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虽然声音小,但是架不住此时在场的人全都噤若寒蝉无人开口,他的声音就愈发响亮了起来。
“咦!”阿月嫌弃地咦了一声,撇嘴呸呸两口:“你们怎么这么恶心啊,让顾客喝你们的口水!好恶心,好恶心!”
刘丽敏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孟远建,许是觉得他不堪大用,又看向了管事:“管事,你们家主呢?上次你们的酒水就酸了,我好说歹说,请福满楼又宽限了十天期限。今儿到了日子了,你们的酒水又出问题了,这让我怎么跟福满楼交代?还让我怎么跟你们合作?”
这正是管事最担忧的事啊,可是,家主不在,他能有什么办法?
眼看着刘丽敏就要变脸,管事又拿不定主意,只好拉了拉孟远建的袖子,悄声问道:“公子啊,老爷他到底什么病啊?要是没大碍,赶紧让他来一趟吧,这次是咱们理亏,若是不好好说说,只怕要赔上一大笔银子啊!”
不说银子还好,一说起银子来,孟远建的眼睛都绿了:“什么?赔银子?不就是这酒水晚几天吗?至于赔银子?”
管事额头直冒冷汗,这个少爷果然是个纨绔子弟啊,他要是把处理内宅时的一半的手段用到了做生意上,也不至于这样两眼一抹黑啊!
“少爷,这是之前的协议上签订好了的。”刘丽敏课没功夫理会这个有点弱智的大少爷,冷冷说道:“若是贵店不能按时交付货品,可是要双倍赔偿损失的。”
双倍?什么概念?
管事彻底无语,凑到孟远建耳边嘀咕了几句,孟远建的脸色顿时大变,忍不住惊呼:“这么多,这都快要一半家产了!”
“公子!”管事又气又急,连忙抬手捂住了孟远建的嘴。
孟远建忍不住惊呼之后,自己也发觉失言,赶紧闭紧了嘴巴,不过越想越觉得憋气,孟家的家产都是他的,这还没到手呢,就先给分出去了一半,这不是要了孟同的老命,而是要了他的命啊!
越想越气,孟远建忍不住又是对酒缸边的一伙子老师傅们骂出了声来。
刚刚挨骂,至少只是自己一个酒坊的人,现在在场的有了刘丽敏这几个外人,这孟远建居然还这样不留情面地想骂就骂,这些老师傅们哪个不要面子?被他这么一骂,顿时就有气性高的师傅不高兴了,赌气似的哼道:“是,我们没本事,我们给你们家祸害银子了,你要是看不上我们了,我们就走了算了。”
本是一句赌气的话,但是话赶话地,孟远建立即接话:“走,想走就赶紧走!别以为我们舍不得你们!哼!”
说话的老师傅浓眉一簇,气得老脸都白了,解了腰里的围裙,往地上一扔,哼道:“走就走!别以为离开了你们我们就活不了了!老伙计们,你们还想留下来不成?人家都撵我们了,你们还打算留下来受这窝囊气吗?”
当然不想,顿时就又有几个老师傅跟着扔了围裙,纷纷表示要走。
这可把管事给吓坏了,要是师傅们都走了,这酒坊还能干得下去吗?管事又是劝这个,又是拉那个,刚有点起色,就听孟远建作死地说道:“就想这么走了?没门!别忘了你们当初签的用工协议,没干够五年就想走,可是要交赔偿金的!”
赔偿金?虽然不多,但是对于这些靠做工养活家庭的手艺师傅们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一听要交银子,几个要走的师傅们颇有些犹豫。
刘丽敏勾唇一笑,声音动听地如雨中风铃:“赔偿金吗?好,我来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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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更新应该不会太早~(⊙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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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什么时候娶你
刘丽敏只花了一百多两银子就从孟家酒坊挖走了七个酿酒的老师傅,还是身具精湛酿酒技术的好师傅,这对刘家酒庄来说简直是捡了个大便宜。
当然,对于孟家酒坊来说就是损失惨重了。
孟远建才不管这些,他早就拿着那一百多两银子不知道钻进了哪家赌坊里去了。倒是把管事给气了个半死,好不容易顺过了气来,可是当他赶到孟府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简直是气早了。
一直视酒坊为命根子的孟同,竟然顶着一张猪头脸瘫坐在门前台阶上发愣。发愣就发愣吧,偏偏坐了没一会儿就又是叹气又是垂泪的。
管事还以为是酒坊里的事提前传到了孟同的耳朵里,刚要赞叹一句还是家主靠谱的时候,孟同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发现了他,插着两条腿,以一个十分怪异的姿态颠颠地来到他面前,瞪着亮的发光的眼睛,激动地抓住了他的双手:“你能治不举吗?你能治吗?”
管事:……
原来,那日在酒楼里被大海带人暴揍了一顿之后,孟同的身子就不行了。皮肉之伤都好说,唯独是那个地方,实在是难言。
一回到府里,孟同都来不及处置那几个登门捉奸的伙计,就一头扎进了最宠爱的小妾房里,谁知,试了不下四五次,那里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可把孟同给急坏了,虽然他已经有一儿一女了,并不担心子嗣的问题。但是作为男人,作为一个坐拥十多个小妾的男人,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耻辱!
但他不信邪,天真地认为是自己对那个小妾没感觉了,可是当他一连试了五六个小妾的时候,终于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
他,不是男人了!
为了治好自己的病,孟同将驻马镇所有的大夫都看了一个遍,结果可想而知,毫无起色。
周边城镇最有名的大夫也都请了,结果一样。
他甚至还听信一些土郎中的方法,对着那里又是扎针又是按摩的,甚至还让小妾亲自上阵为他洗礼,结果依旧没有改变。
所以他才会颓废地坐在台阶上悲春伤秋,连酒坊的事都抛到了脑后,都不能再享受了,还挣那么多银子干什么?
但是当他听到管事禀告说,酒坊里的老师傅们都被刘丽敏挖墙脚挖走以后,本生无可恋的孟同突然虎躯一震,灵光一闪:刘丽敏?刘丽敏!他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才变成这样的,或许,可以通过她来治好自己的病也说不定!
管事看着孟同发光发亮的眼睛,以为他终于振作起来,欣喜地添油加醋:“老爷,您可不能这样颓废下去。你看看,你才休息了几天啊,那个刘家酒庄就踩到了咱们孟家酒坊的头上来了,咱们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她。不能让她以为挖走了咱们的酿酒师傅,就能发家致富了!”
孟同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她不是挖走了咱们的酿酒师傅吗?那老爷我就挖走他们的当家老板娘!”
管事一怔,当家老板娘?东家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福满楼,林媛支着下巴瞧着对面歪坐在椅子里的夏征,眯了眯眼睛:“怎么样,还不说吗?”
夏征耸耸肩:“算上刚才那次,你这半个时辰里已经问了我十七遍了。”
“嫌多你倒是说出来啊!”
林媛的耐性都快被夏征磨光了,说来也是奇怪,对任何人都可以保持冷静的林媛,偏偏遇到了夏征就要头脑发热,有时候幼稚地连小林霜都不如。就像这次整治孟同的事吧,里边肯定有不少是她不知道的。
她现在来问,这家伙还嘴硬地不肯说,真是闷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