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傅斯弈从虎跑寺回来,江时慎陈冰接的风,看得出来,傅斯弈心情很好,少见地露出了笑容。
江时慎暗自庆幸傅斯弈去了杭州以后的变化,终于不再死气沉沉了。
那晚,他们喝了酒,畅聊了一年来的奇闻趣事。
期间,江时慎提到了一个关于佛家预言的诡异事件,他大力吐糟,傅斯弈面容平静,微微一笑后说,“兴许真的有。”
江时慎不信,“你又没见过。”
傅斯弈但笑不语。
十一点多时,江时慎的老婆催他回家,三个人便散了。
在分别时,傅斯弈是最后走的,一直目送江时慎和陈冰的车子消失在拐角处。
一年后,清明,小雨。
江时慎手捧着一束百合,走进青川墓园。
他在一座墓碑前停下,默然看了墓碑半晌,才才缓缓蹲下,将手里的百合轻轻放在墓碑前。
“时间过的真快,一年就过去了。斯弈,你在那边过的好吗?”
江时慎注视着那张笑得温和的脸,轻轻问。
“花店老板说,来扫墓,百合就很好。其实,我是很想买红玫瑰的,就怕你这太鲜艳了,太招眼。你看,我为你考虑的好吧……”江时慎的声音梗咽了,他埋着头,嘴唇哆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早就该看出来的,一年前傅斯弈说没意思时,他就该知道没意思这三个字值得并不单单是钱财,他就应该看出傅斯弈当时就已经……
“你就这么走了,真是太没义气了。”
“你现在找到她了吗?”
“…………”
江时慎对着墓碑念叨了许久。
“我走了,有空再来看你。”他在这呆的太久,腿都麻透了。江时慎缓缓站起来,最后看了眼照片上的微笑着的傅斯弈,转身蹒跚着离去。
雨停了。
风中有人在问,你找到她了吗?
照片上的人微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