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许是见她玩的正开心,坐她对面之人有些不高兴了,一声咳嗽将她惊了过来,柳蔓儿抬起头,见到一个穿着劲装的女人正看着她。
这女的跟柳蔓儿一样也是做男装打扮,不同的是,柳蔓儿是穿男装,她不但穿男装,还特地在上唇处沾了一块小胡子,但她光溜的喉结,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女人。
这女人尽管是做男装打扮,但是唇红齿白,面容清秀,看起来年纪应该不大。
“哟,哪来的俊俏小哥呀。”柳蔓儿见到这女娃,心中不禁是生了两分调戏的心思来,她双手放在腰间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捏着嗓子道:“奴家这厢有礼了。”
“咳~”越青宁听到她爹手下的那群汉子回报,本以为柳蔓儿有几分邪气,可是见到柳蔓儿这番做派,听到她这尖锐做作的声音,顿时心生不舒服,竟觉得有些作呕。
“你就是那个木叶?”越青宁咳嗽一声,故作镇定的说道。
“正是,这位小……公子有事找我?”柳蔓儿娇媚一笑,站起身来,坐到了越青宁的凳子上,离她近了两分。
越青宁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何尝见到这番光景,不由得往旁边坐了些,神情极不自然。
“哎,你干嘛呢?”一旁的张石泉见到柳蔓儿这番做派,莫名心生不爽,有些厌恶她这种样子,心中暗骂越青宁这该死的白面小生诱惑她。
他拨开柳蔓儿坐到了两人的中间,瞪圆了眼睛对越青宁说道:“你干嘛的?”
张石泉满口络腮胡子,鼓起眼睛的样子,的确是有些凶恶,但是偏偏越青宁见惯了他们这种汉子,一向是不畏惧的,她伸手拨开他,道:“你管我干嘛的,你不过就是一个下人,我跟你们东家说话,你管的着吗?”
“老子想管就管,就是她也管不着!”张石泉将手上大刀往桌子上一拍,坐在凳子上未动。
柳蔓儿正想要好好的逗弄一下越青宁打发一下时间呢,岂能够让张石泉搅局,她伸手拨开张石泉,道:“你一边待着去,我跟这位小公子还有话要说。”
“小公子你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啊?”柳蔓儿将张石泉赶走后,伸手捏着越青宁的手,声音媚的几乎能够滴出水来。
“我姓越。”越青宁不动声色的抽回手,离柳蔓儿远了些,道:“你叫我越公子就好了。”
“哦,越公子啊。”柳蔓儿又坐近了一些,伸手搭上她的肩膀,在她的耳边轻轻呼气,道:“是月季花的那个月公子吗?”
“越国的越。”越青宁又往旁边坐了些,几乎已经挂到凳尾了。
一旁的张石泉见到柳蔓儿这动作,心中不由得有些恼火,他死死盯着她的动作,不曾想竟然发现了越青宁耳朵上的耳洞,再细细的打量了越青宁两眼,心中便是一喜,心道;嘿嘿,想不到吧,你想要勾搭的是一个女人!
他想着到时候一定要拿这件事情好好的嘲笑一下她才好,让她一个女人家的不守妇道,见色忘义,去倒贴别人。
此刻越青宁也是叫苦连连,她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来,坐到另外一条凳子上去了,心道这个女人果然是有几分邪气,怪不得她爹的那些手下在她手上统统铩羽而归呢。
正想要再说些什么,这个时候,店小二将菜送上来了,柳蔓儿便收起了心思,一本正经的问道:“这位越公子,你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
“不用了!”越青宁正襟危坐,终于想起来这次自己来的目的。
“那我可就先吃了哦。”柳蔓儿朝她一眨眼,拿出一个小碗来,给帅帅拨了一些饭菜,又招呼张石泉过来吃饭。
张石泉本来对柳蔓儿要调戏越青宁的事情有些生气,此刻知道了越青宁是一个女人,心情莫名的就好了起来,柳蔓儿叫他吃饭,他也就大咧咧的坐了过来。
他吃饭的速度极快,尽管只能用一只手,但还是吃的呼噜呼噜的,柳蔓儿有些嫌弃他,见他想要伸手去夹菜,她啪的给了他一筷子,自己先夹了。
张石泉有些委屈,瞪了柳蔓儿一眼,见柳蔓儿连看都没看他,也只能闷声不言,柳蔓儿心中没有好的定计,也无甚胃口,扒了两口饭后,就放下了。
“怎么不吃了?”张石泉见到她的动作,扒饭的动作也是一停。
“吃饱了。”柳蔓儿掏出帕子抆了抆嘴,悠悠道:“我现在不跟你抢,你慢点吃,省的别人说我身边带了一个饿死鬼。”
“你这娘们什么都嫌弃我,若男人连吃个饭也像女人那般磨磨唧唧的话,那像什么样子!”张石泉一路没少被柳蔓儿讽刺,他现在几乎已经习惯了她这腔调。
“越公子呀,你究竟来找我干嘛?”柳蔓儿没有理会张石泉,却是同越青宁妩媚一笑,道:“是不是打算今晚同我共度春宵?”
“我听说你千杯不醉,所以想要来同你较量较量。”越青宁开口说道。
“你听谁说的?”柳蔓儿笑了起来,道:“我可是一沾杯就会醉的呢。”
“木叶姑娘就不要谦虚了,刚刚别人都看到了,说你千杯不醉,乃是酒中豪杰。”越青宁将柳蔓儿捧得挺高。
“那他们肯定是看错了,我哪里有这么厉害呀。”柳蔓儿笑了起来,道:“我今儿个同一群糙汉子喝了一些酒,现在还觉得头晕乎乎的。”
“木叶姑娘莫要谦虚,听说木叶姑娘非彩头不喝,不然我们也来赌一点彩头如何?”越青宁从袖袋里掏出一包银子来,将它不轻不重的放在桌子上。
“小女子是非彩头不喝,不过是跟那些糙汉子才赌这些阿堵物的,跟越公子这种文雅人,自然要玩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才行。”
“那不知姑娘觉得玩什么东西才有意思?”越青宁问道。
“自然是公子你有意思啦。”柳蔓儿娇然笑道。
“我?”越青宁不解。
“我们先拿同等的银钱来做彩头,最后输的那个人,将今夜良宵送给另外一个人如何?”柳蔓儿笑眯眯的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越青宁秀眉微皱。
“我的意思就是如果你输了,今晚上你就在这里陪我这侍卫一晚上如何?”柳蔓儿依旧是笑着。
“陪他?”越青宁看了看张石泉,那满脸的络腮胡,乱糟糟的头发,心中不禁是一阵恶寒,收回眼,她问:“那若是你输了呢?”
“今夜自然也是任由你处置。”柳蔓儿纤长的睫毛一扬,几许风情自然流露。
“那若是你输了,今夜陪我这一堆侍卫如何?”越青宁也是阴森森的一笑,指着自己身后的这些手下。
“没问题啊。”柳蔓儿点头一笑,道:“陪他们喝酒划拳我还是没有问题的。”
“嗯,只是我们这次不比划拳,比骰子如何?”越青宁提议道。
“骰子呀,我不会玩诶。”柳蔓儿是真的不太会。
“很简单,我们比大小就行了。”越青宁呵呵一笑,当即让店家拿出一副骰子来,看她那架势,很明显是是此中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