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如钩。
元殊回城后便入宫面圣,此时方从宫中的接风宴回来。皇帝册封他为骠骑大将军,将军府还未落成,他主动要求住回元府。此举无疑是对元家表了忠心,元府上下无不欢喜,张罗着收拾好了一处别院供他入住。
元殊带着一身酒气回了府,随行还有皇帝赏赐的珠宝和叁名穿着颇为清凉的美艳女奴。无鸾和府中大房一众人在他别院门口迎着,连许久不见的嫂嫂也来了。但元殊只是淡淡瞥了他们一眼,“都散了吧,天色不早了。”说完径自走了进去,几名兵卒沉默得守在院门口,俨然一副送客的架势。
无鸾倒也乐得如此,能早些回去歇息。今日四处奔波,这具身体的腿已经有些酸软了。回屋简单梳洗便熄灯准备入睡。窗外能隐约见到火把的光亮,元殊统领的凤字营还在周围巡逻。也不知是为了防刺客还是为了——软禁元家。她思及此处打了个寒颤,困意全无。
此时半掩的窗户蓦地被打开,她惊叫一声坐了起来:“谁?”
夏罂的身手可没好到能避开巡逻的士兵溜进她房间,今夜不该有人造访。
来人低笑了一声,瞬息间来到她床边,“鸾儿不认得我了?”
她稍稍放松了下来,隐约能看到元殊的脸。他似乎刚刚沐浴过,发梢带着潮气,还有淡淡的沐浴香气,而这种香只有女子会用。
她无端得心里一紧,然后冷淡得开口:“将军深夜造访,于礼不合,有事还是明日再说吧。”
“可是我等不急明日了。”他哑声道。
身上的被子被大力扯开,他倾身吻住了她,纠缠之间轻车熟路得解开她薄薄里衣的扣子,微凉的手指滑了进去在她身体上游移。
“你明知道我这一年是如何念着你的……”他掐了掐她的乳尖,语气有些委屈,“而你却只给我写了一封信。”
她又闻到了那股似有若无的香气,心中一阵烦躁,拼尽全身力气挣脱开他的怀抱,“那叁个女奴还满足不了你吗?还要跑来作践我?”
他动作一顿,声音无比困惑,“你在说什么?”
“你身上的香气,”她冷冷的抵着他又欲压过来的胸口,“只有女子会用。”
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后便听到他沉沉的笑,放在他胸口的手被握住了。
“我想着今夜来见你,自然要洗干净些,便差部下买了些沐浴花露。他们都是些上战场的糙汉子,哪里分得清楚。”
“至于你说的那叁名女奴,已经被我送给手下的副将了。”他吻了吻她的手指,声音促狭,“鸾儿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