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寺外,杨广身边的和尚遥遥看着烟波缭绕的法兰寺,顿时面色狂变,不着痕迹的向着法兰寺潜行而去。
张百仁不知法兰寺的种种变化,只是一心一意参悟大真空手印。
大真空手印关于混沌的造诣已经到了极为高深的境界,对于张百仁袖里干坤的修炼有着不可描述的好处。
土蕃终究是战败了,战败就要有战败的样子!西突厥不可能为了土蕃去和强盛无比的大隋天朝开战。
无数土蕃权贵,扶手系颈,王之王孙作为战败国的俘虏,人质前来朝拜。
伏允也来了!
大隋边疆,彩旗招展,杀机冲天而起。
这是大军自带的军伍煞气。
伏允的到来,张百仁从闭关中醒过来,这等大事岂能错过?
仪式摆开,伏允率领土蕃权贵纷纷跪倒在地,杨广端坐上方,俯视着下方的土蕃权贵,眼中满是得意。能够叫一国之主如此,绝对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西突厥与东突厥的大王作陪,站在杨广下方,不敢与杨广同坐。
天朝就是天朝,规矩不能破。
张百仁站在下方,立于群臣前方,瞧着哭哭啼啼,满面羞辱的王之王孙,还有悲愤欲绝的伏允,眼中露出一抹感慨。
成王败寇不过如此!
“伏允,你可知罪?”杨广俯视着下方的伏允。
伏允跪倒在地,额头触地:“小王知罪,还请圣天子降罪!”
“既然知罪,还不速速领罚!”张百仁一声冷喝,顿时叫伏允身子一颤。
“大隋乃天朝上国,岂能如此没有容人之量?伏允既然已经知罪,大王责罚其一番便算了,也显得天朝大度!”一边始毕可汗开口。
杨广摸摸下巴,算是认同了始毕可汗的话,如今土蕃战败,惩罚不过是羞辱一番罢了。
“陛下,土蕃兴佛道。佛家逆党自我大隋逃窜入土蕃,已经发展壮大,立下根基,不可不防!”却见一位官员走出,张百仁不识得对方,只是看此人衣衫,在朝堂中地位不低。那官员转身怒斥伏允:“大胆伏允,佛教乃我大隋逆党,尔等土蕃居然供奉之,莫非不将我大隋法令放在眼中?”
听闻此言,张百仁目光一闪,似乎明白了什么。这厮乃是道家推出来的棋子啊,看来道家所谋不小。
“小王知罪!小王知罪!”伏允只是连连祈饶。
“既然知罪,可知回去如何处置?”杨广面无表情道。
“小王回去之后立即取缔佛家地位,诛杀佛家信徒,驱逐佛寺,破庙灭佛,还请大王恕罪!”伏允跪倒在地,眼睛充血,呲目欲裂,却硬生生跪倒在地,生怕被人发觉自家心中的仇恨。
耻辱啊!这是耻辱!
伏允此言一出,代表着土蕃即将卷起一阵风雨,灭佛之事必然上演。至于说伏允会花多大力气来灭佛,谁也不知道。
张百仁心中思忖衡量着各种得失,大隋满朝文武俱都是轮番折辱土蕃王,甚至于土蕃王身后的王子、公主、嫔妃都被调戏了一番。
“忒无趣”张百仁摇摇头,不着痕迹告辞离去。对于强者折辱弱者的把戏,他没有兴趣观看。
回到大帐,张百仁继续参悟自家道法,钻研虚空大手印的真谛。
忽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自外界传来,大帐帘子掀开,只见一位军机秘府都督走了进来:“大都督,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张百仁不着慌不着忙的道。
“都督,铜模失窃了!”那侍卫满面惊慌:“天要塌了!”
“铜模失窃了?什么铜模?”张百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了一句。
“大隋国库的制钱的铜模”侍卫压低嗓子。
“呼”
张百仁猛然站起身,眼中满是震惊:“什么时候的事情?”
“已经过去十几日了,还是前些日子咱们兄弟发现了市面上忽然流落出大量的劣质钱币,一番追查本以为是有人暗中造假钱,不曾想追查下去直接查到了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