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 / 2)

从几斤银子里面匀出来几两出来,不心疼不心疼,更何况家里还有好多呢,陈小军第一次有了自己是土豪的感觉了。

老银匠看到这么大一块银板眼睛的亮了。

这种银板属于提纯度比较高的银器了,跟乡下妇人到处搜罗来的银子截然不同,这种银板一定是拿纯度很高的银锭子化了浆水做成的。

老手艺人就是这点,一看到好的东西兴奋劲就起来了。

老银匠这里有现成的洗银子用的水,没费多大功夫就把银板给洗干净了。

“确实是块好料子啊,现在很少能看到这样好的料子了,这肯定是祖上传下来的吧,你等等我给你分开。”

“那谢谢您,您看看加工费两块钱可以吗?”

老银匠忙不迭的点头:“够够够,够了,我这么多年都没有打这么多银器了,手艺人看到这么好的材料,什么都会忘了噢,你放心好了,今天晚上我加班加点的就给你打完,白天打完的你就都拿回去。”

他手脚利索的就开始分银板子,这银板子分开容易,包括打手镯,项圈这种不复杂的大件都很容易,一并融了做出来形状,再一水儿的去敲出样式出来,做几件也是如此。

老银匠先把银块给化出来,陈小军打个了眼色叫肖敏在这里看着点,自己背着银块去旁边的信用社换钱,还没过年,供销社信用社都还没关门呢。

这年头收银子的地方不多,现在信用社还收这个东西呢。

肖敏就守在老银匠这里看着老银匠一锤锤的敲首饰,过了三四个小时,就看见陈小军喜滋滋的回来了,给她比了个首饰“五”。

肖敏这心里就咚咚跳起来,五百块啊,她也是有五百块钱的人了,这等好事怎么就轮到她了呢。

心里这样想着面儿上还不要显现出来,她继续看着老银匠做事。

老银匠毕竟年纪大了,手脚也没有年轻时候那么利索,到了傍晚,陈小军从包袱里面拿出来从家里带过来的馒头,就着咸菜三个人开吃,老银匠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便把赶制出来的切小了的银块块,手镯、项圈、耳环都给了肖敏。

那些手镯项圈打的都非常精致,比之前陈夏菊找人给乖宝打的还要精细许多,到底是做了一辈子手艺活的老匠人,陈小军看了那些首饰,赞叹了一番。

老银匠却说:“这是你们带来的东西好,要不是材料好,我也打不出来这么精致的家伙,你看看满意的话,回头还来找我,给你算实惠点都好。”

来的时候真不知道做银器是这么费功夫的事情,特别是老银匠一锤锤的打出来,不仅需要巧力,还有这么多年的功夫在里头呢。

陈小军也一并一样样的用手帕包好,并给了老银匠3块钱。

老银匠有些意外。

陈小军把钱递给老银匠:“起初不知道有这么多功夫,这三块钱你一定要收下,就是我们来这里打东西的事——”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得着老银匠的时候,这关系必须维护好。

“一定保密,一定保密。”老银匠不是贪心的人,既然多拿了一块钱,自然守口如瓶,说不定以后还有生意做呢。

老银匠看着自己的手艺越看越欣喜:“还剩下就是那条项链,我留了半两银子,到了初三你再过来找我拿,项链是精细物件,要仔细着打才会好看。”

“那好呢,多谢您。”陈小军又道了谢,背着包袱里面的东西,看着天色已晚,带着肖敏匆匆忙忙的往家里赶。

第41章

天色已晚,陈小军也不敢耽搁,带着肖敏就匆匆往家里赶。

这年头虽说也太平,但是身上到底背着这么多的东西呢,而且还有那么多钱,而且一到年底,乡下的盗贼也多,就连贼都想着要过个好年,陈小军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还带着一把镰刀,一把砍柴用的短刀,他手里头拿着短刀,肖敏手上则拿着镰刀防身。

而且刚才陈小军还跟肖敏说了自己换到了五百块钱,肖敏到现在还是晕乎乎的。

加上之前的继续,她现在也是个小千元户了!

多少人一辈子都挣不到一千块钱啊,她肖敏二十岁的时候就成了千元户了!!!

山路崎岖不好走,两人走的很快,加上都有些紧张,竟然觉得风凉飕飕的格外的冷。

再加上现在是月底,月亮躲在厚厚的云层后面,连个月牙儿都没有,走着走着天色就渐渐的暗了下来。

陈小军的眼睛视力好,那是从小跟着爷爷晚上打猎给练出来的,如果就他一个人走夜路,跑几步就是了,但是跟肖敏在一起,要记着她的步伐慢一些,陈小军也就刻意减慢了步伐,走的慢,带着她也有些紧张。

从小就害怕走的肖敏,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路上突然跑出来个怪物。

陈小军知道她有些怕黑,便把肖敏的手一把拉了过来,她的手很软,小小的就这样躺在陈小军的手心里。

“有我在,你别怕。”陈小军的声音在夜空中格外的温柔:“快到晚上了你是不是害怕,我陪你说说话吧。”

虽然结婚都好几年了,但是还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手拉着手在一起走过,肖敏的脸上跟火烧了似的,害羞的地下了头,鼻腔里面发出来轻轻的声音:“嗯。”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看到你在吃花生,我就在想啊,这小姑娘是谁呢,吃花生都能吃的这么好看,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把她抓到我家里去。”

肖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我觉得你不是看上我,是看上我手里的那把花生吧,那会儿你该娶颗花生回家的。”

陈小军猛的在肖敏身后拍了一把:“叫你淘气,我悄悄告诉你我的小秘密,我可是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偷偷的喜欢某人了噢,我估计某人是从来都不知道呢。”

肖敏:“臊不臊得慌啊你。”

跟陈小军两人臊皮了一会儿,终于没有那种特别害怕的感觉了。

肖敏又想到盖房子这事儿,这几天她还专门找烧窑的匠人给问过行情了。

匠人师傅带了两个儿子当小工,一天加起来三块五毛钱的工钱,管两顿饭,家里一共预计要烧出来四万到五万匹砖,一万匹瓦片,大概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至于陈家这群壮劳力,就去后山挖黄土,事先挖好了往砖窑里面堆着,那边晚一点开工。

原本嘴上算的账,跟实际上去问了得到的账目还是有些区别的。

肖敏嘴上把算盘打的劈里啪啦的响:“请匠人的工钱大概是两百一,柴火钱大概是一百,租砖窑的钱我跟陈大江问了一天给队里五毛钱也就是三十块钱,一共也就只有三百四十块钱,这要是去买砖啊瓦的,我算了一下大概要一千三四,我觉得可以,况且现在队里也很少能找到烧砖的匠人,砖窑也便宜,但等到到时候大家伙都去盖房子,砖窑肯定租不到的。”

队里是有个空着的砖窑,是队里的公有资产,据说是以前哪个大户人家用来烧砖盖房子用过的,上下有两层,这一个砖窑一天能烧八百到一千匹砖,还能放几百块的瓦片,这都是能算到的。

这小门小户一户人家盖房子,也不会轻易去租个砖窑来烧砖,也只有陈家这样的“大户人家”要的量大,才能请来匠人来烧砖。

听肖敏说完,陈小军紧了紧她的手说:“还是我媳妇儿脑子好,那咱们就找大江哥把窑给盘下来自己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