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贤王客气了”叶风皮笑肉不笑的道:“有几名贼匪谎称右贤王麾下强抢民女,叶某看不过就给杀了,……难道还真是右贤王让他们来抢的?汉律当斩啊!”
“……!将军明鉴,于夫罗向汉之心坚如铁石,怎么会如此荒唐。那几人确是我的几个亲随,不过仗着我的名声在外胡作非为,如今死于将军手下也是他们的福气。”
于夫罗服软,看于夫罗的态度还是心向大汉,叶风也不在过分为难,“右贤王公私分明,叶某出手狠了点,右贤王莫要记恨才好。”
于夫罗连道不敢,叶风因说起沙漠遭遇,问起休屠各部之事,于夫罗道:“休屠各乃是匈奴三贵族之一,居于朔方一带,以须卜骨都侯为尊,觊觎上郡、河内之地,奈何单于蒙于鼓中,很是相信于他。”
叶风明白了,那二十余人根本就是休屠各部的探子,穿越沙漠向南的时候赶巧遇到自己了,命不好!
于夫罗力邀叶风前往谷罗城做客,正好顺路,叶风也不拒绝,与之并骑而行,赵云随后。距离近了于夫罗才感受到赵云那若有如无王级武将的压迫更甚叶风,大惊道:“将军莫非是刺史府主薄、骑都尉吕奉先?”
叶风笑道:“刺史府的属官怎会随着叶某,此乃叶某义弟常山赵云。”心中暗道自己的情报太落后了,居然都不知道吕布近在咫尺,胡言这厮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
两个万人屠带给于夫罗很大的压迫,于夫罗额头冒汗,幸好没有为了一个小娘子造次,否则今日自己小命不保!
熬到回城,安排饮宴,叶风提出购买战马牲畜,或以粮食置换,于夫罗欣然应允,匈奴就是不缺战马牛羊。第二天打躬作揖的送走二位瘟神,那美娇娘自然于他无缘了。
五人二十骑当天晚上只赶到一个叫偏头砦的地方,这里已经是雁门郡辖地。偏头砦就是大名鼎鼎的偏关,尉迟敬德曾驻兵于此,为山西边防重镇,西北屏障,外三关之一,而此时还是个小关口,为哨探之用,驻军不过二百,守将不过军侯。
一路鞍马劳顿,叶风决定在此休息,对守军报出名号,出示兴汉亭侯大印,守军急忙出迎:
“偏头砦守军参见将军!将军请!”
“军侯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叶风还是很不习惯跪拜别人,也不习惯被人跪拜,赶紧扶起守将。以为只是个小鹿砦,只是歇马一日,也不在意,翻身下马,缰绳交予士卒,信步进入。
不多时士卒奉上茶水,几人饮茶坐等饭菜,奈何久久不至,叶风携带的干粮吃的差不多了,本来想出了峨眉再买,熟料被扔在了沙漠,一路疾奔也忘了干粮的事,此时肚子咕咕直叫……。
这守将不会连饭都不管吧?
无奈叶风召人问道:“可有干粮饱腹?叶某实在是饿了。”
士卒急惶跪下道:“请将军再忍耐片刻,高军侯去猎取食物了,可是如今天寒地冻,恐是一时没得。”
叶风皱眉道:“何须如此麻烦,备些尔等平日口粮即可,回去后某自然给尔等补齐。”
士卒为难道:“此地山僻苦寒,路险难行,一到冬天补给往往不够,我等食物皆掺杂草根树皮,恐将军难以下咽……,军侯出猎就是怕将军以为我等怠慢,扣发粮饷,兄弟们的日子更加难熬。”
“以前发生过扣发粮饷的事?”
“……”
叶风道:“莫怕,直言就是,如今雁门郡乃是我的治下,鲜卑凶残,非将士用命不能抵抗,却有这等官吏,我必除之!”
士卒仍然犹豫不敢说,却听得外面一人说道:“既然将军想问,某来说吧。尔等去处置一下。”声音暗哑,尽显疲惫。嘭的一声,有东西抛落地上。来人随声音踏进屋内,跪倒施礼。正是那军侯。
叶风看其疲惫,忙请坐下回话,军侯叹息一声道:“那人是县丞,去岁深秋入冬之际来送补给,顺出猎半日没有收获,县丞大人大怒而去,是以今冬粮饷如今还没有发放给我等。”
“既然如此,尔等何不弃关而走?”
军侯愕然半响,感觉叶风此语不可思议,而后平静的道:“此地距雁门关(西径关)不远若有敌袭点燃狼烟,则雁门有备,我大汉将士怎能因口腹之欲而置万民生死于不顾,况且偶尔也能猎取到活物……”
叶风闻言起身,对其一躬到地,“军侯忠义为民,受叶某一拜!敢问军侯尊姓大名?”
军侯慌忙回礼道:“顺怎敢受将军大礼,小姓高,单名一个顺字。”
高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