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来到大堂,只见一位干瘦老者坐在上座,鸡爪般的手臂拿着糕点吃个不停。
待瞧见纳兰静走进来后,顿时眼睛一亮,咕噜的咽了一口口水:“小姑娘真水灵,若非教主有令,老夫还真想尝尝你的滋味。”
“放肆!你敢如此和家主说话!”纳兰静背后铁军怒斥道。
纳兰静摆手,制止了铁军的话,面无表情的坐在老者对面:“长老来此,教祖有何吩咐?此地乃是中土,长老还是不要太过放肆,一旦被中土高手发现长老踪迹,只怕长老来得去不得!”
那干瘦老者瞳孔一缩,身子一僵,随即干笑道:“老夫不过开一句玩笑罢了。”
纳兰静不语,静静的看着老者。
老者见此,眼中闪过一抹怒火,随即冷声道:“教主有令,命你夺取长生神药,此为其一。第二,便是命你入宫伺候天子,盗取中州龙脉。教祖会助你一臂之力,日后大事若成,你纳兰家不说登临九五,割地称王不在话下。”
“夺取长生神药?”纳兰静一笑:“教主怕是疯了,长生神药也敢染指?中土不知多少高手盯着,他怕是这些年有些自大了。”
“你这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教主这些年窝在南疆为的便是炼制五行帝王蛊,一旦老祖练成五行帝王蛊,便是我南疆席卷天下,一统干坤之日!”老者缓缓站起身:“长生神药与龙脉,都是老祖必得之物,你自己心中掂量,完不成老祖任务的下场。”
说到这里,长老上下打量纳兰静:“前些年咱们太子欲要纳你为妃,你却不知天高地厚的拒绝,如今知道厉害了吧!”
长老的话,纳兰静面无表情道:“龙脉有皇家真人盯着,就算至道强者也不敢触碰,教祖强人所难。”
“非也,老祖早就准备好了计划,你且看书信!”长老自怀中掏出书信落在案几上,站起身向着门外走去:“你自己好好想想违逆教主命令的下场吧。这些年我南疆全力扶持你,纳兰家在中土也算是一方巨擘,完不成老祖的任务,只怕当年你纳兰家吃下多少,这回要吐出来多少。”
“小姐,这厮欺人太甚!”铁军眼中满是怒火。
纳兰静摆摆手,示意铁军住口。过了一会,才见纳兰静揉着脑袋道:“我早就有所预感,这定然是三哥出的主意。故意借机铲除我,好重新执掌纳兰家。”
“小姐心软,若依照老夫心意,直接送三公子去见列祖列宗,也好过这般受制于人!”钱管家无奈的道。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涕。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纳兰静在大厅中走了几圈,方才道:“你容我想想!”
“没的想,这事由不得小姐做主,还是请大都督出手吧!”老管家无奈道。
中土洛阳
“大都督,纳兰静求见!”武士彟刚走,又有人登门。
“请她进来!”张百仁动作一滞,放下茶盏。
一袭蓝衫的纳兰静仿佛水流般走进来,对着张百仁恭敬一礼,声音犹若清谷幽泉:“见过大都督。”
岁月不曾在眼前女子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坐吧,都是老熟人,没必要那么客套!”张百仁挥手示意纳兰静坐下。
纳兰静安坐,张百仁亲自泡了一壶茶水:“请!”
“都督真是奢侈,居然用真水泡茶,这才是锦衣玉食!”纳兰静摇摇头,缓缓喝了一口茶水,过一会道:“今日来此,是请大都督出手的。”
“你背后势力终于忍不住了?”张百仁露出一抹笑容。
“供养我纳兰家几十年,也该我纳兰家出力了”纳兰静安静一笑。
“是谁?”张百仁话语简短,直奔主题。
“南疆巫师,巫不樊!”纳兰静道。
“南疆?”张百仁一愣,不曾想到纳兰静背后的势力居然是南疆强者。
“巫不樊?”张百仁没听过这个名字。
“都督不曾听过巫不樊,但巫不樊有个弟子,都督却识得!”纳兰静道。
“谁?”张百仁一愣。
“东突厥的祭祀拓跋愚”纳兰静道。
“原来是他!”张百仁一愣:“虽然不曾听过巫不樊,但观拓跋愚便可知晓,那巫不樊并不简单。”
喝了一口茶水,张百仁道:“他要纳兰家做什么?”
“巫不樊居然逼我入宫,欲要盗取中土龙脉,借此练就无上玄功,凝结帝王蛊!”纳兰静道。
“盗取我中土的龙气?南疆好大胆子!”张百仁面带冷光,手中茶盏化作齑粉。
纳兰静轻轻一叹:“若非此事毫无回旋余地,也不会请大都督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