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真是太过分了!
兵部尚书等人天未亮,就立马屯兵在城外恭迎圣驾。
梁王等宗室天亮之后才出现。
昨日的事情,让梁王十分没面子,梁王回去之后发了好大的脾气。
兵部尚书越是嚣张,梁王越是笃定邓太后他们必定与兵部尚书联系上了。接下来,他必须要忍气吞声,蛰伏等待机会。
看到梁王来了,兵部尚书只是瞥了眼梁王,继续等候。
一名小兵突然跑过来,告诉兵部尚书:“禀大人,前方一里地出现一辆马车,驾车的人说他是镇国王。这是他给卑职的金牌,请大人过目!”
兵部尚书接过来一看,果然是代表着镇国王身份的金牌。大周开国来,只有恭长远这个异姓王能够得到代表身份的御赐金牌。
“是镇国王!他回来了!快请!”
因为大道被清了,街道两旁守着精兵,其他百姓不能走大道,只能走路边。所以恭长远他们的马车停在了路边,等候回复。
听到号角声,小兵立马朝恭长远跪下:“卑职有眼不识泰山!请殿下见谅!”
恭长远笑着言道:“无妨。那我可以走了吧?”
小兵立马请恭长远走大道。
恭长远把马车赶到大道上,朝城门的方向前进。
守在大道两旁的精兵,朝恭长远的马车跪下。
梁王得知恭长远回来了,脸色难看,阴着脸不说话。
直到一辆马车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而大道两旁的精兵竟然朝那辆马车跪下,梁王终于忍不住了,他朝兵部尚书走过去,沉声言道:“哪怕是镇国王回京,也用不着用接驾的阵势迎接他吧!他只是臣,并非君,难道兵部尚书要尊他为君?”
兵部尚书语气冷淡地回应道:“梁王仔细看看,驾车之人是谁。”
梁王指着马车言道:“本王没有眼瞎,驾车之人是镇国王。本王就是在问,为何要用接驾的阵势迎接镇国王回京!”
刑部尚书淡笑着出声说道:“梁王仔细想想,普天之下,能让镇国王驾车,那车内坐的人是谁?”
听了这话,梁王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他黑着脸不说话。
其他官员从刑部尚书的话里,得到了一个大信息,纷纷激动起来。
临安郡主指着前方说道:“爹,我看到毛花蛋叔叔了,还有毛老豆叔叔。”
恭长远漫不经心驾车,回应女儿:“嗯。回京之后,我们先到他们家里暂住。”
临安郡主点头:“好!”
坐在车内的宋行,听到这话,默默地低下了头。
邓太后没有注意宋行,她现在有些紧张,又有些激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恭长远教她的话。
恭长远的马车距离那群官员还有几丈远,兵部尚书就按奈不住了,最先迈开脚步朝马车跑去。
见状,刑部尚书心里暗骂一声,赶紧追过去,想超过兵部尚书,最先接近恭长远。
其他官员一看兵部尚书与刑部尚书都跑过去了,立马追过去。
梁王脸色阴沉,咬了咬牙齿,跟过去。
“吁——”
恭长远勒马停车,笑着言道:“多年未见,诸位也太热情了!”
兵部尚书激动地说道:“殿下一走多年,都没有回来看我们,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刑部尚书咳了咳,斜了眼兵部尚书。这死毛老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跟恭长远关系有多好!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有这么多官员在场,说这话合适吗!
临安郡主笑眯眯地叫道:“毛花蛋叔叔!”
刑部尚书愣住了。
这声音!
这个白嫩嫩的女孩是恭长远的女儿!
兵部尚书一听临安郡主先喊刑部尚书,心里立马酸了,他开口对临安郡主说道:“郡主,我是毛老豆叔叔。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临安郡主笑着点头:“毛老豆叔叔对我最好了!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每年你都会派人送压岁钱到北方给我!”
刑部尚书激动地说道:“我每年也会派人送礼物到北方,你有收到吗?”
临安郡主看向刑部尚书,回答道:“毛花蛋叔叔去年送我的《大周律法》我已经看完了!”
每次过年的时候,临安郡主都能收到来自京城送来的礼物。其中,兵部尚书最直接,每次都是给临安郡主送钱。刑部尚书最抠,每次都是送书。不是送自己收编成册的《断案笔录》就是送关于律法的书。
兵部尚书一听,指着刑部尚书笑骂道:“哪有你这样给孩子送礼物的!”
刑部尚书瞪了眼兵部尚书,笑容慈祥地问临安郡主:“那会背了吗?”
临安郡主摇头:“没有背,但是我记住了很多内容。什么事能干,什么事违法,我心里有数了。”
兵部尚书对刑部尚书说道:“真是太过分了!郡主才多大,你竟然想让她把《大周律法》背下来!”
刑部尚书一本正经地回应道:“你懂什么!”
坐在车内的宋行,看过《大周律法》但是只看了几章他就看不下去了。宋行没想到临安郡主竟然看完了这本书,还记住了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