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张白骑地一万五千精卒并非征讨夫余的部队,而是趁夜从辽东坐船走海路悄然潜往北平军归路上设伏。从一开始,黄巾军就没有打算强攻北平,而是将目标先锁定在公孙瓒的身上,兵围北平不过是诱公孙瓒回救的诱饵。北平一城一地的得失不能一劳永逸地消除公孙瓒的威胁,只有击败公孙瓒麾下现存的三万多主力部队,才能真正掌握主动权,并最终赢得这场战争。
两万七的黄巾主力或许不足以与三万余北平军正面抗衡,辽东能调用的黄巾军仍有三万余人,现在从辽东调派大军参战也并无不可,但这不符合龙神制订地作战计划。此时调动大部队,绝计无法瞒过潜伏在辽东境内地北平探子,在完成对公孙瓒主力部队的伏击之前,黄巾军要尽可能地避免过分刺激公孙瓒。唯有让公孙瓒相信进攻右北平地黄巾部队正兴致勃勃地围在北平城外,龙神的计划才更有可能成功!
北平军乃天下强兵,辽东黄巾虽也是百战精锐,但游戏中不同兵种地等级差异很难逾越,黄巾军在起步阶段就落后北平军一大截----这也是肥龙宝宝要率辽东黄巾“归降”朝廷的重要因素。对付这样的敌人,强行挡住北平军的退路并与冀州军前后夹击,纵使能胜黄巾军的折损也必然巨大,肥龙宝宝可不会为了解袁绍之危,将自己的本钱全搭进去,围城打援、半道伏击才是辽东黄巾军的作战方略。
诸将各自出帐准备,只剩下肥龙宝宝独坐于帐内,眼眸里异芒闪烁。
“马上就要面对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还真是有些紧张啊。
翼州北部,界桥。
北平大将严纲目送着公孙范和关靖率部向北急行军,心头忧心忡忡。
自一个时辰前获知北平被围,焦躁不安的情绪就一直在严纲心头挥之不去,北平是公孙瓒根基之所在,麾下将士的家眷大多都在城内,严纲的一门老小也不例外。留守北平的田畴虽也是独挡一面的大将,然而城内的三千新兵实在不堪大用,围城的可是三万黄巾精锐,北平可谓危如累卵!
救兵如救火,公孙瓒已亲率白马义从疾奔北平,唯有这支最精英的轻骑兵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去,也唯有公孙瓒才能最大程度激发白马义从的能力。严纲相信,三千白马义从纵不能击溃辽东黄巾,也绝对能粉碎黄巾军的攻城企图,问题是,他们能不能在城破之前赶到!
烦恼不止北平之危,袁绍的鼻子比狗还灵,北平军刚刚开始后撤,冀州军就象不肯消散的阴魂一般步步进逼,前段时间他们从没象现在这样勇敢过。严纲看得出来,目前翼州军的进逼还比较克制,他们正在耐心地试探北平军的反应,以确认北平主力是否真的已经退走,这种状态不会持续多久,试探结束后袁绍的部队就会扑上来,趁北平军无心恋战的机会想方设法占些便宜,并一雪前番战败的耻辱。
袁绍和辽东的肥龙宝宝很可能暗中达成了某种协议,关东盟主与黄巾贼寇联手看似有些不可思议,但除此之外很难解释肥龙宝宝会在北平军占据着翼州战场主动的情况下悍然进攻北平!并且,被压制在营地里不敢出战的冀州军,怎么可能如此快地压出来?
北平军在冀州北部占领的城池被冀州军重新夺回倒还在其次,既然袁绍和肥龙宝宝很可能已经联手,最令人担心的,便是冀州军死死缠住公孙瓒的主力部队,延缓北平军回师的速度,以配合辽东黄巾军在右北平的军事行动。
这种情况并非不可能发生,北平军这次南征已经给袁绍好好地上了一课,这支铁血之师将是冀州军最可怕的对手之一,强大的北平军将是冀州军挥之不去的梦魇。严纲相信,如果有机会将北平军的根基捣个七零八落,袁绍一定会非常乐意凑个份子,哪怕他不能从中获得太多好处。
因此,公孙瓒率骑兵抢先出发,公孙范和关靖领大部队紧随其后,唯独大将严纲带着五千精兵留在了界桥,阻挡追兵。
亲兵来报,“颜良率一万冀州军快速向我们逼近!”
“知道了,通令全军,准备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