足球联赛、藤球锦标赛也不得不暂时中止,对混乱的政局和零落的战争早就习以为常的仰光人这次终于深切地感受到,死神的翅膀时时刻刻都有可能遮盖仰光的天空。不过令仰光人包括全缅甸的人民无比欣慰的是,现在他们有了一个团结高效的中央新政府,有一个知识渊博、勤政爱民的副总理,正是这位为结束国家分裂立下赫赫功勋的新任第一副总理的高瞻远瞩和雷厉风行,才使得死神的脚步被死死拖在了缅北和缅西北的两个省邦,使得数千万刚刚看到曙光的苦难人民幸免于难。
然而,几乎所有缅甸人都不知道,就在他们怀着惶恐不安而又万分庆幸地心情安度每一天的时候,缅甸之外的世界已经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比邻的印度在短短一周时间之内,因感染病毒而死亡地人数就高达两千六百余人,此外还有数以万计的感染军人和贫民被确诊,漫长的印缅边界不时可以看到高度腐烂的叛军尸体,原本担心经济崩溃而瞻前顾后的印度领导人在这巨大的灾难面前。终于无可避免地正式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
但是,正是这个迟来地决定,导致了数十个国家因此蒙难,除了早有准备的中、美、英、俄和嗅觉惊人的以色列、德国之外,无数的病毒感染者仿佛一股洪流般从印度迅扩散到了世界各地,自私而优柔寡断的印度政府因此激怒了惊惶恐惧的世界各国。每日均处在铺天盖地的唾骂之中;澳大利亚、韩国、新加坡、文莱等八个国家先后传出现病毒感染者的绝望惊呼,大批惊慌失措的小国彻底关闭通往外界地所有通道,龟缩在狭小地土地上睁大惊恐的眼睛,倾听遍及地球上空的喧嚣绝望地呼喊声。“将军,新加坡大使求见。”
“对他说声抱歉吧,今天行程太紧,实在安排不过来了。”康宁头也不抬地在文件上作批示。
身穿深蓝色西式职业套装的艾美微微一笑,点头道:“记住了。还有,国际红十字会主席雅各布.克伦贝格尔先生、国际卫生组织的总干事助理陈冯富珍女士等七名客人。在我们的卫生部长觉敏将军和麦肯齐先生的陪同下正在接待厅等候接见;日本驻缅甸副大使松下吉文先生和越南大使吴文泽先生也来电请求约见……”
“等等!你告诉我到底有多少人不约而来?”康宁有些惊讶地问道。
艾美扫了一眼手里的文件迅回答:“除了以上这些外,还有马来西亚外交部副部长等五批客人派信使前来请求约见。”
康宁看着桌面上厚厚几摞文件,一时间脑袋都大了。他揉了一下隐隐痛的太阳**。摇摇头道:“这样吧,你让梁参谋负责的办公室一一向客人们委婉说明现在的情况,近日内我实在抽不开身。晚上我得去见见丹睿主席,明天上午还要视察都高校地情况,明天下午则要飞赴钦邦,各种面谈只能押后了。请客人们把相关事宜用书面方式递交外交部吧,我一定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内予以答复。”“好的,那么外边的国际组织客人你见不见?或者是再另外约个时间?”艾美细心地问道。
康宁想了想低声吩咐:“你先去二号厅通知一下段正荣大使,把国际组织的客人突然到来的情况告诉他。请求他谅解。如果大使先生愿意的话,晚上十点我会亲自登门拜访。随后你就回来,我和你到一号厅会晤国际组织的客人,宣传部的摄影小组一直在那里值班,估计丹睿主席和其他委员都很想知道客人们想谈些什么。”
“明白!”
艾美心疼地看了一眼神色间显得颇为疲倦地康宁。低下头便转身离去。
五分钟后。觉敏将军陪同客人们与康宁亲切握手。相互问候。轮到麦肯齐时。康宁对这位兢兢业业、博爱仁慈地老朋友伸出地手视而不见。上前一步与麦肯齐来了个热情地拥抱:“麦克。感谢你和你地同事们为缅甸人民所做地一切努力。我永远都会铭记和你在一起地每一天。”
麦肯齐也激动地使劲拥抱康宁:“康。你总是给我带来感动和骄傲!”
“坐吧……请诸位就坐。”
康宁轻轻松开麦肯齐。对他身后地国际卫生组织总干事助理陈冯富珍女士微微一笑。用熟练地粤语低声问候:“见到你很高兴!你地成就是所有华人地骄傲陈冯富珍高兴地笑了起来:“我也非常高兴见到你!将军。真没想到。你地粤语竟然说得这么好。看来香港报纸上地报道还是挺准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