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咱们去厨房!”王平安又回了厨房,他见厨房里有一个大桶,里面装着不少的螃蟹,蟹与谢同音,这道菜是用来酬谢前来道喜的宾朋的。他笑道:“其实将生蟹取黄,涂在孩子的身上也成,不过这也够麻烦的,干脆将这些螃蟹连壳捣烂,把稀汁涂到孩子的身上,这病明天就能见好!”
勾秀大吃一惊,叫道:“这么简单?我上次治的那例漆疮,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
王平安道:“其实这是有成方的……嗯,我自己想的成方。拿纸笔来!”叫人拿过文房四宝,提笔写了一方,道:“此方我称之为三白散,治疗漆疮最为有效,可以例为常备,以后再遇到漆疮直接用这药即可,再不用手忙脚乱的了!”
他将这方交给了常庆丰,道:“这便算是我送给你家常兄大喜的一件小小贺礼吧!”
常庆丰接过药方,拱起手,冲王平安行了一礼,道:“多谢平安小神医,今天如不是遇到你,老夫真是无颜面对老友啊!”
程周同道:“常兄莫要说这种话,世事难免有意料之外的,咱们这许多年的交情,我刚才情急失态,要是说了什么重话,你老兄可要担待啊!”
两个老人四手紧握,忍不住唏嘘一番。常家自有仆人将螃蟹捣烂成汁,涂抹在孩子身上。来宴的宾朋也都感慨不已,只有勾秀伸脖子瞪眼,想去看那张药方,可既不敢问王平安要,又不敢去问常庆丰,只能自己干着急!
见事情差不多了,王平安便要离开,常庆丰拉住他的手,道:“平安小神医,待到我儿大喜之日,你一定要来喝杯喜酒啊,一定要来啊!”
王平安笑道:“好,我一定来!”客套几句之后,便带着两个小丫头,和赵璧卢秀之他们走了。
出了门后,赵璧抱怨道:“常大人虽是刺史府里的人,可他家出了事,咱们就算没帮上忙,可也一直跑来跑去的,他竟然没请咱俩,当真不给面子!”
卢秀之却道:“咱俩算个啥呀,他是当官的,就算要请,也只能请咱俩的爹,请咱俩干嘛!”
王平安笑道:“他不请,我请。走,回酒楼去,大吃一顿,好酒好菜等着咱们呢!”
送走王平安后,常庆丰冲着宾朋道:“各位,对不住了,今天吉时已过,亲是结不成了,得改个日子,等再定下吉日,老夫必再请各位前来,今日只能作罢,老夫给各位赔礼了!”
宾朋们都道:“常大人不必如此,世事无常,难免有意外,等把日子定下来,我们必会再来,讨上一杯喜酒吃!”各人渐渐的散去了。
程周同见小孙子身上的肿消了些,心中欢喜,看来这法子还真管用。见老友仍是愁眉不展,便问道:“还有烦心事儿?”
常庆丰叹道:“别人还好说,改日再来无妨,可我的喜帖也送了刺史大人,如今改了日子,我得去通知一声啊,否则岂不大大的失礼!”
程周同啊了一声,道:“刺史大人也会来?”
常庆丰脸现尴尬,道:“刺史大人事忙,来与不来,我都不敢挑理。可改日子的事,如果我不去说一说,那就有失礼数了,我终究是他的属下啊!”
程周同点头道:“是啊,你说得对!”
常庆丰道:“今天这事儿多亏平安小神医,他是你的学生,平日里书读得如何?”
这回换程周同脸现尴尬了,道:“我有点对不住这少年,以后当好好补偿,他是要考医科的,今日看来,日后登科已是必然了!”
常庆丰嗯了声,心想:“既然日后必会登科,那我是不是应该和刺史大人提一提呢,让刺史大人提携他一下!唉,我一个小小文吏,哪有这个面子。不过平安小神医为人甚好,刺史大人如要问为何改婚期,找个由头,我一定要和刺史大人说说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