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凤翔城外。
就在冀州军败退的第二天下午,又一支部队进入凤翔境内,直奔天下第一城,来来往往的玩家和士兵没有感到奇怪。从昨天网上发布了倭人来袭的贴子后开始,凤翔附近的不少玩家领地纷纷派兵前来,只是因为路程远近的关系抵达的时间不大一样,虽说那千余位倭人昨天就已被砍得干干净净,不过,还是有一些由转职武将带队的领主部队不明究里,一路急行军而来。
即使昨晚凤翔将士倾巢而出追击冀州军的时候,夜里也陆续有二十多支领主部队赶到,天亮以后,这样的部队又增加了十多支,他们注定只能白跑一趟。事实上,很多支领主部队的将士并没有表现得太过失望,并非所有人都喜欢战争,避免了一次生死相搏,又得到天下第一城的盛情款待,他们实在没什么不满意的了。
但是,这支五千人的部队不同,他们不是领主部队,而是诸侯正规军。准确地说,他们来自青州府!
领队者,就是青州刺史臧洪!
越接近凤翔主城,不友善的目光越多,也越明显!
“看来,他们已经全都知道了。”
从九里山狼群口中败退回去的州府兵,已经带回了偷袭塔兰部落行动失败的消息,留守州府的官吏派出快马将这个情报传给了臧洪,五千精兵就那样没了,让臧洪心痛无比;就在今天上午,凤翔军将押运攻城器械的五千州府部队缴械,臧洪并没有将那些军械装备放在眼里,问题是,凤翔人还抢走了所有的攻城器械,那些器械的价值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但臧洪已经没闲心为攻城器械和战死的士兵心痛了,他现在更担心陈容的安危。遇袭时,最早回到州府的士兵位于部队的后列,未曾亲眼见到陈容战死,因此,臧洪暂时还不能确定陈容的死讯。
明知道强悍地两万冀州军已经败退。明知道从水路进攻地玩家部队早已溃散。明知道凤翔人已经对州府对自己恨之入骨。臧洪还是来了。
他不能不来。
凤翔北门。一支五百人地部队静静地停在城外空地上。冷冷地看着越来越近地州府部队。站在最前面地周泰。更是将冰山猛男地一惯德性演绎得淋漓尽致。城墙上还站着满满当当地凤翔民兵。毫不掩饰内心强烈地愤怒和敌意。清一色地大黄弩对准了州府部队。现在。尊贵地刺史大人。在凤翔人眼里。连狗屎都不如。
这些凤翔人。摆明是冲着州府部队来地!
而且。在数名凤翔官吏地交涉之下。那些原本临时驻扎在凤翔北门之外地领主部队。正开始撤离这片区域。
沉默!
没有人回答,就象那名州府武将是空气一般,这是**裸的蔑视!
那名武将面上阴晴不定,自从臧洪入主青州,重整军备,分化打压各地豪强,乃至于后来歼灭辽东军,都使得青州府的威权日盛,何曾受过如此羞辱?那名武将本待发作,却也知道天下第一城的威名,领头的周泰明显不是省油的灯,那名武将不得不按捺下性子,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州府部队来此,请阿牛城主出来说话!”
又是一阵难言的沉默之后,周泰开始说话,一如既往的冷漠,话声中不带丝毫情感,“我家主公不在领地。”
州府武将笑了笑,以掩饰自己的尴尬,“阿牛城主不在吗?那真是不巧了。昨日有人向州府报信,声称凤翔遭黄巾贼寇围攻,刺史大人特意带人赶来救援,现在看来,凤翔之危已解,贼寇象是已经被你们打跑了。”
“没错,你们可以回去了。”
州府武将的脸顿时涨得通红,自己已经将来历点出来,凤翔不仅没有表现出丝毫敬意,还如此冷淡,未免太不近人情,就算天下第一城兵精将勇,但也不带这样嚣张的吧?刺史大人就在后面看着,绝不能弱了州府的威风,州府武将正准备发飙,臧洪已接过话头:“某乃青州刺史洪。素知阿牛城主仁厚谦逊,天下第一城声名远播,今我等应邀援救凤翔,阿牛城主既不在,还请此地的主事者出来说两句话。虽说那些贼寇已被凤翔军打跑,州府部队既已来到这里,总得将事情的经过调查清楚。”
表面上还没有撕破脸皮,凤翔于情于理都该对臧洪表敬。而且,洪这番话厉害之处在于,话中另有所指,若凤翔再象先前那样冷冰冰地拒人于千里之外,似乎有损阿牛和凤翔声誉之嫌。
凤翔知道,臧洪这次带着五千州府兵前来,并非是想靠这点部队向凤翔开战,两万冀州军和倭人、话?不过,庞统下一句,直接让臧洪的美梦破碎。
“不过。。。有战俘。充道。
“没有战俘?这么大规模的战争,会没有战俘?”臧洪几乎要晕了。
“本来是有的。但这次为抵御贼军保卫领地,不少凤翔男儿战死沙场,大家心情都很激动,因此,基本上不会留活口,抓到的少量战俘,也都被愤怒的战士乱刀处死。”庞统淡淡地说着,瞟了臧洪一眼,叹道:“那样做虽显得较为残忍,可我也不便阻止,我们并没有无事生非,偏偏楞是有人欺上门来。。。刺史大人,死了这么多凤翔人,血债总得血偿,你说是吧?”
凤翔的这份血债,貌似青州府也有贡献的,面对庞统淡淡的询问,洪已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次抓到的俘虏,当然不是真的象庞统讲的那样杀了,托辞而已,短短几句话已让臧洪明白,想让凤翔交出战俘,简直是在做梦!
“这个嘛。。。情有可原。
庞统眼睛一亮,心道来了,脸上却仍是一片迷茫,也不接话,臧洪只好自己一个人讲下去,“他们赶到凤翔之前,就今天上午,突然被一支领主军队包围,并被强行缴械,据那些将士说,出手的可能是。。。凤翔军。”
“岂有此理!”庞统拍案而起,一张黑黑的瘦脸隐隐透出几分红色,正当臧洪以为庞统终于忍不住翻脸的时候,庞统却对着孙良道:“孙副城主,可有此事?”
“不可能吧?没听说过!”孙良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