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汉虽然行恶日久,可他都是欺负那些善良百姓,哪里经过这种阵势,极度惊骇之下,竟然连动都动弹不了了,直勾勾地看着欧阳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连叫饶命都想不起来了!
欧阳利笑道:“你叫啊,就算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把大刀横在了***大汉的脖子上。
***大汉这才反应过味儿来,叫道:“好汉爷,祖宗,小的叫你祖宗了,你就把小的当个屁放了吧,饶命啊!”
“我可放不出你这么大个儿的屁来。不过说到饶命,好啊,我下次一定饶了你的小命,但这次不成!”欧阳利长刀一勒,将***的大汉杀死,一脚踢开尸体。他回头道:“放火吧,你们把事儿办好,我去前面,估计前面定然史爱国的人等着,有可能就是那个蒙什么大恬的家伙!”
欧阳兄弟们一起笑了起来,欧阳义道:“那个史爱国怎么不派出军队来办这事儿呢,偏偏派出这些所谓的轻侠来,结果还得咱们自己动手,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们一起下马,取出火石,打火开始焚烧马车,还有车里的那具路倒尸!
欧阳利骑上马,绕过倒地的小树,向前面慢慢行去。不出他的所料,行不多远,顶多一里来地,也就是按着约定好的那个地点,果然见一小队兵将,正在往这边行来,制造着“偶遇”!
欧阳利纵马上前,叫道:“军爷,大事不好,前面有贼拦路,打起来了,还放火烧了我们的车!”
领头的将领正是蒙大恬,还有他的弟弟蒙小恬。蒙大恬猛地见欧阳利跑了过来,吓了一跳,心想:“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快就完事儿了,那帮家伙也太厉害了吧,竟然连欧阳利这种猛人都给打得逃跑,来找救兵!”
蒙小恬平常很毛躁,可今天却偏偏机灵起来,顺口就问道:“谁放的火?”
“我们是过往的行商,遇到了歹徒打劫,还请军爷们做主啊!”欧阳利装出一副惊慌的表情。
蒙大恬心想:“差点儿忘了,这时候得装做不认识!”他一挥马鞭,叫道:“兄弟们,随我上,去打歹徒!”
他带来的手下都是他的心腹,他事先没和手下们说是来办事的,只说打猎,打些野味儿来下酒,所以这些手下都是带了兵器和弓箭来的,虽然没说是来办事的,但随时都可以办事!
一声呼哨,兵将们纵马前冲,一里来地片刻就到。待到了出事的地点,就见这里已然是浓烟滚滚,马车已经烧撒了架子,而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看样子似乎就是所谓的歹徒。
蒙大恬不去理会那些他找来的狠人,而是直接冲到马车边上,叫道:“车里有人吗?快点灭火,把人救出来!”嘴上是这么叫,可心里却纳闷儿,看样子不象是那帮地痞点的火啊,倒有点象欧阳利他们自己点的,难不成……不要猜,不要想,啥都不知道最好!
欧阳义叫道:“我家小夫人还在车里,却是没有救出,这回可糟糕了,不知我家老爷会怎么责罚我们!”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史爱国吩咐过的,蒙大恬岂敢不遵,他顾不得别的,得赶紧证实里面那个需要被灭口的人死了才行,可火势正猛,却又如何救得?
欧阳利仔细地看向蒙大恬带来的手下,发现都是些新面孔,想必都不认得自己,而且自己和兄弟们都是化过妆的,虽然仅是简单地弄了把大胡子,但容貌却也算改变了,就算以后见面,估计这帮手下也不会去相认的。
他从马上取下两袋子铜钱,送到蒙小恬的手里,道:“军爷,这点小意思,给各位买些酒喝。我们离家在外,却遇到了这种出人命的大事,如果见官,怕是会很麻烦,反正死的都是歹徒,也不会有谁来追究,而我家小夫人死了,却是民不举官不究,此事就这么算了吧,我们把尸体埋了,并不进城,直接返乡,军爷以为如何?”
蒙小恬接过钱袋,回头看向手下。手下们能说啥,又不关他们的事,上官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掂掂钱袋,蒙小恬冲手下们挑了挑眉毛,手下们真不愧是当兵的出身,动作整齐划一,齐刷刷地先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上官一掂钱袋,手下们就明白什么意思了,不过也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他们先点头,表示非常赞同长安的决定,而后一起摇头,是在告诉长官,钱太少了,得再多点儿才行!
蒙小恬转过头,很直接地对欧阳利道:“钱少人多,如何分法?我说你这个奸商,做事太没诚意了吧!”
欧阳利干笑两声,道:“长安物价腾贵,这点钱却是买不了几坛子酒,这都是小人的错,没能让军爷们满意。”说着话,他下马跑到一个欧阳兄弟的跟前,取过一个小小的包袱,捧着回来,交给蒙小恬。
欧阳利道:“这里有些首饰,都是我家小夫人的,她人已过世,这些首饰不能带到地下,就转交给各位军爷,请你们替她散给穷人,替她做些善事,以求她来世能有好报。”
蒙小恬接过小包袱,又掂了掂,笑道:“好说,好说。”他回头冲手下们一笑,手下们也都笑了,看来小包袱里有不少黄白之物,份量不轻,这回可是小发一笔了!
那边,蒙大恬好不容易才把马车的火给扑灭了,其实说白了就是马车烧散了架而已。他看着里面露出的一具尸体,摇头道:“怎么都烧成这样儿了。我说那个谁,你过来,这人是你家的小夫人?怎么看着不象啊!”
要不是尸体冒烟,而且恐怖异常,他很有可能去翻翻看,分不出是谁,总得分分是男是女吧,要不然回去怎么交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