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也就几百文钱,姜家妹妹拿回去给家中侄子侄女买几支糖葫芦便是。”周凌是个阔绰的,出手颇为大方,满不在乎的回道。
“这可不行。诸位学子都是我家三哥的同窗,原本若是家中境况富余,这些香囊合该白送给诸位,又哪里能收诸位的银钱?现下该赚的银钱我已经厚着脸皮收了,就更加不该贪诸位的小便宜。”姜菱摇摇头,坚持将四百文钱找给了周凌。
“嘿别说,同样的话从姜家妹妹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般的顺耳呢?换了姜兄说,我就特别不爱听。”想当年周凌可是头一个像姜三海释放善意的,结果被姜三海的冷脸、冷眼以及冷言冷语/刺/激的不轻。他在家中可是备受追捧的金贵少爷,来念个私塾还被个穷小子给打击了,着实伤自尊。
“我家三哥打小就不爱说话,他在家里也时常冷着脸,并不擅长人情往来。我在此代他向诸位赔个不是,还望诸位海涵。”姜菱笑意盈盈的回道。
“咳咳。”姜三海轻轻咳嗽两声,朝着姜菱这边看了一眼。
“姜兄别咳啊,做了就要认。这一点你就不如姜家妹妹坦荡,咱们这些同窗这些年可没少被你冷面相对,你也确实不擅长人情往来啊!”姜菱的话让大家会心一笑,姜三海的反应更是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一时间气氛尤为融洽,姜三海跟一众同窗之间那若有似无的尴尬隔阂彻底散去,不复存在。
听着眼前诸位学子善意的拿姜三海这些年如何打击他们的趣事说笑,姜菱也跟着“噗嗤”笑出声来。所以说嘛,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大家的感受都是一样的。
姜三海一开始的确觉得很不自在,可是后面听着听着,他不禁就陷入了沉思。大家说的这些事,他有的记着,有的已经忘了。他自己一直没有意识到,却原来他这些年的行为如此有失,实在不该。
想到这里,姜三海一脸正色的朝着在场诸位学子深深鞠了一记躬,郑重其事的说道:“是在下不懂得审己度人,望诸位同窗原谅。”
一众学子真的只是说笑,并非故意谴责姜三海。突然被姜三海鞠躬道歉,大家连忙避开,纷纷表态:
“姜兄你别当真呀!都是玩笑话,切莫放在心上。”
“姜兄你这一鞠躬,可得把我们给吓死。大家好端端说着话,可没指责你的意思。”
“姜兄快别这样,咱们真的只是跟姜家妹妹多言两句而已。可担不起姜兄这么大的礼。”
“就是就是,咱们今日只为买香囊,并非告状,姜兄莫要误了我们挑选香囊。”
……
有的学子忙着跟姜三海解释,可有的学子嘛,悄无声息就凑到姜菱的面前,一并拿起了五个香囊:“姜家妹妹快帮本公子看看,这是不是五分香的?本公子都要了。”
姜菱愣了愣,莫名就觉得这一幕好像有些熟悉?不过她也没多想,朝着这位学子点点头:“是,这五个香囊都是五分香。”
“好咧,这是五两银子,姜家妹妹收……”
“哎哎哎!于兄你怎么可以这样?咱们不是说好了的,一人顶多买两个香囊?你一人就买五个是什么意思?”眼尖的发现于玉瑾的行为,周凌当即就不满了,“不行不行,我才买了两个,不够。姜家妹妹再给我来三、不,五个!”
下一刻,更多的学子急忙就围了过来,又是拦住周凌,又是伸手去拉于玉瑾:“于兄,周兄,你们这样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