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接下来咱们就没有必要做什么事情都缩手缩脚了,就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样给对手来个致命一击,一劳永逸地解除危险才对。陈大哥。我认为眼前咱们除了被动地防御之外,也应该适当地主动出击才是。大家不妨议一议这个办法行不行:趁阿刚没走,何不让他领着他麾下的数百名华裔子弟,一起分散到城里城外地各居民点,甚至让孩子们的父母也共同参与,就说有人想要破坏咱们兄弟药业公司。不想让咱们继续留在老生产。只要把成千上万的人动起来,密切注意一切陌生可疑的人,一旦现可疑目标。咱们就秘密出动,把秃子逼急了,对咱们大有好处。”
徐家伟听了高兴地说道:“我看这办法能行,也能通过这件事,让我们华人更加团结,何况厂子里和各个分公司几乎有一半的员工是华人,谁都珍稀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哈哈!这是国内最好地革命传统啊,以我多年来的见闻来看,外国人最怕地就是我们这个动群众的策略!”
“这是个好办法,不过我建议还是秘密动员为好,要是秃子看到实在不能下手,又无法藏身,恐怕会暂时选择离开,到时候咱们上哪儿找他去?”沉稳的梁山提出他来到琅勃拉邦之后的第一个建议,一下子得到陈朴和徐家伟的极大重视。
经过两个多小时地商议,一份详细的计划和两份应急预案炮制出笼了,随即就是各部门负责人的紧急会议。
下午,整个琅勃拉邦城区内外,出现了很多本地孩子地身影,晃眼一看,觉得他们是三三两两四处闲逛,其实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具体负责的区域,这些孩子又与其他的许多孩子素有交往,因此城里城外众多的信息,很快就传送到他们的教官阿刚那里。
许望领着六个弟兄,一起帮助阿刚甄别这些不断传来的消息。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原本死气沉沉的被动局面,一下子变成了攻守兼备的形势,指导思想的灵活转变,立刻让大家的情绪再次高涨起来。
陈朴是整个行动的总负责人,他和刚从中老边境芒海赶回来的智囊甘少铭一起,带着几个兄弟一头钻进监控室里不再出来。原本负责徐家伟安全的穆臻,接过了阿刚离开后警卫家属区的任务,梁山则领着他手下二十几个兄弟,安心地休整待命。眼下只有徐家伟和守护他的康宁两人最悠闲,两人叫上忙完公司报表审核任务的范淮东,一起坐在城堡花园的厅廊里喝啤酒。
“阿宁,我还是那句话,你该做决定了!”
徐家伟对康宁长叹一声:“这些天经历的事情你应该看到了,无论是智谋、眼光和全局观念,我都不如你啊!而且大家都对你深为折服,我相信从此以后,弟兄们都离不开你了。不管这次能不能把那个光头杀手成功解决,你都成为了弟兄们心里的主心骨。你刚才的分析,让大家心胸和眼界一下子开阔了很多,说是一次思想上的飞跃也不为过。这次我们面临的窘境还是第一次遇到,但我深信绝不会是最后一次,换做我肯定是疲于招架,只有你才能得到所有兄弟的认可和推崇,也只有你,才能把弟兄们带好。”
范淮东向康宁举起了杯子:“是啊,阿宁,别再犹豫了!据我所知,无论智慧、性格、身手和人品,你都是所有弟兄们唯一敬服的人,要是你还推三推四的,就太伤弟兄们的心了!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你还能找到比现在这帮弟兄更好的兄弟!”
康宁感动得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能提起酒杯,与范淮东和徐家伟轻轻一碰。
放下酒杯,康宁也说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
“我明白两位大哥的苦心,也知道弟兄们对我的信任,更明白我自己目前所面临的处境。你们别看我好像说什么都有条有理的,实际上也就是纸上谈兵而已,之所以此前我一直能够逢凶化吉,并非我的本事有多大,而是我有运气!原本我一直想到外面读书的,现在这个念头早已打消,如今就想着好好奋斗两年,有个安身立命之所,就把老婆孩子还有情人全都一股脑儿地接过来,安安乐乐地过上一辈子。说句心里话,从金三角回来之后,我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自己的前途,我预感到将来一定会困难重重,所以我非常担心自己的能力不足。要知道这已经不是我个人的问题了,而是两百多同生共死的弟兄以及他们身后的家人,还有咱们集体的高达数亿美元而且越来越大的产业,我担心自己挑不起这副担子……等等东哥,今天咱们暂时不说这事,等这件麻烦事过了,咱们再谈好吗?”
徐家伟和范淮东见康宁一脸诚恳坚决的样子,只好不再提起这事,可除了这事,两个人对别的事情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三人就这样傻乎乎地坐在那里,一言不的喝着闷酒,让不远处的艾美和希玉面面相觑,感到非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