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以泽意味深长地看了沈诣修一眼,叹道:“原来是这样啊。”
沈诣修头皮发麻,讷讷点头:“是、是啊。”
说完沈诣修便恨不得甩自己两个嘴巴子!不忍断人家仙途还下□□去搞人家,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不过好在蔺以泽没有继续质疑沈诣修,他拿出一枚白色玉符,眼神阴凉地望着沈诣修:“滴血在上面。”
“我不……”刚说了两字,蔺以泽的眼神又变了,仿佛在说你要是不滴我就割断你的大动脉。
沈诣修顿时就改了口,咬着手指头悲痛道:“好,我滴——”
看着玉符缓缓变了颜色,蔺以泽才满意地将它收了起来。
这是个追踪符,以后不论沈诣修躲去合欢宗还是哪里,自己都能凭着玉符找到他。
“对了,你手中那黄纸是画符箓用的符纸,不算珍贵却也不便宜,上元宗并无符箓师,所以才没人要。”蔺以泽心情甚好,打开门,缓步离开。
见蔺以泽真的走远,沈诣修这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他一摸额头,居然全都是冷汗,显然他刚刚被蔺以泽吓得不轻,不过好在蔺以泽真的顾忌合.欢宗,不打算近期杀自己了。
缓了好久,沈诣修才总算从后怕中脱离出来,刚才蔺以泽心情很好,临走前告诉自己这个黄纸的用途。
沈诣修重新关好门窗,盯着符纸发呆。
他想了想,觉得不能浪费这张符纸,好歹自己花了两个时辰才换来的东西,换下身上被汗湿的衣服,沈诣修打算去藏书阁找找有没有教人怎么画符的书。
蔺以泽暂时放过自己,沈诣修觉得这是件好事,至少自己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在宗门内行走了。
沈诣修循着记忆来到藏阁的是个一身布衣的跛脚老人,此时正低头看书。
“孙师伯,好久不见!”沈诣修主动打招呼,这个的是个阅历很深厚的老者,虽然修为不高但是心境出凡入圣,沈阳子一向与他交好,孙师伯也爱屋及乌,甚是疼爱沈诣修。
“是修儿啊?好久没看见你了,怪想念的。”孙师伯很开心,随即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忧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