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时分出得边塞,不至塞外无以知其旷达高远,游戏环境真实的令人发指,每次出塞叶风的感觉都和现实中抵达塞外一样。
眼前两座高山夹立,中间一条有小道,从突兀的山峰向上穿行,如同踏上天路一样;天,就在眼前,是那么的蓝;空气干爽,寒风凛冽;翻过一座山头,眼前朔漠展现,一马平川,遥遥无际,使人心头为之一畅,直欲纵声长啸,排出胸中闷气。
无论哪族人士,在这种环境中生活几十年,也必然豪爽、干练;心胸开阔,又要和恶劣的自然环境搏命,自然磨练出彪悍狂野的性格。就算是后世迁居塞外的汉人,性格也迥异关内。
环境造就人,此言甚是。江南人士婉转柔弱,北方人强壮粗野,和地理有莫大关系,恶劣的环境将会使人野蛮坚忍,就像百般操练的士卒,不经过血的洗礼也不能成为精兵。
鲜卑、匈奴的强悍都是因为老天的压迫,宋苏文忠公说:西夏、契丹人生存困难,视生命如粪土,悍不畏死,而中原人养尊处优,十分惜命,所以一旦打起来,中原多数会败,不无道理。自西汉以后,这种情况越来越明显。
思索中不再催马,战马不觉停住了脚步,得以片刻休息。
人,安乐久了就会被时间磨平棱角,得到过害怕失去,富贵过难以安贫,遇到灾祸就想逃避,抗争之心越来越少。东晋、南宋的偏安,元蒙、大清铁蹄践踏,汉人的血性一步一步的被磨光。至于二狗子汉奸横行,实在是丢尽了爹娘祖宗的脸。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很多人都在问,只要对人生有些思考的,都想弄明白这个问题,可是没人明白。
为情?为爱?为义?为孝?……
或许只有临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活着到底为了什么。
叶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半生碌碌,只知道纵酒狂欢,后伤情蜗居,活的任性得很,如今每天厮杀成了习惯,每一剑刺出都带走一个生命,或许只是系统的一段数据,可是给自己的感觉是那么真实,鲜血飞溅,头颅顿地,惊恐、扭曲的面庞,嘶哑、痛苦的吼叫……从杀第一个人的呕吐,到现在的习以为常,这是自己要的生活吗?叶风有些茫然……
可是自己不反感,却暗暗有点喜欢,肆意纵情,天下之大,任意所之。
手臂被抱住,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原是灵儿见叶风出神,并骑默默立在叶风身旁,灵儿从不曾出言开解过叶风,每当他陷入沉思,只是默默的陪伴着……
灵儿的触动使叶风回过神来,抽出手臂,环入怀中,揉了揉灵儿的脑袋,哑然一笑,何必问为什么,眼前的女子还不足以让自己为她活着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