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伤好半年之后,轮战的其他单位取代了我们,回去休整的第二年我就脱掉军装回家了。那时地身体状态很好,没觉得什么,后来东奔西跑的没个固定的地方。因此也就慢慢忘了这事。只是这几年觉得疼痛加重,我一直在想是不是这安逸日子过久了人也跟着退化了?直到痛得手都举不起来,才知道不看医生是不行了。”
陈朴说完,笑了笑穿起上衣。
“请稍等……伍伯,借你的银针用一下,中等型号的就行。”
康宁趁伍伯去拿银针的间隙,对陈朴说道:“我怀疑你的肩关节胘骨与滑囊之间的侧后部位存在细小弹片,因为这片地方几乎都是处于活动状态,导致炎症长期感染所致,等会儿也许就知道了。如果真是这样,你得抽时间到医院去看看,别再拖下去了。”
十分钟后,痛得大汗淋漓的陈朴终于可以穿上衣服。
康宁将银针抆拭干净,递给伍伯,坐下给每人倒上杯新茶。
看着感激不已地陈朴,康宁含笑说道:“其实这病很简单,只要你到医院看看就行,现在的医疗检测设备越来越先进,很容易就能现微小的异物,接着一个局部小手术就能解除你的痛苦,哪需要用这原始的方法刺进刺出的?快抽时间去吧,时间长了说不定真的会留下病根。”
“谢谢你了阿宁!虽然我们两个公司之间不是很愉快,但这不影响你我私人之间的交情,不是吗?”
说完,陈朴露出意味深长地笑容。
康宁摇摇头回答:“你也知道我刚来,银海和东港之前生的事情我并不是很清楚。再就是我给你看病是一个医者应有的道德,和别的没有关系。”
陈朴心里知道康宁的戒心很重,无奈之下,只能祭出最后一招杀手锏:“阿宁,我明白你的想法,也理解你的立场和态度,我不知怎么和你说才好,但是从我们公司到我个人,现在都希望能得到你的谅解和帮助……”
看见康宁想说什么,陈朴摇了摇手,“不不,请听我说完,先别急于拒绝我!我真不愿意拐弯抹角的,我只提一个人,如果你听后觉得可以,咱们接着再谈。要是不行,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康宁踌躇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请说吧。”
“叶盛文!他是我的老师长,当年我地军功章就是他亲手给我戴在胸口上的。”陈朴说完,惭愧地低下了头。
康宁大吃一惊,看着陈朴久久说不出话来。
伍伯显然不了解其中的任何事情,见两人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都无比的慎重,因此起身默默离开,让这两个汉子自己慢慢谈。
康宁想了好久,这才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好吧,做得到我努力去做,做不到还请你谅解。不过我有个建议,换一家和你们没有多大关联的公司来谈吧,否则,我无法向弟兄们交待。”
陈朴抬起头,感激地望着康宁:
“谢谢你,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