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夫人笑着点头。
最后,陶妈妈再将茶盏递于阮奕,“二公子给夫人敬茶。”
阮奕端起茶盏,眸间的暖意在郁夫人跟前更无所遁形,“娘,喝茶。”
他自是记得他出意外的这段时日里,娘亲日日为他奔走,便是他一直未好,也未放弃过他,诸事为他奔波。上一世的时候,他一直傻着,是娘亲的心中的心结,后来阮家因朝中之事受了牵连,父亲母亲都流放途中过世,后来他好了,却连好好尽孝的机会都没有……
那时敬茶的时候,他还是傻的,胡闹时还需阿玉和娘亲哄着。
但眼下,亦换他守好娘亲。
郁夫人自然不知晓他心中的曲折反复,但母子连心,他眼中的情绪,郁夫人能感受到不同,只道他成亲之后,长大了,亦懂得体恤父母,当下接过他这杯茶,浅浅尝了口,眸间些许氤氲之气,叹道,“锦诺是好孩子,你莫要辜负,能患难与共,也能一路荣华。”
阮奕接过她递来的红包,眼底也有碎莹几许,“奕儿都记住了,娘!”
郁夫人伸手抵了抵鼻尖,些许感慨在其中。
早前他出了意外,她操碎了心,也是未曾想成亲了,人也好了,阮府这是双喜临门。
郁夫人这才伸手,扶了他二人起身,又朝阮奕叮嘱道,“日后,可不许欺负锦诺,娘亲饶不了你……”
俨然已经站在锦诺这一处。
阮奕笑笑,尚且来不及开口。
郁夫人又朝赵锦诺叮嘱道,“他若欺负你,你就来同娘亲说,娘亲教训他……”
赵锦诺亦低眉笑了笑,柔声应了声好。
在郁夫人跟前,阮奕特意暧昧问了声,“锦诺,我可有欺负你?”
赵锦诺恼火看他。
见他们夫妻二人新婚如此,郁夫人心头欢喜。
阮鹏程也撑手起身,“奕儿,带锦诺去趟宴府吧,别耽误了。”
阮奕拱手应是。
赵锦诺才忽然反应过来,阮奕的敬茶礼安排在昨日,昨日他已名正言顺在所有人跟前唤过宴相一声“爹”,那新人敬茶,是应当还要去趟宴府,向宴相敬茶的,只是没想到会一并放在今日,足见阮家的重视。一并放在今日,那便真是等同于将宴相视作了阮奕的另一个爹。
赵锦诺羽睫轻轻眨了眨,早前她也曾听说,宴相同阮尚书私交甚好,眼下才晓二人是真亲厚如此。
阮鹏程言罢,阮旭也在偏厅中起身。
“大哥。”阮奕拱手行礼,赵锦诺也向阮旭福了福身。
“奕儿,弟妹,祝你们二人新婚燕尔,百年好合。”阮旭惯来待阮奕亲近,兄弟二人自幼感情便好。眼下,阮旭上前亲密拍了拍他肩膀,阮奕亦笑容可掬看他。
“去吧,别耽误了。”阮旭收手。
阮奕这才领了赵锦诺一道出了偏厅。
见阮奕牵着赵锦诺的背影,郁夫人遂又想起早前阮奕敬茶时的情绪,不禁朝阮鹏程和阮旭叹了叹,“我怎么觉得,奕儿一夜之间似是长大了,也懂事了许多……”
阮鹏程和阮旭都笑了笑。
阮鹏程安抚,“奕儿好了便是好事,你勿多想了。”
阮旭也道,“懂事了自然更好,如今身边还有人照顾,娘亲也宽心了。”
郁夫人想想也是,早前的疑虑遂也消散去了别处。
……
出了阮府,马车已在阮府门口备好。
宋妈妈和阿燕,海棠等人并未同去,一是早前去宴府时便是他二人,旁人也一直都未跟着;二是今日新婚,明日郁夫人嘱咐了要去容光寺上香祈愿,沿路会多在京郊呆上两日,而后还要回门,再加上鸿胪寺的任命已经下来,二人也没有空闲的时间去到别处,所以还要赶在今日将外出的东西都收拾妥当。
撩起帘栊,马车往宴府去。
宴府和阮府都在城南,车程不远。
阮奕伸手揽她在怀中,暧昧道,“阿玉姐姐,晨间没亲够。”
赵锦诺咬唇,“不行。”
为了衬这身衣裳,她今日唇间的胭脂稍许涂了艳丽了些,若是被他亲了,一眼便能被人看出来,今日还要去宴相府中敬茶,不能失了礼数。
阮奕本在身后拥她,绮丽笑笑,“谁说我要亲那里?”
他伸手松开她衣领上的遮挡,颈间还有晨间清浅的印迹,他轻吻上她修颈一侧,捉弄道,“阿玉,我亲这里。”
赵锦诺咬紧的下唇轻轻颤了颤,从昨晚到今日,她奈何,“你……还没亲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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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兔:啊,什么是够……人家才开第一天浑
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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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昨日二更,等大白兔再磕两章糖,我们走正经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