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罢了,就凭他们也想战胜大都督?”虞世基嘲讽一笑:“大都督漠北一战惊天动地,一道剑光照耀九州内外,消息传回来各大道观、门阀世家都已经吓傻了,要不是约定在前,哪个敢蹦跶出来主动找死?”
听了虞世基的话,杨广嘴角不由自主露出一抹笑容,每次听到张百仁的消息,他都会忍不住露出笑容,发自于内心的笑容。
“陛下,老臣说一句不中听的,只要陛下肯放弃东征,有大都督镇压天下,我大隋至少还能强行延续三十年国运,三十年的时间足够改换干坤,逆转朝廷大势!”虞世基忍不住开口。
“不可,朕的大计不容拖延!”杨广面容坚定,话语铿锵,斩钉截铁道:“朕心意已决,爱卿不用在劝!朕决定将皇后与杨呆托付于百仁,朕这一生最对不起之人有二,其一是列祖列宗,其二是萧后!”
“朕能登临大统,全靠皇后辅佐,出谋划策暗中护持,可惜被先帝摆了一道,是朕的不是,如今才看得明白,只是想要弥补却太晚了!”杨广话语喃呢:“朕其二对不住杨家列祖列宗几代人的努力,大隋江山二代而亡,是我之过也。”
说到这里,杨广道:“杨呆是杨家唯一的嫡系子孙,朕一定要保下!”
虞世基不语,这等事情不是他能搀和的。
“皇帝轮流坐,江山一盘棋,不说也罢!不说也罢!”杨广摇摇头,眼中满是不屑。
“陛下,何不下旨诛杀南北天师道门人弟子?反正如今大隋势已至此,倒不如施展雷霆手段!”虞世基的眼中带着一抹狠辣。
“罢了,区区方外之人,不被朕看在眼中!”杨广落下一颗棋子:“妖人只能作乱,却害不得朕的大隋江山,反倒是那些得了气数之辈的草莽,门阀世家,才是真的心头之患!”
“三月三大祭,朕要托孤,你先将风声泄露出吧!”杨广道。
“陛下,封神榜……”虞世基开口道。
“此事朕自然会处理,法界关闭,朕自有道理,爱卿不必多问!”杨广一颗棋子落下,屠了虞世基的大龙,霎时间杀的虞世基节节败退。
“陛下好棋力!”虞世基称赞了一声。
杨广嘴角翘起:“你退下吧,叫张瑾进来。”
涿郡
鱼俱罗在酣睡,脑袋不断摇摆,似乎随时都能睡死过去。
一边宇文成都演练武艺,过了一会放下手中马槊,拿起了地上的铁锤:“师傅,弟子来此月余,如今朝廷点兵拜将在即,弟子欲要回去争夺一番功名!”
鱼俱罗闻言睁开眼睛,面露怪异之色:“怪哉!怪哉!”
“有何奇怪之处,还请师傅示下!”宇文成都一愣。
鱼俱罗认真道:“不知为何,你的气数居然在节节衰败,莫非你做了什么恶事?居然惹祸上身?”
“不能啊!”宇文成都一惊:“弟子一直都在此地随师傅演武、修行,怎么会惹上恶事?”
“怪哉!怪哉!”鱼俱罗看不出头绪,只是吩咐盯嘱一声:“你日后小心一些就是了!”
宇文成都心中怪怪的离去,留下鱼俱罗坐在那里看着宇文成都背影不语。
此时宋老生端着托盘走进来:“师傅,该喝药了!”
鱼俱罗端起大补汤一饮而尽,然后扫视宋老生一眼:“看看你师兄,再看看你,都是为师教导出来的弟子,差距怎么会那么大呢?”
宋老生满脸委屈道:“若非为师傅顶了十几年的黑锅,行那篡改阴阳,偷天换日之法,弟子怎么会落得这般地步。”
“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你还有理了是不是!”鱼俱罗怒气冲冲的踹了宋老生一脚:“还不去习武!涿郡侯那头猪脑袋都领悟了见神,你资质是涿郡侯百倍,怎么这般拖拉,真是白白损了为师的大名!”
“咳咳,师傅……”宋老生弱弱道:“背后说人家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就算当面,为师也敢说,那涿郡侯就是一头猪,跟在为师身边十几年,居然才勘堪突破……侯爷!”鱼俱罗忽然戛然而止,脸上满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