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2)

覃乐桑轻轻回抱他,摸着他肩上和后脑勺处的温热黏稠液体,泪水突的流下。

感觉到他的手缓缓松开力道,他的身体越来越沉重,最终从她肩上滑落。覃乐桑保持站立的姿势,一瞬间哭得喘不过气。

作者有话要说:  除非把欠下的补上,否则我不看评论,绝不看评论,因为我知道你们在谴责我。

我现在睡觉了,明天再努力。晚安!以后坚决不熬夜。

好像今晚已经熬夜了。~~~~(>_<)~~~~

☆、第62章 和好

萧月抱着折耳猫赶到医院,看见覃乐桑坐在急诊室外面的椅子上, 往前面跑了两步, 又倒回来问她, “小秦总怎么样了?”

“还在里面。”覃乐桑未去看人, 嚅动的唇颜色苍白, 声音似脱去了所有力气。

萧月见她的样子,而眼下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便把手上的猫递过去。“对不起!我把门打开太久,结果它走了出去被人发现了。我没让人送宠物室里, 正好听见小秦总出事, 就顺道给你带来了。”

“谢谢!”覃乐桑把猫抱在腿上, 温热的液体又要溢出眼眶, 连忙止住。

萧月去打探情况了, 而后又赶来一个戴方框眼镜的男人,看上去很紧张, 没法知道里面的情况,便转身去找医院的上层。一会儿回来的时候随同了一个护士, 神色稍微缓和了一点, 同样站在急诊室外面等着。注意到覃乐桑,走过来问, “你是天行的员工?这儿没你的事了, 你可以先回去了。”

覃乐桑低弱着声音问:“他没事吧?”

男人见她神色奇怪, 又仔细打量了她一阵,最终沉声回:“怎么可能没事?钢筋插/进肩胛骨,五脏六腑也受到损伤, 另外还有脑震荡,送过来的时候失血严重。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没有什么当场致命的损伤。”

男人缓口气,在覃乐桑旁边坐下,抱着头愁着一张脸,“他干嘛非要跑去那种地方?希望一切顺利。不然公司可怎么办?”

男人叫做程印,是秦宓的副手,对这样的情况自是觉得焦灼。坐了一会儿便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后面急诊室的标志灭了,医生出来,类似事情已经结束。

程印和萧月围了上去。

医生:“今晚度过危险期。后面注意治疗,希望不会留下后遗症。”

程印就说:“不是希望,是一定啊。”

医生:“所以跟你们说要注意治疗,这种伤大意不得。”

萧月立即跟张工那边打电话回复情况。

覃乐桑抱着猫一动不动,听见两人对话,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一瞬间双手颤抖不止。

躺在那儿的人本应该是她。为什么要让她心疼?

覃乐桑一直回想着那些过往的事。他曾经是不是跟她说过一句话,无论发生事都要相信他爱她?

人跟走马灯似的,来了又去,偌大的医院,只覃乐桑周围空落落。

医院的走廊上由远及近地响着高跟鞋的奔跑声。

季黎欣进了病房,在床前站了会儿,问了伤者的情况,又问能不能转院,护士回说病人现在的情况不宜移动。季黎欣就说要把人转vip病房。小护士见对方气场十足,赶紧转身去找医师。

不用小护士提醒,医师也清楚,那床上躺着的是尊大佛。他在急诊室的时候就被上边的人打内线电话询问情况,如今从急诊室出来,更是耳提面命。

天行集团董事长秦先海的儿子居然会受这么重的伤。

*

季黎欣面色疲惫的从病房出来,见走廊上坐着个人影,那人怀里还抱着只猫。

季黎欣立即后退两步。她最讨厌猫这种动物,一双眼睛冷冷的瞅着你,还喜欢晚上出没,跟幽灵一样。看着就毛骨悚然。

深夜的医院很冷。覃乐桑即便很累,却不敢睡。感觉到旁边站着个人,便微微抬了头看过去。

“覃乐桑!”季黎欣已然变成了一个美丽女子,少女时伪装的那层纯良面具已被她自己干脆的撕去,此时语气凉薄的吐出那几个字,“还真的是你。”

她打量着她以及她的猫,感觉所有自己讨厌的东西都凑齐了。

“这只猫……”季黎欣微眯了眼,“难不成是以前秦宓捡的那只?”

她还记得因为秦宓非要养那只猫,她连他家的大门都不敢进。那个时候她怀疑他是故意的。

毛的颜色和眼珠的颜色都符合。看来就是那只。

居然还在。季黎欣厌恶的看着那团灰黑,“你怎么当宝贝一样抱着?”

覃乐桑不说话,猫比她更怕冷,在她腿上微微瑟缩着,她温热的手掌理着它脸上的毛。

季黎欣见她的动作,转过心思,“你一直养着它?”

见她爱理不理的样子,便越发生气,蹲下身看着她,“覃乐桑,你哑了吗?”

“没人跟我说,不过我猜着就是你吧?因为你,秦宓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对吧?”面对这个人,季黎欣实在有太多话想说了。“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我就不问了。我想跟你说说六年前的事儿。”

覃乐桑这才看向她。

这个女孩子长大之后变得越发盛气凌人。

“你还记得那次在帝皇你跟我吵架吗?那个时候我真的好讨厌你,迄今为止你都是我最讨厌的人。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什么?你说你喜欢秦宓,秦宓是你的男朋友,让我离他远点。你知道我跟秦宓认识多久了吗?三岁。从三岁开始我就喜欢黏着他。可是他,从来没有真正在意过谁,就连他的爸爸妈妈,都不会让他去浪费所谓的情感。唯一特别的,是你。你不是喜欢他吗?为什么连跟他出国都做不到?他是你的,所以你想要就要,想丢就丢?你真的爱他吗?你如果爱他,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抛弃他,让他像一个孩子一样脆弱?”

季黎欣咬着牙,憋回眼睛里闪烁的液体。“你说,你有什么?你有什么值得他爱?”

覃乐桑无法回话,她甚至怀疑,季黎欣比她更爱秦宓。这个女孩才是真正喜欢秦宓的那个人,她可以为了秦宓出国,可以为他做任何事。而她覃乐桑,始终畏手畏脚,顾虑迟疑。

“你跟我说这些想怎样呢?”覃乐桑流泪问。“你说我抛弃他?那我呢?你又知道我变得有多爱哭,六年里,我的眼泪全是为他流的。从一开始我就打算不依赖父母,不依赖任何人,可我唯独依赖了他。他有多爱我,我就陷得有多深。我想把他从心里拿走,可他跟我的血肉生长在一起,根本拿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