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又道:“和他来的还有一人,说是叫王平安,就是这段时间名头甚劲的平安小神医!”
贺楼奇啊了声,有些惊讶,平安小神医?这个名字听说过啊,听谁说的来着,好象是听哈米提说的,据说确实有两下子!他道:“那就请他们到花厅吧,我这就出去!”
又和拓跋氏说了几句话,他起身出了卧房,去了花厅。
王平安和常庆丰正等在这里,见贺楼奇出来,两人忙起身见礼,贺楼奇虽无官无职,却又势力大得惊人,连长孙无忌对他都要以老友相称,如果不是他年轻时得罪的人太多,这时没准官比牛正宏做的都要大,好歹也算是个开国功臣啊,他们给这贺楼奇见礼,算是应该!
贺楼奇眼中只有王平安,常庆丰直接被无视,他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就是平安小神医?”
“不敢当,晚辈王平安,小神医三字实属夸张。晚辈今日来……”王平安话没说完,就觉得常庆丰拉了他的衣袖一下,转头看去,见常庆丰冲他使眼色,那意思是别忙说事,先听听他有什么事要说!
贺楼奇心中烦恼,失了平常的礼数,他为人是块滚刀肉,向来说话没边,从不直接切入正题,可今天他却道:“虽非一指定生死可比,但好歹也算是个人物,起码在徐州算得上。来,老朽让你看个病人!”他一把拉住王平安,带着他就走。
王平安回头看向常庆丰,常庆丰忙努努嘴,示意他跟着去!
贺楼奇带着王平安来到卧室,指了指床上的拓跋氏,道:“这是老朽的发妻,这几天一直躺着,不言不动,不吃不喝,可要愁死我了,你给看看,是个什么状况?”
直接被领进了卧室,又是给女子看病,王平安忙道:“这个,男女有别,身处密室,不太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黄嘴丫子没褪净,她又这般年纪,能有什么不方便的!”贺楼奇不耐烦的道,他实无心情多说什么。
王平安只好上前,取过拓跋氏的手,号起脉来。片刻,他脸色古怪地放下拓跋氏的手,道:“尊夫人怕是饿了吧?晚辈看她的模样,似是饥渴之症,这个不用吃药,只要起来吃饭喝水即可!”
贺楼奇嘿了声,道:“她要是肯起来,我还拉你进来干什么?”
王平安稍一琢磨,明白了,这是两口子生气啊,可把气生到这个份上,倒也真是少见,估计这老太太比较刁蛮,也够狠的,伤人之前,先要伤己,用这种方法折磨老爷子呢!
他想了想,一本正经地道:“如此说来,这还真是病了。要治此病,需当服用一剂猛药,名为黄金汤!”
“黄金汤,那是什么药?没听说过。不过黄金老朽家中却是无数,只是不知该怎么煎成药汤?”贺楼奇问道。
王平安道:“这个药汤需要有专门的容器来盛装,普通的不行,要用混元金斗才行!”
贺楼奇皱起眉头,喃喃地道:“混元金斗,那是什么宝贝,没听说过啊!”
这时候的《封神演义》还没写出来,混元金斗这个威力无穷的法宝,也还没有到人尽皆知的地步,贺楼奇自然不知道。
王平安郑重地道:“混元金斗是正式称呼,俗称嘛,就是马桶!”
贺楼奇一愣,道:“马桶就是混元金斗!那么黄金汤岂不就是……就是……”
“就是那个东西!”王平安点头道。
这话一说出来,可真够恶心人的,别说真的去灌拓跋氏黄金汤了,就算听听也得够恶人人的啦!
贺楼奇大怒,正要喝斥王平安,你小子是不是消遣我来了!忽听床上有人骂道:“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想灌奶奶屎尿汤子,找打不是!”
两人向床上看去,见拓跋氏竟然自个儿坐起来了,满脸怒容,指着王平安!
王平安哈地一笑,对贺楼奇道:“你看,这药灵吧,别说喝了,光听听,就立马儿把病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