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留下来陪陪我可好?”声音都比以往软了许多,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润磁性与话中莫名的依赖感,恍若是对观颜者的一记重击。
童山恍惚了一瞬,有些尴尬地撇开眼,更想回房睡觉了:“若不然你也早些回去罢?”
本身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便已经是很不适合了,更何况童山琢磨不透这人到底是想做甚?
叶长秋如何甘心就这般回去,他看了眼手上的玉佩,缓缓踱步过去靠近她。
童山看着愈发挨近的人,眼看都要挨到她身上了,脚步不得不往后撤了一步,刚撤开便被少年扯住了袖子。
脸上蓦地一僵,眼睁睁看着他强硬地将玉佩塞在她手上,然后将她的手合上,那幽深不见底的瞳孔就好似一个漩涡,紧紧与她对视:“我说过既然已经给了你,那便是你的了,记得好生收好它。”
童山被他认真的模样怔住,一时忘却了反应。
少年视线缓缓向下,定格在女子饱满的唇上,不住咽了咽口水,心下异常渴望。
试探性将脸在靠近了点,叶长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见女子目光怔愣不似上次那般抗拒。
蓦地闭上眼,唇微张直接咬在她唇上,许是太过紧张,咬的力度也没了分寸,顷刻间便感觉到口腔中的丝丝血腥味。
“嘶”童山疼的倒吸了口气,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这咬着她嘴不放的人,伸手想将他推开,可一推这人直接咬着她的唇一起扯开,疼得她眉头直皱。
“放开!”童山用鼻音低吼。
咬着她唇的少年睁开水雾朦胧的大眼,正好与女子夹杂怒气的目光对上,瞬间,整个人就好似被蒸熟了般,仿若头顶都冒起了热气,红晕直接延漫到了脖子。
松开她的嘴,连退开了两步,叶长秋捂着羞红的脸背过身去,心“怦怦怦”狂跳,好似都快跳到嗓子眼那了。
自己竟这般不知廉耻的去索吻!
这如何是一个正经男子做得出来的事?这人得如何看待他,会不会觉得他太放|荡了?
想是这般想,叶长秋微微松开捂着脸的手,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沾在他唇上的鲜血,细细品味了一番,不免抱怨话本里都是骗人的,什么相爱之人接吻会如何美妙,他除了血腥味什么都没感觉到。
在他身后的童山疼得直捂住嘴,等将手拿开一看,好家伙,满手的血!
这人是有甚毛病?话也未说直接咬上来,童山无不后悔方才失了神,才让他得了机会。
叶长秋面泛桃花,眼若秋水,悄悄回头瞄了女子一眼,见她满嘴是血,脸色一慌,连忙将丝帕拿出,走过去便要帮她抆拭。
童山惊恐地连连后退,躲开他伸来的手。
伸到半空的手微缰,少年慢慢将手收回,幽怨凝着她,委屈地抿了抿唇:“我只是想帮你抆抆而已......”
瞥了眼她鲜血淋漓的唇,叶长秋有些心虚地拧了拧帕子,眸光闪躲,声音极轻:“我、我不是有意的......”
方才他太过紧张了才会咬重了些,下次他轻点便是了。
少年抬眸小心瞥向她,盯着她唇上他的杰作,优美的唇角不住偷偷上扬,虽方才那一吻他感受不到甚,可心尖溢出的丝丝甜蜜却让他有些上瘾。
童山用手背将嘴上的血抆去,听得少年的轻语,眼皮狂跳。
这不是有意便已经将她的嘴咬得皮破血流,若是故意为之还不直接将她的嘴咬了去!?
算是怕了他了,童山摆手示意无事,捂着嘴,声音翁翁道:“你快些回去罢。”
惹不起她躲着便是了。
现在的童山还分外天真,这艳福不是她想躲便能躲过去的,反而容易适得其反,愈想躲他便黏得愈发紧。
方才那般不矜持的举动让叶长秋也不好再强呆下去,他垂下眼眸,扯了扯宽袖,抬眸依依不舍地望向她:“那......那我便先回去了。”
女子忙不迭点头,恨不得现在就将他丢出门,再将院门关上。
“你......”叶长秋掀了掀唇,只是话一出便又顿住,抿紧了丹唇,他想说让她日后也主动些,整日都是他主动他会害羞。
不过转念一想,平日里她要赚钱养家,在外头已经很累了,他这般说话好似显得有些不懂事。
以前的叶长秋觉得,日后若是嫁了妻主,只要她能待他好,给他富裕权势的生活,他便不会管她在外面如何,哪怕她三夫四侍,他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反正要的不过是她给他的生活而已。
可现在叶长秋的想法已经完全扭曲,他不想要什么富裕权势,他只想要这人好好疼他爱他,一心一意待他好。
只待他一人好。
“你想说什么?”童山见这人欲言又止的模样,着实替他难受。
“没什么。”少年浅笑摇头,含情脉脉地凝着她,轻声细语地说:“我下次再来看你。”
叶长秋觉得既然他们相恋,那便不能给对方太多负担,适时付出是一个温柔贤惠男子该做之事。
忍不住用手背碰了碰滚烫的脸颊,少年掩嘴偷笑,眸中秋水盈盈。
他这般懂事,她应该更喜欢他了罢?
他笑什么?童山无语皱眉,迟疑了片刻才道:“你没甚事便别过来了,若是来找阿爹的话......那你就来罢。”
找她就不必了,童山是真心怕了这个人。
叶长秋只当她也同他一般害羞,变着语气来邀请他。
说来他运气也不错,能早早认准了这榆木头,虽说其它都未达他标准,可至少比那些整日花花肠子的女子要好千倍万倍。
待离开童山家时叶长秋的心情还是颇为不错,望着路边周围熟悉的风景,觉得那一花一草从未这般顺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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