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衡阳刺史,虽然此人脸上表现出担忧之色,但张百仁却知道人心隔肚皮,这老东西的话能信个三五分便已经不错了。
手指慢慢敲击着案几,张百仁嘴角翘起:“多谢大人!不过好在本都督福大命大,没有丢了性命,反而有幸得到白帝传承,正所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一切皆有老天安排。若非这些人坑害我,本都督也不会得到白帝的传承。”
“白帝传承?”衡阳刺史悚然一惊。
“正是白帝传承”张百仁不紧不慢的伸出手掌敲击着茶盏。
“都督果真鸿运滔天,得到白帝传承,日后都督修为必然一飞冲天,至道阳神近在眼前”衡阳刺史的眼睛里羡慕之色做不得伪。
白帝传承啊,那可是真正名镇千古的上古大能,绝非说说那么简单。
“如今白帝府邸周边水域皆已经肃清,却被神祗走脱,都督有何想法?”衡阳刺史道。
“自然是另立干坤,本都督已经得了朝廷密诏,随时都可重新赦立神位”张百仁一双眼睛看向刺史:“刺史大人觉得衡阳如今如何?”
“衡阳安好,虽然民风有些彪悍,但并非中土想象般蛮横不讲理,若非汉家欺压,倒也能相安无事”衡阳刺史道。
“不知白莲社刺史大人可曾听过?”张百仁看向衡阳刺史。
“听过,白莲社社主唤作观自在,乃道门中的一位高人,法力无边神通广大,是湘南地界数一数二的高手,在湘南地界乐善好施,为我官府解决了不少麻烦”衡阳刺史不紧不慢道。
“是吗?”张百仁喝了一口茶水:“本都督与观自在打过交道,观自在此人道法端的强横,白莲社勾结乡党,蛊惑村民,刺史大人还需多加心思,如此组织若不加以打压,日后一旦成了气候,必然危害朝廷安危,成为不稳定的毒瘤。”
说到这里,张百仁漫不经心道:“刺史大人以为然否?”
衡阳刺史愣了愣,然后面带难色:“都督所言甚是,只是……只是……如今白莲社已经在湘南形成了规模,如今白莲社勾结了本地的大部分富甲官商,上至门阀、官差,下至黎民百姓,再想打压怕是晚了,若强行弹压必然出现大麻烦。更何况白莲社并无罪恶,反而平日里助人为乐救助乡里,若无故打压,不说官面上的力量,就算底层百姓哪里就说不过去。”
“已经发展到了如此规模吗?”张百仁面色一沉,慢慢站起身背负双手大堂内来回走动:“湘南是我大隋的湘南,绝对不允许任何势力动摇朝廷的根本所在!”
说到这里张百仁看向刺史:“大人主政衡阳十年,坐观白莲社壮大却不加以弹压,也不上报朝廷,若被当今天子知晓,只怕是死路一条。”
“还请都督救我”衡阳刺史面色霎时间苍白,无助的看向张百仁:“这却是怪不得本官,白莲社遍地开花,不单单衡阳,而是席卷了整个湘南,下官就算有通天彻地的本事,那又如何?难道还能与整个湘南对抗不成?而且其余几地的朝廷要员胆敢反对白莲社的,都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你叫下官怎么做?”
听了衡阳刺史的话,张百仁眉头皱起,缓缓敲击着案几:“没想到白莲社居然有如此规模,各地门阀世家、土着莫非眼瞎了,还是受到白莲社的蛊惑,居然坐观白莲社壮大。”
“还请都督拿个主意”衡阳刺史道。
想到修为深不可测的白莲社主观自在,张百仁也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无力之感。
“若想弹压白莲社,非大将军亲临不可!只是如今白莲社遍地开花,已经扎根于整个湘南,铲除白莲社是一个长久活计,大将军也绝对不会一直坐镇此地”张百仁面带沉重之色。
听了张百仁的话,衡阳刺史道:“莫非任由白莲社壮大不成?”
“当然不可,白莲社已经威胁到了衡阳的稳定,若在不加以弹压,只怕日后尾大不掉,必为大祸,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张百仁深吸一口气。
正说话间,有侍卫站在船舱外禀告:“都督,有人在门外通传信息,送来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