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男子都光着膀子,其中有两人手臂上都有纹身,一个纹着蝎子,一个纹着一条青色小蛇,另外两名青年一胖一瘦,肥胖男子额头上脑袋上满是汗,他的脑袋光溜溜的,没有一丝头发,瘦弱男子骨瘦如柴,摸牌的双手没有一两肉,就像僵尸手一般。
这四名男子都是闵乐天一系的人,都是闵乐天一系的骨干。
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四人都参与了天桥绑人事件。
“草,又输了,他娘的,老子今天这双手真是臭得要命,再这样输下去,老子的老婆本都要被你们给阴去了,不行,老子去撒泡尿,顺便洗个手,去下晦气。”光着脑袋的肥胖男子将牌往桌子上一砸,没好气的嚷道,嚷完,便站了起来,朝着卫生间走去。
一边走,肥胖男子还一边拉裤子,自言自语道:“真邪了门了,他娘的,今天手气怎么这么差?”
肥胖男子去了洗手间,打牌便少了一个人,其余三人便聊了起来。
“天哥被杀了,死得太惨了,被一把火给烧焦了,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手臂上纹了只蝎子的男子摇了摇头,感叹道:“要是让老子知道是谁干的,老子非得扒了他的皮。”
“蝎子,你他娘的别乱说话,老大不是被车撞死的么?警方不是说了都是一场交通意外么?”手臂上纹了只小蛇的青年说道。
“这他娘的你也信,小蛇,我不是说你,警方那一套骗骗傻子还行,明眼人都知道,天哥的死不简单,肯定是有人预谋好了的。”
“警察说的还能假?蝎子,老大在南区的威望无人能及,谁敢对老大下黑手啊?”
“这可说不准,老大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准备离开qd市的时候出事,这中间肯定有问题,还有,胖哥也不见了,如果是交通意外,那么胖哥的尸体呢?”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旁的瘦弱青年双手把玩着纸牌,也不插嘴。
“现在弟兄们心里都憋着一股子怨气,都想着替天哥报仇呢,要是知道是谁干的,非得弄死他全家不可。”手臂上纹了只蝎子外号也叫蝎子的男子咋呼呼的道,说完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瘦弱青年,“发仔,你说呢?”
“啊?好!”
瘦弱青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啊了一声,然后便点头附和。
蝎子和小蛇两人对视了一眼,蝎子对着小蛇点了点头,然后小蛇笑着拍了瘦弱青年肩膀一下,问道:“发仔,你老大高哥呢?还有亮仔,他们两个人干嘛去了,不会真的去乡下探亲去了吧,哈哈,我可记得,那哥俩的家人都死没了啊!”
“我也不知道高哥去哪了,他说是去乡下探亲了,谁知道呢?”
瘦弱青年额头上冒冷汗,把玩纸牌的手也停了下来,心中却是有些害怕。
他小名发仔,跟的老大正是李高,也算得上是李高的心腹了。
闵乐天的死,发仔不知道是谁干的,事实上,他和蝎子想法一样,都觉得闵乐天的死有些蹊跷,不过他知道那天晚上李高和李亮约了张栋见面。
他有些怀疑,怀疑闵乐天的死和张栋有关,甚至和他的老大李高有些关系。
可这都是他的怀疑,现在闵乐天死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他可不想被牵扯进这个漩涡里。
“咚咚!”
就在这时,民房的门铃响了起来。
“谁呀?”
蝎子喊道。
“送啤酒的,你们打电话叫的啤酒到了。”门外有人回答。
“咱们打电话叫了啤酒么?”蝎子看向小蛇,小蛇摇了摇头,蝎子又看向瘦弱青年,后者也是摇了摇头,蝎子眼里有些疑惑,朝着门外喊道:“你是不是搞错了,老子没有叫啤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