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身而起,像一只大鸟一样飞跃五米多距离扑进水面堪堪顶住船尾的木梁,巨大的冲力将小船瞬间推出六七米远,而且余势未消正缓缓地靠近河心分界线。
船上的姑娘看到从岸上飞来的康宁目瞪口呆,尚未反应过来就在小船的瞬间移动下摔倒在船板上,手臂被撞得十分疼痛的她尚未爬起来,康宁已经从船尾翻进船里,看到6续赶到北岸边的警察连忙扑向姑娘,抱紧她挡在自己的身前,然后凑在她耳边低声道:“对不起,我不得不这样,有你在,他们不敢开枪。”
被康宁抱紧的姑娘吓得哭了起来,而她背后的康宁则拔起身后的一块船板,一面划水一面严密地注视着北岸上全都举枪瞄准的数十名警察。
跟随张剑寒小队一同前来的兰宁市局办公室主任,此刻暴露出他真正面目,看到两个特警队员在抱着自己奄奄一息的爱犬流泪,无奈之下他冲到张剑寒身边怒吼道:“快开枪啊!你是不是包庇你这义弟?如果你不立刻开枪我回去马上告你!”
张剑寒仿佛一个字没有听到,看着已经将船划过河心渐渐靠向对岸的康宁,他的眼里蓄满了泪花。
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自己的弟弟也许永远也回不来了。
这位一脸焦急地办公室主任还在不停咆哮,眼见张剑寒不为所动。他愤怒地转过身去,要求本地警察开枪射击。
忍无可忍的李伟清冲了过来。一拳打在他腮帮上,将他打得翻滚在地满嘴是血还不解气,冲过去就想踩上两脚,要不是部下地苦苦阻拦,指不定这位一向坐办公室惯了的文职官员会受什么罪。
在四个大汉的搂抱下,李伟清挣扎片刻冷静下来,他轻轻推开部下。指着从地上站起的办公室主任大声骂道:“你以为你他妈是谁啊?敢命令老子的手下?你***懂不懂规定和组织程序?去年就是因为派出所一个民警击毙这条界河游到中心线的一个疑犯,结果两国间关闭所有关口三个月之久,为此两国外交人员在北京和河内扯皮数月你知道吗?那件事造成地恶劣影响至今尚未消除,你***不懂还瞎指挥,不知道你这样的垃圾是怎么混在队伍里来的,回去之后老子***不投诉你,老子就是你养的!”
而小船上,手忙脚乱的康宁没想到在距离南岸不到十米的地方,怀里的姑娘剧烈挣扎起来,几下摇晃小船突然倾覆。
康宁大惊之下想要救起姑娘。谁知姑娘水性非常优秀,几下划水便接近界河中心线的区域。
康宁无奈之下只能游到南岸上,爬起来之后才现两支手枪全都掉到了河里。
湿漉漉地康宁站在南岸的大石头上,清理完鞋子里的水他挺直地站起来,看北岸一直注视着自己的越来越多的警察和武警,劫后余生的康宁默默哀叹,好一会他大声问道:“告诉我,被我击中的那两个大哥怎么样了?”
刚才还在满脸愤怒的一位武警少校闻声一愣。他根本想不到康宁会在此时问出这个问题来。
看到身边地李伟清点点头,他上前一步大声说道:“死不了!”
康宁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咬咬牙直立在大石板上。
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康宁缓缓抬起头,向所有人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放下手,康宁转身上岸,直到他的身影淹没在一大片杂草之中。北岸上的警察们才放松下来,望着南岸不停地叹气。
李伟清走到张剑寒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尽力了,回去吧。”
张剑寒收回失落的目光,迟疑了一下,低声问道:“对面那片区域是否是雷区?”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相信你地兄弟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李伟清指着几个身背狙击步枪的狙击手对张剑寒说道:“你兄弟要是再迟缓一分钟估计就没命了,他们赶到时你兄弟已经过了中心线,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逃走。哎。我问你,你说说下一次你这兄弟还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张剑寒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他这人走到哪都不会安分的。唉,走了好,走了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