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点了点头:“是的。上校。我建议立刻启动第二套应急方案,让泰国北部我们军事基地地直升机前往接应。三百七十公里的空中直线距离,很快就能到达,争取在天亮之前,将我们的勇士安全地接回来。”
“乔伊斯,你的意见如何?”贝克尔问道。
乔伊斯听了听窗外淅沥沥的雨水声,颇感担忧地回答:“只能如此了,但是我们根本就无法保证在目前的天气条件下,直升机能否能顺利地到达预定地点……贝克尔,我实在弄不清楚。既然动手的机会已经失去了,上面为什么还会下达如此愚蠢的行动命令,这不是拿士兵宝贵的生命开玩笑吗??”
贝克尔摇了摇头:“乔伊斯中校,请时刻牢记,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同时你要了解,军事历来都是为政治服务的。如今缅甸南部地**武装在政府军的大规模攻击下。承受的压力很大。在缅甸**联盟的强烈要求下,我们作为自由世界的领导人。不得不有所表示,鼓舞一下他们面临衰竭的士气;再一个,我们这次的行动计划只是一系列庞大计划中地一个小小的组成部分,目地只是牵制政府军的力量,要是能在缅甸北部地区再次造成局部战争的态势。使缅甸执政的军政府陷入南北尾难顾的局面。那将是大功一件当然很遗憾,我们这次任务没有达成预期地目地!好了。出于保密的原则,请原谅我不能告诉你们太多地消息,不过相信接下去大家就会明白了。”
克劳斯有些无奈地说道:“上校,我和乔伊斯中校自然是绝对服从命令的!但是作为我的朋友,贝克尔,我也希望你能将我的意见传递上去,目前整个缅甸北部的形势总体对我们十分有利,四个特区形成的战略联盟在中缅贸易中表现出强硬的态度,这充分说明了他们不会与**走得很近,特别是康宁的第四特区表现得非常开明和灵活。在这种情况下,要是我们充满敌意的行动被他们现,很可能会让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这也是我为何一直反对展开这次秘密行动的原因。从目前的情况看,我们的政府高层仍然没有意识到四个特区的重要性,整个行动不管是从缅甸南部开始还是缅甸西部的策应,都不应该只顾及传统意义上的政治联盟。我只能说对目前的状况深表遗憾。”
“克劳斯,我明白你的苦衷,在这点儿上戈尔大使与你的意见逐渐趋向一致。越来越多的情况表明,我们的总体决策出现了许多跟不上时局展的错误,不过我相信情况很快就会有所改观。”
贝克尔一边安慰,一边和蔼地笑道:“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必须把眼前这件事做好,尽管这次秘密行动到此为止已经基本可以宣告失败,但是我们需要以最快度把我们的人都撤回到安全的地方,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克劳斯点了点头,不过却指了指窗外:“我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不过,这该死的雨季……”
克劳斯的诅咒非常有道理,他的话音刚停,屋子外面的雨渐渐地变大,铺天盖地的豆大雨滴夹杂着狂风,让位于泰国北部清迈西北的拜县、十一驾uh-60m黑直升机停在泰国6军的简易机场上无法起飞。同时,掸邦高原雨季特有的大暴雨,更是让游骑兵团一营bsp;凌晨四点三十六分,位于当阳城南面三十八公里的c2来报告:刚刚撑开的橡皮筏,大多数被骤然而至的山间洪水冲走,从北边紧急撤回的九十余名同伴,因路途山洪暴,行军度大减,已经无法在凌晨六点三十分到达预定的集结地点。
凌晨五点十分,c1回紧急呼叫:行至当阳城南七点五公里处,两名队员被洪水冲入当阳河中,请求紧急救援!
面对逐渐严峻的形势,贝克尔等人面面相觑,深感担忧。这场突然而至的大暴雨,打乱了此前制定的计划与所有的应急方案,在直升飞机无法及时起飞支援的情况下,原定的第一个着6点很可能暴露在已经有所防备的缅甸政府军第五师的眼皮底下,第二个备用着6点则因行动部队的延误,很可能在天亮后被佤邦联军的搜索部队占据。
贝克尔苦笑不已,这时他再次想起了造成部队暴露的责任,他坚持认为要不是c连提前展开的突袭行动被对手及时现,就不会出现目前这种尴尬的状况;而游骑兵团参谋长乔伊斯则认为,自己的部下是严格遵循原定计划展开行动的,同时行动中并没有具体时间因素的制约,责任不能推到自己身上。
只有克劳斯一言不地阅读不时送上的报告,苦苦思索,最后对两位吵红了脸的同僚低声说道:
“有办法了!接到第七舰队司令部气象局的通报,这场大雨将会在半小时后停止,我们采用第二套应急方案完全来得及,快布置吧!”
与此同时,康宁带着随行人员与鲍有祥等人,连夜乘车赶到了萨尔温江与南卡江交汇处的军事重镇孟州,与先期到来的佤邦联军南方军区参谋长黄虎城等人汇合。由梁山和傅玉鸣亲率的两支特种分队,早已到达此地休息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