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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明鉴 乌合之宴 2469 字 14天前

“你嫁给别人……”卫和晏话还没说完,萧华予忽的一个巴掌就乎在他的脸上,声音清脆在空荡荡的殿里格外清晰。

萧华予用了十成的力气,卫和晏被打的头偏过去,脸上留下清晰的五个掌印。

萧华予抽了放在寝殿里摆设的长剑,低着他的脖子,眼底有些泪意,颤抖的质问他“卫和晏,你知道你自己说什么?你让我嫁给别人?”

卫和晏不敢看她,他怕见着她哭,也怕见她眼底的受伤,他忍痛闭眸,纤长的睫毛抖了抖,薄唇微微抿起,深邃的五官在朝阳里倒出一片阴影,显得愈发英气俊秀了。

“那我总不能耽误你!”

“我不怕!一辈子这么长,你尽管耽误!”萧华予泣不成声“你方才说过与我同生共死,现在就怕了?”

“我不怕,只是怕耽误……”萧华予打断他欲要说的话“你说来说去还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能一直等你!”

萧华予将心底酸涩的情绪压下去,又将剑向前送了送“我告诉你,我现在不管什么良辰吉日了,你走之前必须给我把亲成了!我直接跟着你去黎州!不然我现在就一剑砍了你!”

卫和晏忽然抬眸看她,眼底放起光来,却又继而黯淡下来,就是萧华予同意,他舍不得,短短时间里,实在太过委屈她,何况这个月里并无良辰吉日。

只是看她神色坚定,自己的私心本就占了上风,心里的欲念便压抑不住,只纠结片刻,便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的一跪,听着声便觉得疼。

“平安……”他喉结上下滚动,有些动情道“你要相信我爱你胜过我的生命,我舍不得你受一点儿委屈,可若你嫁给我,我实在对不起你……”

萧华予不愿意听他说话,只是高声唤了人进来,将剑咣当一声掷在地上,冷冷瞥卫和晏一眼“去告诉六司,本宫本月便要完婚!”

卫和晏苦笑一声,他晓得萧华予是真正生气了,想要哄好恐怕是不容易。都是他的错,他不该说这些浑话。或许平安说得对,到底还是他对平安太过没有信心,不相信她能一直等着他,方才说出让她另嫁他人的话。

其实,他最大的错误还是当初同意了赐婚,不然他就不会委屈平安了,她明明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跟着他匆匆忙忙的去黎州受苦。

六司得到消息都是一惊,忙的又将消息传给萧常瑞,萧常瑞长叹口气,不是卫和晏对不起皇阿姐,是他对不起,明明要保护她,却总是让她受委屈。

婚期提前的匆忙,只能一切从简,原本那些繁琐的礼仪也都要省去。六司忙的脚不沾地,好不容易将鲁国公府与公主府还有皇宫装点的喜气洋洋。

三十日的时候,昭宁宫立了先皇后与太皇太后和先太子的灵位在座上,周围都是亲信,自是不会有人追究于理不合,未曾立上先帝的灵位。

小皇帝与长公主都是太皇太后一手教导出来的,长公主又与先皇后和先太子亲厚,心里对先帝有一道坎儿,不立他的牌位也正常。

萧常瑞亲自将萧常瑞背上凤辇,狠辣的小皇帝竟是哭了,他依依不舍的和萧华予念叨

“皇姐,要是他对不起你,你就回来,他虽然很厉害,但是我也能保护你,我现在很厉害的,我们不怕他的。我只有你一个姐姐……”

虽然这话让其他公主听着不太舒服,但是论起来,萧常瑞也就的确是只有萧华予这一个亲姊。

萧华予也跟着抽噎,她的弟弟长大了,虽然变化太多,但在她的心里,他还依旧是那个孩子。

她仰起头将泪水好不容易收回去“我不在了,你要做个好皇帝,不要……”

她话没说完,萧常瑞知道她的意思,无非是要他不要太暴虐,成为一个仁主。

萧常瑞微微点头,不知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他会尽力不太暴虐的。

“淳儿年纪太小,黎州太苦寒,她身体弱,我不放心带她去黎州,我留了杨嬷嬷再,你好生照顾她。”

萧常瑞点头应下,听到淳儿留下,竟是松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早点睡~

第九十三章

婚房在鲁国公府的正院里, 虽然时间匆忙,但是也并非太过简陋,只是比预想的差些罢了。

正是紧近前往黎州的时候, 气氛紧张, 前来的宾客都撑着一副笑意, 却不达眼底, 卫和晏与萧华予身份不一般,也没有敢放肆的, 只是也有一番热络的气氛。

宾客早早便散了,只留下满园爆竹火药的气味,渲染出热闹的气氛,红艳艳的灯笼高悬,嫣红的绸缎装点出一片红色。

月色清寒, 卫和晏抬头望了眼,心下有些期待又忐忑的迈步去了正院, 不知道平安气消没消,他身上带着酒气,她会不会嫌弃。

想着,他低头嗅了嗅衣裳, 觉得气味不算大, 方才有点放心。

正院里种着两株梅树,正是暗香浮动的时候,衬着月色更为清幽。

只是正院里静悄悄的,丝毫没有婚礼的忙乱与喜气, 就连屋子里都没有丝毫的灯光透出来。

卫和晏有些难受, 深深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去。

戎眦不解“将军怎么不进去?”

“她熄灯了, 想来是歇下,我就不打扰她了。明日还要赶路去黎州。”

戎眦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将军这是与长公主吵架了?不然怎么这样冷?

院子又归于寂静,方才卫和晏在的脚步声与轻声交谈也沉寂下来。

萧华予在内室里尚且没有睡,竖着耳朵听见外头的人都散了,有些委屈,抱着被子愤愤不平,眼睛红红的,挤出几滴眼泪。她一身正红的亵衣,发丝散开,房间里浅浅的只燃着一对喜烛,光线昏暗。

恨恨的捶了大红色龙凤呈祥的锦被“混蛋!都不知道来哄我!”

二人隔得地方并不远,都翻来覆去的躺在床上睡不着,心里像是有数万只蚂蚁在啃咬一样。

一个不说,一个太呆,不知道主动去哄,大约这冷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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