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了？？？！！！

妖裳和古刹的脸色同时变得如同粉刷的墙壁一样惨白瘆人，很难想象，仅仅是一句话，短短不到四个字，就能让站在世界巅峰的两个人吓成这个样子。

“没有骗我，妖裳说的话是真的。”古刹一直在观察着妖裳的表情，对方说的话。。。。。是真的。

“该死！”古刹抹干净嘴角上溢出的血渍，良久才平复下心情，咬牙切齿道：“这不可能，他明明已经。。。。”

“死了！”费了好大的力气，古刹才把这两个字从牙齿缝中迸出来，整个人当即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被汗水浸透。

“死？”妖裳狠狠咬了下嘴唇，一对妖异的眸子中释放着幽幽的冷光，古怪道：“你。。。。确定？”

“没有人看见最后的一幕，看见的人都死了，就剩下我们两个人。。。当时。。。呵呵呵~~”妖裳低声的呢喃着，梦呓一般的笑着。

古刹瞳孔闪烁，心里微微发寒。

“我们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有多么可怕。。。。所以，我从来都不敢相信他会死。”

妖裳的声音不断的传入古刹的耳朵，像是冰冷的刀锋径直穿刺进去，他的脸色越来越白，瞳孔越缩越紧。

黑色的涟漪如同镰刀，将四周坍塌的山体斩断。。。。空间中弥漫着硫磺腐蚀的味道，压抑而沉闷。

“我一直都知道，他没有死。”妖裳语气顿了一下，语调中包含的情绪非常的复杂，就好像既坚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又迫切的希望自己出错了。

“漫长的岁月啊，我一直在寻找他，知道么，我一直都没有找到他的尸体，没有找到那座祭坛，但是。。。。”妖裳眼神中全是惊恐，就好像一次次从夜里惊醒，被一只可怖的巨手掐住脖子，声音变音走调：“越是找不到，我就越能感受到，冥冥中那种无处不在的窥视，他还活着。。。。他还在看着我。”

古刹冷冷的盯着妖裳，随着妖裳口中的叙述，他整个人的心脏都被揪了起来。

“呵呵呵~~~”

笑声让人发毛，妖裳猛地瞪大眼睛，食指抵到血红的眸子上，寒声道：“就用这双眼睛在注视着我。。。。”

“别说了！”

空间顿时裂开无数的缝隙，虚空风暴在两人中间肆虐，古刹死死的咬住牙齿，一对眸子像是冰冷的宇宙黑洞，在旋转着看不到底。

血一样的眸子漠然的盯着古刹，妖裳眉头轻轻一挑，整张脸都变得扭曲起来，恍若厉鬼般尖叫道：“你以为，挖掉那双眼睛，换一对眼珠子。。。。你就能，摆脱他了。。。。你就能，欺骗自己他。。。死了？？？”

“别说了！！！”古刹身上爆发出滔天的杀气，土地开始隆起裂开，出现一道道干裂的裂缝，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地底拱起来。。。

“骗不了人的。。。。那双眼睛不在这儿，而是。。。。”妖裳“咯咯”怪笑着，手指从眼眶中往下滑，停到胸口正中，幽幽道：“在这儿啊。。。。我们是他所创造出来的，他赐予我们生命和力量，而我们的一切都将归于他。。。。”

妖裳双瞳中一道道诡异的勾玉开始疯狂的旋转，整个人也有些歇斯底里的疯狂，“他从一开始就对我们说过，这是等价交换，你忘了么？？？”

“我说，别说了！”古刹厉喝一声，双瞳中射出一团庞大的幽光。

啊！！！！。。。。

一阵低沉如同咏唱的声音轰然响起，似乎是从地面的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