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把狭剑从地下刺出,穿透上面的白花岩,剑身轻轻一划,岩石被从中切割成两半,倒向两侧。
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掌从地下透出,将岩石推开,冷剑生气喘吁吁的从地下爬出来,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呵呵,呵呵呵,没死呢。”
全身上下统共断了10多根骨头,皮肤和肌肉上烧伤,电伤的地方更是不计其数,脸上也是血污一片,原本飘逸的长发此刻也是焦黑一片,血水和泥土混在一起,像是502的胶水一样,紧紧地黏在一起。
这都算轻伤,真正骇人的是,胸口上五个参差不齐的伤口,像是被钝器来回抽拉,然后又被大火灼伤,皮肉焦黑,看上去像是无数臭蛆的尸体凝固了一般,从里面往外翻出,恶心无比。
而透过窟窿更是能够看到内里蠕动的器官,上面都是血水不说,似乎也是同样盖上了一层泥土。
如果,这也叫作没死,那就姑且算是还活着吧。
阴冷的笑声回荡在上空,冷剑生咳出一口鲜血,整个身体呈大字型摊在地上,真是一动不想动。
不止是身体上的虚弱,精神上的疲惫,同样如同潮水一样一波波朝他侵袭而来,让他除了呼吸都懒得动弹。
右手手心摊开,狭剑好似都失去光泽一样,像是一具尸体般的躺在地上,左手的手心却是诡异地,紧紧的攥着,连五指都攥的毫无血色。
一卷暗黄色的布帛,好像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甚至被攥出了五个窟窿。
冷剑生也恍若未觉,只是眼神中透出瘆人的杀意。
“秦昊,呵呵,我承认自己真的是小看你了,这或许会是我这辈子犯下的最大的一个错误,不过,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到时候,我不会在有一丝一毫的大意,我犯下的错,我会亲手将你抹除掉。
“剑,越磨越砺,秦昊,我会将你视作我人生中的第一块魔剑石。”
咬牙,费力地从地上站起来,冷剑生拄着剑朝九危山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自然少不得重重的咳嗽声,但是,他的背却越挺越直,身上的那股无形的剑意也在悄然中愈发的锋利,厚重。
“阿欠。”
秦昊打出一个喷嚏,朝着打着瞌睡的店家叫道:“小二,上酒。”
这里是距离大元城外70里的一处驿站,开在马道边,偶尔有些旅客和行商来歇脚,一般没什么生意,也就是卖些自酿的酒水和些最简单的吃食。
酒水不消说,虽说是高粱酒,可是淡的跟水没啥区别,还有一股醋味儿,秦昊也不介意,大口灌了两壶,狼吞虎咽的吃掉5盘熟牛肉后,掏出一枚灵石甩给喜笑颜开的小二,嘴里随意的打听道:“知道九危山么?”
“客官是要去九危山么?那可是座荒山,去那的人可不多,客官是去干嘛啊?”
“怎么走?”秦昊懒懒的瞄了一眼店小二。
店小二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低下头,不敢看秦昊的眼睛,那颗红色的眼珠子简直像是鲜血染红的,让他心里发毛。
“朝西走,一直走个好几百里,翻过两个大山头,一处光秃秃的山脉,就是九危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