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瞥了郭鹏一眼。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影响这么大,我想徐哥肯定已经知道这个消息,就算他一时有所疏忽,王梓颜和冷锋手下的一群情报人员也不会遗漏的,说不定晚上徐大哥就会来电话和我商量。”
“这事来得……”郭鹏搓了搓手。有些担忧地说道:“如果真的像报纸中所言,子良这次恐怕麻烦了。这个新加坡财经界有名的人物李鸣谦似乎在向大众暗示,不但子良管理地远东航运存在高风险的负债问题,与子良合资的德国西门子公司也存在着违反商业道德的问题,说子良的南洋医疗产品在大6和东南亚各国推广过程中存在着不同程度地商业贿赂,不知道这个素来和气、以预见力见长的李鸣谦为何会突然向子良难?他哪里来的证据?是不是子良以前在什么地方得罪他了?”
康宁摆了摆手:“新加坡方面历来是由子良在实施管理。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特别是今年以来,我身为集团主管,却从没有看到新加坡公司递上来的哪怕一份报表,前一阵子我还听说子良的副手薛启德因酒后争风吃醋打人致伤。私下赔偿了别人十万新元。还被新加坡法院判了十天监禁。徐哥去年早就预言让这个薛启德管理南洋医疗这个大企业迟早会出大乱子,可子良根本就听不进去,而且西门子公司在亚洲各国的经营中,被竞争者指责、存在见不得人地幕后操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原本在与我们琅勃拉邦合作期间也曾在有过类似的问题。因此不管李鸣谦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又在为谁服务,我都认为这些消息不会是空**来风。还有,子良今天上午刚刚从新加坡飞上海,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出问题,这一事件要是被其他竞争对手加以利用的话。唉……”
“啊……你的意思是让子良自己去面对?”郭鹏瞪大了眼睛。敏感地捕捉到了康宁地某种暧昧态度。
康宁叹息了一声:“现在地情况是新加坡的业务我们一无所知,也只能让他自己去处理了。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如果他真是利用两个集团公司上市违规高额借贷,势必会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新加坡政府可不像咱们内地的证监会那么好说话,除非子良能迅将负面影响消除掉,否则很快就会招来新加坡金融管理部门的严格调查,股民也会骚动起来。要是股票大跌不止地话,我们哪里有钱去填补这个无底的大窟窿?琅勃拉邦今年的投资更大,根本就没钱帮助子良渡过难关,就算徐哥心疼他儿子,匆忙间也抽不出几个钱来,何况我们现在正到处招商引资,借钱搞项目?”
郭鹏无奈地点了点头:“这倒是事实,放在我手上还有六亿八千多万美元都是专项资金,要动用得经过全体弟兄开会通过才行,子良人缘又那么差,我想……弟兄们的态度估计很成问题。另外还有件头痛事,就是下个月从乌克兰订购的十二艘远洋捕捞船一到,我还得找几千万美元付清余款……阿宁,如果子良实在顶不住的话,你看能不能从那笔十八亿美元地专门资金里暂时挪出一点儿,帮助他渡过难关?”
康宁正色道:“鹏哥,你记好了,我委托你保管地这笔钱是应急资金,千万动不得!根据司徒家族的预测,未来相当长地一段时间国际期货市场上主要金属都会价格大涨,因此我们正竭尽所能大量囤积钨、铅、锌、锡等重要战略物资,就连我们自己生产的铜材都不再外卖了。如今全世界几乎所有金属价格都在缓慢攀升中,我们特区不存点儿现货今后怎么办?另外,茂林镇的战略物资储备仓库二期工程刚刚开工,也得动用这笔钱;阿东在香港正在为我们的缅东电视台节目上星事宜与亚星公司进行谈判,这又是一大笔付出;我们秘密从俄罗斯引进的四艘二手巡逻快艇估计也快到实兑港了,接下来由俄罗斯和乌克兰专业技师翻新和改装升级,又得花上一大笔钱;文扎诺家族送来的三条汽车生产线的装配调试还得动用大笔资金……哪儿都需要用钱啊!”
郭鹏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我也很清楚,这个子良啊……我听说他以前一直都挺成熟稳健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对了,阿东不是做得挺好的吗?两年多时间赚了上百亿港币,他应该能支持一下子良的,目前也只有阿东有这个能力了。”
康宁微微一笑:“那就让子良自己去找阿东吧,我们没必要在一旁干着急。不过我听说子良对阿东可是又嫉又恨的,他怪阿东把他原来掌管的药业销售权和东南亚市场抢走了,还埋怨我们通过与国内的各种关系让阿东获得了众多新特药的代理权……总之,他只看到阿东快暴富起来,根本就没看到阿东为完善经营管理、开拓市场人都瘦了二十几斤,因此子良如今连阿东的电话都不愿接,我们就别再掺乎进去吧!”
听了康宁的话,郭鹏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看到他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回房换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