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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景帝傍晚被将军溜着跑了足足半个时辰,这会儿又为求消食转了两刻钟的圈,着实累的不轻。
往罗汉床/上一歪,就再也不想挪动半分了。
待高巧带人将布料送来,庄明心亲自过了目,吩咐崔乔归置到库房后,就到了宫门该下匙的时辰了。
高巧欲言又止,想询问皇上到底是打算翻婉嫔牌子留宿钟粹宫还是起驾回干清宫,又怕煞风景,惹皇上动肝火。
庄明心就没这么多忧虑了,吃饱了不赶紧滚蛋,还想留下来吃宵夜不成?
她直接开口撵人:“皇上,夜深了,您该回干清宫了。”
顿了顿,她又暧/昧一笑:“或者,让高公公取绿头牌来,您翻一位?”
毓景帝一个翻身,滚到了罗汉床内侧,吩咐高巧:“传话敬事房,今儿翻婉嫔的牌子。”
吩咐完之后,又抬眼看向庄明心,哼道:“朕在汪府受了惊吓,只怕夜里要做噩梦,阖宫也只你一个胆子大,所以少不得要劳烦你陪朕躺着了。”
饱暖思淫/欲,美食进肚,他这会子又惦记上美人了,哪怕不能睡,抱着过过瘾也好呀。
再说了,他还真担心自个会做噩梦,有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煞星在旁边镇着,没准能避过这一劫。
庄明心:“……”
又要当抱枕?
只是当抱枕的话,她勉强可以接受,毕竟他睡相不错,也没有打呼噜的恶习。
如果打的是旁的主意的话,那她可不奉陪。
她一脸警惕的问道:“只是陪皇上躺着?”
“废话,不然你还想朕做甚?”毓景帝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朕今儿晕厥了一回,又被你的傻狗拉着跑了几十圈,就算有甚想法,也有心无力,你大可以放心。”
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她犹不放心的警告道:“皇上一言九鼎,可别临阵反悔,不然臣妾可要恼的。”
毓景帝哼了一身,翻过身/子去,不理她了,用行动来鄙视她对自个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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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分别沐浴后,一起躺在了东哨间的紫檀拔步床/上。
受前世影响,庄明心不习惯古代的单人被子,总觉得一不小心就会露出肩膀或者腿来,故而份例发下来后,见里头有棉花有细棉布,就叫琼芳带人做了床2.2米*2.4米的大被子。
这会子两人盖着,也仍有富余。
毓景帝将她搂进怀里,闭着眼睛哼哼:“你这被子甚好,明儿朕也要叫人做几床来盖。”
“不值什么,臣妾亲自替皇上做几床便是了。”
以上是正常剧情发展该出现的对话,但放庄明心这里就是做梦。
一来,她针线活还停留在上辈子掌握的缝扣子水平,棉被肯定是不会做的。
二来,替皇上做被子这等拉仇恨的活计,除非她想成为后宫公敌,不然还是不要哗众取宠了。
故而她一声不吭,只当自个已然睡着,并未听到他的言语。
好在毓景帝不过随口一说,并未对她有甚期待,说完就罢了。
他手“不经意”的搭到她纤细不足两手之握的柳腰上,感受着寝衣之下滑/腻的肌/肤,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一个翻身趴伏到她身上,他凑近她耳蜗,用略带低沉暗哑的声音问道:“真不想侍寝?不妨试试,朕定不会叫你失望。”
庄明心简直想翻白眼,真要失望了,还能有后悔药吃?
而且这不是失望不失望的问题,她可不想这么早生娃。
然而不等庄明心出言反对,他就一下含/住了她的耳垂。
继而,啃/咬起来。
天生耳垂敏/感的她浑/身犹如过电一般,一阵酥/麻从脚底直冲头顶,脚趾头都不禁蜷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