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昊俯瞰着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女孩儿。

那是他刚刚拜入青云宗的时候，为了完成系统的任务，那个冰冷的夜晚中，他戴着卡卡西的面具，残忍的在睡梦中，收割了无数与他前后脚迈入青玉宗的弟子的生命，却独独放过了这个小女孩儿。

因为他们是同类，同样是孤儿。

不过秦昊没有想过，对方能在青云宗一直活到现在，而且，会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被李笑跃带到了自己的眼前。

不仅如此，这个小女孩儿，还自己制作了一张猫脸面具，一把状似苦无的匕首，并且将他当日展现出的一些体术模仿了个七七八八。

不单单是体术，便是柔体秘术，对方在没有任何指导的情况下，竟然也练了出来，当然代价就是骨骼和肌肉的变形。

秦昊说对方没有才能和天赋，这可纯粹是睁眼说瞎话。

“哦？”秦昊冷笑一声，“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变得很强，就因为我放过你一条性命，还是因为，你那愚蠢的模仿。”

“我可以变得很强！”小女孩身上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气，一闪即逝，但是其浓烈的程度，却是让秦昊都为之有一瞬的惊讶。

“不错的杀气，但是，这并不代表你有变强的潜力，要知道，身体是一座精密的仪器，每一个部分都不可或缺，你正在发育的年龄，但是却损伤了自己的骨骼和肌肉，这意味着，你已经自己抹杀掉了自己的潜力，不说，比起那些所谓的天才，便是比之普通人，你都会大大不如，我这么解释，你还觉得自己能变得很强么？“秦昊的语气冷酷而严肃，不带有嘲讽，但是却更加的伤人。

沉默了半晌，小女孩儿脸上露出一丝黯然的神色，却并不见后悔，或许自己的确是为了一时快速的强大，而扼杀了自己的潜力，但是，如果不如此做，她或许早就变成了一具骸骨。

相对于，未来的不可知来说，只有眼下才是唯一需要重视和思考的。

她缓缓地将猫脸面具重新戴在脸上，不再发一言，而是对着秦昊鞠了一躬，准备离开了。

无论怎么说，秦昊曾经放过她一条性命，这是恩，而她存活到今天，所学的一身本领也可说是来自秦昊。

虽然不是对方所传，但的确，传自对方，所以，在她心中，秦昊于她有恩，可做半个师尊。

只是如今看来，只是她一厢情愿，如此也好！

小女孩儿挺直腰板，全身的情绪波动，似乎也被一张猫脸面具全然遮住，便是秦昊，也再也感受不到半分。

“既然，你坚信自己会变得很强，那么，告诉我你凭什么？”

秦昊脸色一冷，恐怖的杀意如同山崩海啸一般，压向小女孩儿。

是才能，是天赋，还是什么？秦昊非常想知道这个答案，他在这个小女孩儿身上，再一次看到了那个曾经的自己。

那个恍若前世，一个幼弱的身躯，背靠在垃圾堆旁，恶狠狠地和野狗对峙的自己。

“我只剩下我自己！“有若实质的杀气，让她全身发抖，像是在海啸中的孤舟，但是却死死的没有被海浪完全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