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样子,你老子突破又不是你突破,有何值得高兴的!”张百仁呵斥一声,眼中笑意涵盖不住:“日后便在你父亲账下听令吧。”
“下官遵命”罗士信恭敬一礼。
“我涿郡有至道强者突破,岂能不庆贺!”张百仁慢慢站起身:“传我号令,涿郡大庆三日,摆流水宴席。”
涿郡大肆庆贺,张百仁可以预见,日后突厥不安宁了,有了需要大量血食的罗艺,突厥日后有的忙了。
如今涿郡强盛,如历史一般突厥寇边并没有发生。别说寇边了,只要涿郡不出兵去找突厥麻烦,突厥都要烧高香了。
回到自家庄园,来到了后院。
张须驼与鱼俱罗的尸体堆放在一处,池水内寒气升腾,院子里沾染了一层寒霜。
张百仁抚摸下巴,瞧着鱼俱罗与张须驼的尸体,摇了摇头:“我涿郡如今后继有人啊。”
时间悠悠,张百仁坐镇涿郡,俯视天下群雄变迁,数不尽的百姓纷纷送入涿郡,已经逐渐接近百万大关。
涿郡如今已经成为了真正富饶繁华的人间乐土,其繁华之处已经不弱于东都洛阳。
有人气,便有了一切。
春节转瞬即至
涿郡的大年分外热闹,与中土那遍地饿殍比起来,简直犹若是天堂一般。
庄园内
张百仁与张丽华、叮当安坐。
瞧着叮当,张百仁笑了笑:“不知不觉间,咱们已经相识了几年,可曾想起回家的路?”
叮当摇了摇头,气鼓鼓的瞪着张百仁:“你就那般期盼我走吗?”
“哈哈哈!”张百仁只能一笑。
叮当闻言叹了一口气,低声嘀咕道:“果真,你还不是你!不过我会等到你是你的!你一定会记起我!”
“你一个人嘀咕什么呢?”张百仁瞪着叮当。
“没什么!没什么!”叮当连忙摇头。
一边张丽华笑着道:“妾身与小先生不知不觉已经走过了数十个春秋,今夜敬小先生一杯。”
酒水一饮而尽。
张百仁脸上露出一抹遗憾:“可惜,不知母亲的下落。”
那相依为命的五年,绝对是张百仁记忆最深的五年,没有张母,自己就活不下去。
“总会找到的,先生莫要焦急!”张丽华拍了拍张百仁手心。
年夜
张百仁手中一道道手书迅速飞出,向着四面八方而去。
“将军,涿郡有密报传来!”杜伏威正在喝着酒水,忽然只听门外道。
杜伏威闻言一个激灵,猛然坐起身:“呈上来!”
拆开密件,杜伏威顿时瞳孔紧缩,眼中露出了一抹笑容:“大计成矣!”
窦建德寝宫
红烛高照
窦建德面色凝重的拆开手书,脸上浮现出一抹异样的潮红。
“哈哈哈!哈哈哈!终于等到这一日了!”窦建德仰天长啸,声震大营。
新年刚过,拜年之人络绎不绝,袁天罡正在与张百仁躲在小村庄内喝着酒水。
此时袁天罡面色严肃道:“你当真决定了?”
“不然呢?”张百仁喝着酒水道。
“都督功德无量,老道替那些百姓谢过都督恩德!”袁天罡闻言郑重的对着张百仁一拜。
“你这老道……”张百仁嗤笑一声。
“大隋灭亡,就在今年!”袁天罡喝着酒水:“速战速决?”
“先平定了天下,然后我在与李阀一较高下!”张百仁面带冷酷之光。
“陛下哪里?你打算如何交代?”袁天罡道。
张百仁闻言沉默,过了许久才轻轻一叹:“求仁得仁,成全陛下吧!”
袁天罡一双眼睛盯着张百仁,上下使劲打量,不知为何,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念头怎么转的这么快?
前些日子还非要和门阀世家死磕到底呢?
“这可都是我儿子的江山,我儿子的百姓,我当然不能将我儿子的山河祸害得不成样子!”张百仁醉眼朦胧的嘀咕着。
只要除掉李建成,李世民登基。李承干身为嫡长子,只要不作的太过火,这天下终究是他的!
“我儿子的江山啊!”张百仁又喝了一口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