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终结在日落黄昏时。
陆鸱吻笑,她眼中又全是眼泪,“快要八点,走吧,都回港吧。”
女人低头,“回去吧,我知道你买了船票,你已经看过三次手表。”
这一刻又该说些甚么呢,萧九龄不知说些甚么,他知道自己卑鄙,陆鸱吻也知道他卑鄙。可他只能卑鄙。
在卑鄙之外,他暂时一无所有。在卑鄙之后,都只有苟且偷生。
作者有话要说: 纳西塞斯,希腊神话中美貌的少年,因自恋变成了水仙花。
港产电视剧《十月初五的月光》,内地引进以后更名,《澳门街》,张智霖佘诗曼主演。
澳门有条街,就叫十月初五街,大家将来有机会去旅游,可以去看看。
澳门还是很美的,建筑五颜六色的,大家还可以去赌场试试手气,赢点散碎银两也是可以的。
澳门分成两大块,一边是葡京新葡京,英皇也在那边,那一片是老区,电视剧常年出现的大牌坊,也在那边。
还有一边是威尼斯人,威尼斯人旁边是银河,现在有个巴黎人,在威尼斯人旁边,巴黎人和威尼斯人里面是连通的,可以内部通行。巴黎人去年9月开张,我专程去踩点了,当时大半店面都还没开张,而且商品和威尼斯人大量重合,唯一的优点是赌场似乎有200块起步的台面。
各家赌场台面不一样,有一些赌场的台面是500块起步,英皇好像就是最低500块的台面。
大部分是300一次,威尼斯人过去有200块一桌的,但现在好像没有了。还有一部分是1000元起步的,这类桌子人少,没什么人。
一般最常见的是机器摇骰子,赌大小,这种赔率是一兑一,就是翻一倍。高倍赌博的话,就要精确到具体数字。
我去年在澳门见了一个男的,一万块压下去,赢了50倍,手里瞬间捧了50万的筹码。那人拖家带口,依稀记得他带着老娘,老婆还抱着孩子。不过小孩不能进赌场,他赢钱的时候,他老娘一点表情都没有。可能因为是筹码,他老娘年纪大了,不知道那是五十万,大喇喇五十万港币呀。
我当时在玩转盘,也是赌倍数,本来赢了几千块,后头坐的太久了,影响思考,连本带利全输了。我发现赌博不能长期运动,脑子会退化,判断力急剧下降。
等我全都输完了,服务生才端水过来,我心想,老子要是不输钱,你连水都不给我喝?
(开玩笑的,就是输了钱,随口吐槽。赌场里头水是随便喝的,可以拿走,随意。)
哎呀,我又开始手抖,不想码字了,老子明天就要去澳门,码屁字,有澳门好玩吗?
但需要注意,有些人常年在里面输钱,输到扑街才能赢一把吃饭。不鼓励嗜赌啊,我在乌克兰的时候,有个朋友在赌场帮厨,做面点的,一个女孩子,天天就是赌,就是爱好赌,那样不好。
不鼓励过于痴迷这些偏门捞,大部分都是输输输,大家还是好好念书,为国争光!
有一回我在赌场里面转圈圈,到处浪,隔壁桌子不停开大,连开了30多把大的,简直了......
但我这人太迟钝,吃冷饭都赶不上热乎的,等我反应过来,人家把台都收了,暂停服务。
另外提示大家,所有赌场都只收港币,人民币和澳门币不收,大家可以直接提着现金去,就是干!
哈哈......我好像一个赌鬼,怎么办,其实我真的不是一个赌鬼......哈哈哈......
☆、第49章 点绛唇
澳门的黑夜灯火璀璨, 这里有商机,如果你拥有原始资本, 那么谁也阻挡不了你发达圈钱的脚步。
钱总归是越圈越多的, 你有多少资产, 便能坐在高处, 成为一个资产阶级。然后以利益为驱动,诱使更多的人来为你赚钱。
陆鸱吻很懂这个道理,陆教授就是个理论上的先驱者。如果一个人若懂得很多道理, 又读过很多书, 以为自己深谙经济之道,偏偏却受困于原始资本的话, 他就会很痛苦。
想得越多,越是痛苦。
陆教授很懂经济原理,无奈在原始积累方面,只是一片空白。这么一个人文化水平很高,理论水平也很高的人,困在资本的悖论里, 终于疯癫。
陆家有个半疯的人,不肯吃药,好似一个数学家拼命要去做哥德巴赫猜想,好似一个天文学家以为自己是哥白尼。
陆鸱吻无数次对陆教授说, 不管是恩格斯还是王阳明,他们都是出身贵族,他们接受过最系统最高端的教育。
一个贫下中农千万不要以为自己能突破甚么, 因为在金字塔里,金钱和学识都是可以传承的。
陆教授是想得很多的那种人,陆鸱吻觉得自己也是。她甚至已经能预见,她要分手的时候,萧惠卿看她的眼神,会不会如嫌弃一个脏货一样看着她,或者用旧时要沉河的罪名来捆绑她,叔.嫂.通.奸。
不,惠卿不会如此。
惠卿如此宽厚,他是那样温和的人,怎么会用这么恶毒的罪名来指控和伤害她。
或者不是萧惠卿,是盛十一呢?那个年轻姑娘,她们穿过同一件衣服,是不是也会喜欢同一个男人呢?
陆鸱吻于混乱中睡了一觉,她心中千军万马在交战,她知道自己焦灼无比,各种恼人的臆测翻天覆地袭来,瞬息间,天地都要塌陷。
陆鸱吻苦恼极了。可在旁人看来,她只是累了,短暂地睡了一觉。
姚璐就坐在她身边,见她醒来,给她一杯牛奶,“喝吧,没放糖。”
萧九龄更是淡定,男人脱了西装,穿一件衬衣,靠着椅背,在看报纸。
陆鸱吻歇口气,“什么时间?”
姚璐手指头指着外头,“到了。”
来接人的是许管家,他等在码头,萧九龄将提包递过去,又看陆鸱吻,“怎么不走,上车。”
陆鸱吻摇头,她冲许管家笑,“您和四公子回去吧,我自己走,反正不顺路。”
来的是一辆七人座保姆车,许管家让开一步,车窗摇下来,萧惠卿坐在车里,男人慢悠悠望过来,他架着他的细框金丝眼镜,看着陆鸱吻,“来,上车。”
萧惠卿与陆鸱吻坐在前排,萧九龄同姚璐坐后排,萧惠卿脸色有些疲惫,陆鸱吻问他:“你不舒服吗,是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