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媛轻轻点头:“我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耳熟。”
耳熟?
夏征更奇怪了,怎么会耳熟呢?
林媛微微侧了侧头,耳边回想着的都是方才许幕晴说过的话:“你瞧这眼睛,微微上挑,还有这下巴。”
对,眼角上挑!很漂亮!
这不就是那日林毅去找猛子的时候打听到的事吗?有个女人去找猛子,收买他给田惠的马车动手脚。
那个女人,不也是眼角上挑很漂亮吗?
“快,给我画一张墨竹的画像,越像越好!”
林媛冷不丁的一句话立即让还在争吵的严如春和魏博宇停了下来,两人齐齐问道:“要画像做什么?”
说完,两人又是互相嫌弃地撇了撇嘴。
林媛一阵无语,扭头看向了夏征。
夏征十分傲娇地抬了抬下巴,鼻孔朝天,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爷的笔下只有自己女人的画像,别的女人?滚!”
林媛嘴角抽了抽,不过也知道这家伙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也就不再强求了。
而且,夏征对那些小丫鬟们都没有什么印象,别说墨竹了,就是问他水仙和银杏的模样,他恐怕都画不出来。
难道是去外边请个画师来?
就在林媛准备去请人的时候,一边的魏博容看了看自家气呼呼的大哥一眼,悄声道:“要不,我来画一张吧。”
夏征瞥了他一眼,嘀咕了一句:“让这家伙画吧,别看他脑子不咋好用,画个画还是够用的。”
“我容哥哥画的画当然好了!”
别人可能还有些害怕夏征,但是许幕晴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只知道吃喝玩的小胖子可不怕,冲着夏征哼了一嗓子,便面带崇拜地看着魏博容,眼睛里满是亮光。
“容哥哥,你画的画最好看了,来,我给你说那个墨竹的长相,你来画。”
被心上人这么崇拜地看着,魏博容顿时来了自信,腰板儿也挺得更直了,大声喊着小厮给他拿笔墨纸砚。
许幕晴一边往嘴里扔着花生米,一边给魏博容指着哪里画得不对,两个胖嘟嘟的家伙竟把那张小桌子给围了起来。
“你打算拿着画像去做什么?”
那边两人已经开始画画了,夏征也终于找到机会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夏征有些阴沉的脸,林媛忍不住咬了咬牙根,看来是想瞒也瞒不住了。
没办法,林媛只好把田惠的马车被动了手脚的事给他说了一遍,当然还有林毅去找猛子时查到的事也都一一说了。
林媛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夏征的脸色也越来越暗沉,待她说完,夏征的眼睛已经危险地眯了起来。
这个样子的夏征,很吓人。
林媛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老烦受伤的事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是不是还有事?”
夏征不错眼珠地盯着林媛,看得她心虚不已,只好点点头,又将老烦受伤的事说了出来。
因为田惠说过老烦是遇到了暗杀,所以林媛断定这件事应该跟姚含嬿没有关系。
“这件事你没有猜错,的确跟她没有关联。”夏征冷笑一声,唇角满是讥讽的笑意:“因为她还没那个胆子,不过……”
不过什么?
☆、297、画画(14)
夏征垂眸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画像,声音幽冷:“不管她是无心还是故意,都逼得老烦暴露了身份,以致于招来杀身之祸,我就不能轻易饶了她。”
看着夏征幽暗深沉的脸色,林媛眸子微微抖了抖,虽然姚含嬿罪不可恕,但是她不喜欢夏征因此而杀人。
似是看出了林媛的担忧,夏征轻轻一笑,脸上的阴郁也一扫而光,转而又是明媚的俊颜。
伸出长长的胳膊搂过了林媛的腰肢,夏征将脸贴在她的额上,轻声道:“放心吧,我不会杀了她。折磨人的法子多得很,死却是最简单最痛快的一个。”
林媛抿抿唇,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夏征,轻轻问道:“刺杀老烦的人,是不是二皇子?”
夏征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坐在窗边正在跟魏博宇对峙的严如春,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正是。不过,确切地说,应该是他的母妃,柳妃。”
“为什么?”
居然连一个老人都不放过,这得是有多大的仇恨?难道老烦之前害得柳妃掉过孩子?若是丧子之痛恐怕会恨这么久吧?
说起旧事,夏征的脸色一变,不过还是缓缓道来:“说起来还不是因为我和小白兔?”
林媛一愣,看着夏征有些愧疚的神色,却聪明地没有插话。
夏征看了她一眼,便将安乐公主告诉他的事又都告诉了林媛。
原来,当年淑妃和柳妃前后脚进宫,因为安乐公主跟淑妃是好姐妹,安乐公主便请陛下多照拂。再加上淑妃本就样貌绝美,又体贴温柔,陛下便更宠爱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