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营所属都快被高顺训练的不会笑了,此时再也憋不住,轰然大笑,高顺瞪视一眼,众军无视之,无奈郁闷的躲入营房。
两日之后休整已毕,叶风拔营起兵,进逼美稷,南匈奴单于王庭所在!
以迅捷为名的骑兵却只远远的吊在后面,前面赶路的只有八百陷阵营和叶风几人,看起来怪异之极。
就这么几个人,就这么怪异的队伍却令匈奴叛军惊惧不安,逃回的兰氏贵族一五一十的通报了所见所闻,但凭三人和从天而降的一千重装步兵斩杀了我骑兵三万!
根本无法抵挡,匈奴贵族计无所出,退,已经没有退路了,朔方也不足守,去漠北吗?那里已经是鲜卑人的天下,再说久居漠南,生存条件比漠北好的太多!实在不愿意去那风沙漫天的地方受苦了!
打?看样子是打不过!
看样子只有一条路了:求和!
这是他们一贯的伎俩,鲜卑人也学会了,后来的契丹、西夏、金、元蒙都学会了!
打得过时就狠打狠抢狠杀,打不过就求和,送上几百头牛羊,几个被风沙夋了脸的少女就行了,汉人汉庭为了和平,为了显示其博大的胸襟,欣然应承!
历来汉边战事都是如此,汉武胜了,却又接纳了南匈奴,任由鲜卑人收降吞并北匈奴,做大了鲜卑客,大唐国力强盛,打压并存,也经常沿用汉朝时的和亲政策,宋时更加不堪,甚至在胜利的情况下还结下擅渊之盟,每年向西夏、契丹进贡布匹钱粮无数,还美其名曰赐予,以金钱换和平,却全然不顾送出的钱粮使敌人更加强大!
中原人的生活环境较好,养尊处优,都是惜命的,而游牧民族生活在苦寒之地,恶劣的环境造就了彪悍的性情,每次对阵汉人的气势往往不及,漠北广阔又没法控制,是以偶尔胜了也即止步,待匈奴、鲜卑人恢复了元气,复又寇边。
或战或和全在别人手中,一味的消极抵抗,完全不去想一劳永逸之法!历代以来没有一个朝代不受侵扰。
而此时,汉庭最为空虚的时候,附汉百年的南匈奴又反了,东胡遗民鲜卑人做大了,着实是内外交困。
叶风数人进逼美稷城,将至城下,只见美稷城门大开,从中闪出一票人马,复又关闭。
还敢迎战吗?
定睛观瞧,出来的人马多是仪仗,并非厮杀之士,来人近前一箭之地,高声呼喊:“来者可是平北将军叶使君当面?”
叶风有些意外,这明显是来谈判的,不是说匈奴人彪悍难训吗?怎么一战就疲软了!
嘴里答道:“正是叶某!”
匈奴叛军使节凛然道:“使君不北拒鲜卑,保境安民,何以挥军西向,杀我族人?我南匈奴各部臣服朝廷已久,使君此为失其大义,此举不仁!”
话说的大义凛然,越说越气愤,事实上匈奴人反叛也只能算是内乱,放在汉庭打与不打都可以,他们叛汉自立,只是不想再听任调遣、并不敢南下攻伐。
叶风心里嘿嘿冷笑!不收服了你们,老子哪有资本驰骋天下!
但是嘴里更加理直气壮:“汉人的朋友是羌渠单于!你们杀死单于和度辽将军耿祉,这是公然叛乱,叶某身为平北将军,系北部数郡安危,之所以亲自前来,就是要帮先单于报仇!为大汉的将军讨回公道!”
使节冷笑道“檀石槐拥众数百万,与我等早通消息,如今使君全力而来,一旦边塞有失,为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