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悬脸上讥讽笑容更浓了,仿佛绝顶高手看着一个初出茅庐的后辈在舞刀弄剑夸夸其谈,捋着胡须淡淡对乔冠道:“冠儿知道炮制房在哪里,他带你去好了。老朽就不陪着了。”
左少阳也拱手道:“多谢甄大夫,不过不必麻烦,贵馆炮制房也恐怕抽不出空来,能否借几件炮制器物,我拿回去客栈炮制,完了送还。”
甄悬皮笑肉不笑道:“左郎中是担心我们师傅学了你的炮制方法吧?”
“实话说了吧,这种炮制方法,我在合州,卖给了我们合州恒昌药行的祝老掌柜,卖了一百两银子,以后由他专营。所以我还真不敢让旁人旁观,免得泄露出去,影响人家的生意。”
“哈哈哈”甄悬大笑,对乔冠道,“冠儿,你这位朋友口气真大,一个炮制方法卖了一百两!既然这么好本事,那我们甄氏医馆的炮制器物也不敢借给你这位朋友了,免得沾了什么粉末之类的回来,泄露了你们的炮制秘密。两位请便,老朽告辞了!”说罢,袍袖一拂,扬长而去。
左少阳也阴着脸转身出门而去。
乔冠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这样,急忙追了出来:“左兄稍等!”
左少阳站住了,没有回头。
乔冠道:“左兄,甄大伯不是针对你才这样说话,他平素说话就是这样的,你可能不知道,误会了……”
“没什么,他们甄家是神医世家,对我们这样的一般平头百姓说话趾高气昂惯了,从不再考虑别人的感受,不过我这人也有点小脾气,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相反,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呵呵,是啊,其实说实话,我也很讨厌这甄大伯,不过没办法,当初我爷爷跟甄老神医同朝为臣,现在我又跟他弟弟太常寺丞甄立言大人同朝为臣,可谓世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办法。都怪我,事先没把甄大伯这性格告诉你,才闹成这样。”
“就算告诉我了,我也不会忍,我也求不到他们甄家,算了,不说了,憋气!”
“那咱们另外找一家医馆炮制药材吧?”
“不用了,在东市药行买就行了,这几味药不用特别的炮制器物,一个擂钵,一口锅,一个木盆,一个火炉就行了。在客栈屋里就能炮制。”
“啊?那,那为啥还要巴巴来这医馆?”
左少阳无奈地笑了笑:“说实话,若单纯只是炮制药材,就不用来的,我是想拜访一下甄老神医,上次来没见着,惹了一肚子气,这一次更是,真神没见着,小鬼惹闲气。这甄权老神医不会也是这样盛气凌人的吧?”
“不不,甄老神医待人和气,非常平易近人,从没见他跟人红过脸。”
“嗯,我觉得也是,要不然,人家怎么能活到如此高龄?”
“你要想见甄老神医也不难,赶明儿我安排一下,请他到家里吃饭,给你机会好好讨教讨教。”
“行啊……””经过这两次,左少阳见老神医的兴趣已经大减,不过,既然乔冠这么说了,也就随口答应了。
两人坐马车来到东市济世药行,找到炮掌柜,买了需要的药,还有炮制工具,然后返回了朋来客栈。
左少阳不急于炮制药材,因为**活没药还比较好办,炒制很快就得,但是川乌和草乌,则需要长时间浸泡,只能先把药材浸泡起来了。
泡了药材之后,左少阳开始给乔巧儿用针灸止痛。针灸了止痛方面效果很突出,用不多时,乔巧儿便感觉好受多了,盹部疼痛虽然还是隐隐的,但已经能够忍受了,高兴得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