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
等看到傅白舟进了家,纪雨棠才依依不舍地关上门,把披萨随意搁在餐桌上,纪雨棠一溜烟儿朝楼上跑去,同时嘴里喊:“姐,你那位混血邻居长得好帅啊!”
林鸢正在取衣柜里的衣物,手下动作不停:“奥,你碰见傅白舟了?”
原来他叫傅白舟,纪雨棠暗自把他的名字记在心里,凑过去问林鸢:“那位傅先生是单身么?”
“不清楚。”
纪雨棠抚了抚额头,嫌弃道:“你咋这么呆,换句话说,你有没有见过女人来过他家?”
林鸢想了想,道“好像没有。”除了她自己。
“太好了,那就是单身咯,”纪雨棠开心地抚掌,随即又追问,“他是做什么的?”
“……我跟他不熟。”
纪雨棠明显地不信:“喂姐,你可别骗我啊,人家连你名字都叫得上来,怎么就不熟了?”
林鸢想来是逃不过了,只得把傅白舟做什么工作、大概的情况,简单地跟纪雨棠说了下。
“卧槽,三星主厨,我历任男友里还没有过当主厨的呢。”纪雨棠眼中发亮,满脸遐思。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林鸢还没琢磨她这是看上傅白舟了还是怎么着,就见纪雨棠复又下了楼,拿起手机打起了电话。
纪雨棠清清嗓子:“楚哥,把我接下来两个月的行程都给空出来,通告能推得就推了,不能推的就解约或延后,剧组那边你去跟他们商量一下,把我的戏份往后排。”
电话那头传来经纪人跳脚的暴走声:“纪雨棠,你又在搞什么!说好的只休息两天,通告你说推就推了,这得得罪多少人,你脑子没坏吧?!”
纪雨棠当即把胳膊伸直,等到他那边平息下来,才把手机放回耳边:“吵吵什么,我告诉你,我现在要做的事,可关乎我未来的终身大事,我可不管什么得罪不得罪,这是你份内的事,你想办法去协调去。”
纪雨棠反手想挂了电话,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敢打来,我就给你拉黑,不信试试看,我办完事会联系你的!”
这招她屡试不爽,在经纪人哑口之际,纪雨棠还十分欠地对着话筒啵了一口,“安~”
林鸢在楼上听不见她在叽里呱啦讲些什么,下楼的时候,纪雨棠伸着脖子对她笑道:“姐,我可能要在你这多呆一阵了。”
林鸢瞬间警惕:“一阵是多久?”
“两个月吧。”林棠把外卖盒子打开,取出一块披萨,咬了一口。
“啥??!”林鸢惊得差点咬到舌头。
纪雨棠控诉地指着她:“刚刚还说欢迎我,一听我要住俩月,看看,本性就暴露了吧。”
“不是,”林鸢有点想不通,“你不工作了?”
“工作哪有泡男人重……呸,哪有找男朋友重要。”
林鸢皱眉:“你要找……不,泡谁?”
纪雨棠朝门的方向使了个眼色:“当然是……对面那位喽。”
林鸢明白了,好整以暇地环胸靠在身后地墙壁上:“你觉得你能泡到?”
纪雨棠嚼着披萨含糊不清地道:“姐,你就说吧,在对付男人方面,我有失手过吗?”
这倒是真的。从小到大,纪雨棠看上的男生从没有追不到的,初中的时候为了有借口能出去玩,泡到了邻家小哥哥,高中的时候,为了不挂科和考试作弊,泡到了班级的班草兼学霸,后来到大学,换掉的男朋友数都数不过来。
林鸢有时想她要是有她纪雨棠撩汉技术的十分之一,也不至于现在还是单身。
“你打算怎么个追法?”林鸢决定静静地做个旁观者。
纪雨棠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很有经验道,“对付这种居家型的犬系男,就要对症下药,投其所好。”
说罢,她自信地看着林鸢,拍了拍手说:“你就瞧好吧,一个月内不把他追到手,我就不姓纪。”
“你本来就不姓纪。”
“呸,不姓林!”
第二天,林鸢就知道她所说的对症下药、投其所好是怎么个意思了。
林鸢下班回来,刚打开家门,窜出来一只毛茸茸的东西,扑上了她的小腿。林鸢定睛一瞧,是一只五六个月大,胖嘟嘟的小金毛,正冲着她直摇尾巴。
林鸢的眼角直抽,再一次被挑战了底线,对着沙发上正在悠哉悠哉嗑瓜子的人怒吼道:“纪雨棠!你在我家养宠物狗,都不跟我商量的?!”
纪雨棠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可商量的,养宠物也是我的权利,是吧,dice。”
小金毛尾巴摇得更欢快了。
林鸢难以置信:“你还给它取了名字!还起得洋文名!”
纪雨棠把瓜子壳随口吐在果盘里:“不然呢,总不能旺财旺财地叫吧,多low。”
林鸢深吸一口气,好半天才找回理智:“林棠,你,今天起,负责它所有的吃喝拉撒,每天定时带它出去溜,要是我在家里发现一丝可疑的类似排泄物的东西,你就和它一起搬出去!”
纪雨棠终于把瓜子放下了:“好好好,我负责,宠物店老板说它很乖的,从不在家里上厕所。”
林鸢冷哼一声,转身去了厨房,她有点纳闷,纪雨棠从来就不爱这些猫啊狗啊的,怎么会突然心血来潮养起宠物了?
只听纪雨棠在客厅嘀咕:“别人要帮我溜它我还不乐意呢,不然我养它干嘛。”
林鸢一边洗手,一边回:“看来,你养这只金毛还是别有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