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计是在一次外出时被周煦言绑的,因为他的行李还整齐地放在房间里,没人动过。他先是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再一一给于逍的好友报平安。
不多时,得知他回来消息的好友们蜂拥而至。
萧山看着完好无损的贺逍,长舒口气:“果然,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出事。女人就爱瞎琢磨。”
贺逍不置可否:“曾安雅呢?”
萧山:“你没给她发微信?”
贺逍皱眉,手机正巧叮一声,曾安雅发来消息:“你没事就好,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暂时不过去了,祝你们玩的开心。”
萧山凑过来:“怎么说。”
贺逍感觉心情不太妙:“她有事回去了。”
其他人也凑过来:“不要紧吧?”
贺逍摇头,随即把刚来的好友们赶了回去。
走时还有人调侃:“真不愧是小情侣,安雅不在,连好朋友都懒得招呼了。”
贺逍赶走这群人,开始思考怎么办。
他想当面跟曾安雅谈。
对方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这段感情里他先做了恶人,就不能简单以一条短信草草了事。更何况作为女一号,性格处世方面应该有讨喜之处,他虽然准备好了当渣男,但也得有原则地渣。一说就要说清楚,一断就要断干净。世事多造化弄人,如果对方想要补偿,他会斟酌两分。
可惜现在行不通了。
他给曾安雅发微信,对方东说一句西回一句,就是不肯跟他见面。
贺逍很烦躁,同时心里隐隐有点奇怪。
算了,他把曾安雅丢去一边,给周煦言又打了一次电话。
嘟嘟声传来,居然打通了。很快有人接起电话,贺逍刚要说话,对方炮仗一样噼里啪啦轰了起来:“喂你好,请问是于逍先生吗?我这边是市中心医院,请你赶紧过来吧,周、周、哦哦周煦言先生出车祸伤的挺重,已经进手术室了,你是他最近联系人次数最多的,希望你赶紧过来一下,这边好多手续要办……”
贺逍在听到出车祸就坐不住了,一愣,拔腿起身,飞一般冲出房间下酒店。
到医院时已经凌晨。
不比上班时,夜间医院来往人不多,但依稀可见人影绰绰。
贺逍脚步如飞,奔至护士站没几秒,匆匆往周煦言病房赶去。路上的他心跳很快,伴随隐隐钝痛,曾经那深入骨髓又刻骨铭心的痛楚复又席卷全身,令他疼得头脑空白,眼前发晕。他脸上没有表情,眼底仿佛有着波涛骇浪拼命翻涌,但都被他死死压制下来,眸色猩红,显得克制又癫狂。
很快,他站在周煦言病房前,后者已经出了手术室,此刻孤零零躺在单人病床上,面色苍白。
贺逍走进去。
周煦言毫无知觉,脸上戴着氧气罩,旁边医疗仪器发出嘀嘀轻响。
——您是以某种特殊的存在形式进入俞先生意识活动。
——它也类似于做梦。当您在其中成功刺激到俞先生脑内一些神经纤维组织,其组织所发出的反馈会通过计算机向您和外界自行传递他所愿传达的讯息。
——按照讯息提示继续刺激,慢慢恢复脑区神经功能活性,达到促醒条件,俞先生就有很大几率清醒过来……
同样的场景,与眼前一幕慢慢重合。
贺逍在床边坐下,静静看着周煦言,思考回去之后是不是也要把这兔崽子绑起来,戴着眼罩关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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