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气对无鸾来说是最简单的课程，凡人所创的炼气术自然比不上仙界正宗。

而且她发现一个很严重的弊端。

鬼门所授的炼气术，只教如何从自然界中提炼灵气，却不教如何驱散或者转换阴气。

常年与僵尸接触，身上的阴气日积月累便会损耗阳气，若不得疏解，即便你灵力充沛，阳寿也会大减。鬼门之中女多男少，除了门主，年龄看着都不超过叁十岁，细思极恐。

御尸术是副门主教授，他体术卓绝，自身就是一流高手，所以侧重训练体术，防止御尸人成为突破口。她没了法术傍身，正需要学习护身的本事，所以上这课时格外认真。

让她头疼的是养尸术。

上课时间是夜晚，授课的地点在一处山洞中。洞壁两侧都长满寒玉，那是一种极阴极寒的玉石。一侧的玉石被人为开凿成数张石床，中间用木板隔开形成几个相同的隔间。另一侧未经开凿，玉石表面泛着如某种生物鳞片一样的光泽，幽幽照亮了山洞。几名弟子带着自己的僵尸各自挑了个隔间，无鸾拉着陆诩挑了个最边缘的位置。那寒玉石床正向上汩汩冒着白烟，不用触碰便知道是极冷的，她不是很想坐上去。

右护法牵着她的僵尸站另一侧未经雕琢的玉石前，面朝所有人道：“养尸术其实是逆行房中术，世人只知采阴补阳，却不知采阳补阴。”

“活人为阳，死人为阴。有冥婚契约和寒玉石床为媒介，你们喂给僵尸越多精血，他们的魂魄就越容易聚拢。等叁魂七魄归位，便可炼成活尸，与活人无异。”

听起来又是损耗阳气的法子。鬼门这些人，真是一群疯子。

那人顿了顿又道，“看僵尸魂魄如何先看眼，只有眼白为最劣，黑白分明为最优。”

然后她侧身解开身旁僵尸的袍子，露出他光溜溜的身体。旁边几个隔间立即传来女孩的惊叫，无鸾也不好意思得移开目光。

“都已非处子了，何必大惊小怪，”右护法嗤笑一声，大大方方将自己的袍子也解开，“现在，我来为你们演示逆行房中术。你们出谷前的每一日，都要来此练习。”

只见她让僵尸坐于寒玉上，又轻车熟路的盘膝坐在僵尸身上。紫黑的阳物破开穴口插入她的身体，最后只余了一小截。身下的寒玉中，阳气与阴气汇聚，如同一条小溪般缓缓交织流动。

“第一式，坐莲。”

她面不改色，仿佛现在所做之事就像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

“静气凝神，抱元守一……”

无鸾仔细听了一会儿她所念的口诀，似乎与双修术类似，但其中阴阳对调，阳气多的一方会有亏损。好在她这几百年的白无常也不是白干的，转换阴气变为自己的灵力早已是家常便饭了。在那阴气最重的地府里，阴差都是如此修行的。

况且，陆诩身体里有阎罗王的魂魄残片，与他交合可以增长她的修为。可惜洞房过后她并未感觉有法力增长，或许是要将他炼成活尸才有元阳。

说干就干，她拉上隔间的木门，命令陆诩坐到那张寒玉床上。

他乖乖照办，睁着一双暗红色的眸子望着她，等待她的下一个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