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给我找,人找不来,就给我抓来。”县令说道,土财主了不起啊,他就是这耒原县城,最大的财主,谁敢拦他。
李向森得了准话,就带人二话不说的去抄静安侯得家去了,静安侯在摊子前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进去,便要回去看了纠结,就看到了被官差从被窝里拉出来的元宝,元宝嚎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李向森看着自己同僚把大印搜了出来,这才松了口气,道:“人赃并货,和我们走一趟吧!”
“慢着,诸位来我这里拿人,受了谁的命令,私自进了我的院子,可带了搜查令。”静安侯看着元宝被扯出来,脸上的笑容再也不见了。
“县令大人的大印没了,被你们偷了,哪里来的搜查令,阻碍官差办公,一并抓了去衙门审查。”一旁满脸忠义的官差说道。
静安侯盯着那么一群人,良久沉声道:“慢着,我自然会去和县令大人说清楚此事。”
混了这么多年的宫斗,这样都不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了,他这个静安侯干脆别放了,改名叫眼瞎侯吧!
元宝在一旁,傻乎乎的模样看的静安侯不由得扶额“你还不快点把衣服穿上,等什么呢?”
元宝闻言,这才手忙脚乱的传起了衣服,那些捕快等元宝穿好了衣服才把两个人带到衙门,当时的他们不明白的是,他们是去抓人的,为什么要听嫌疑犯的话。
事后他们才知道,多亏他们这么听话,不然就得和李向森一样惨兮兮的下场了。
明镜高悬下的县令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见到捕快回来,还带着大印,激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看着李向森的目光就差跪下来喊爹了。
“大人,嫌疑犯带到了。”李向森说道。
县令怒气冲天的抬头看,到底是那个不知死活的人偷了他的大印,抬头一看,扑通跪了下来“下官给侯爷请安,这清晨多美梦,侯爷怎么突然来此,有何贵干啊!”
“我们不想来,被你这些衙役抓过来的。”元宝指着李向森,嘴里满满的控诉。
县令抆了抆汗水,心道好险,还好当初傅夫子让他拜访侯爷,他去混了个脸熟,否则这个时候把静安侯当土财主给审了,还是因为这种理由审的,到时候别说是乌纱帽,他连命都得没有啊!
县令一边跪在地上,心里把李向森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神他妈的土财主!
而一旁以李向森为首的捕快,见了这一幕,彻底傻了,连下跪都忘记了。
“你们倒是给侯爷行礼啊!”一个个的比我这个县令当的都高贵,县令在心里吐槽道。
其他人这才如梦方醒,静安侯这次没有直接叫他们起来,过了能有十分钟之后,静安侯道:“不必多礼,给我好好审,我也想知道,县令大人的官印,怎么跑到了元宝的房中。”
第62章
县令大人抆了抆额头上的汗,他觉得,自己仿佛是这世上最最悲催的县令。
任由哪个当官的都不会把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往上头去捅,可是他倒是好了,不仅捅了出来,还差一点点就直达天听了,京城里谁不知道侯爷和皇上关系不一般,这些没头脑的东西,就非得把他这个倒霉催的县令弄得不高兴吗?
他现在就十分不高兴。
侯爷说审,能怎么办,只有审的份了,至于县令大印从元宝哪里翻出来的事情,他就是再有几个胆子,也不敢从元宝这个地方开始审。
只敢动自己身边的这群没头脑,谁让他们让他这个县令非常不高兴呢?
如果不是李向森提出来他看到一土财主家的小厮可疑,自己就不会派人,不会派人就不会把这个瘟神请回来,所以,就是他了。
“李向森你说你是什么时候看到元宝进了县衙,偷了大印的,你又是怎么知道元宝把大印藏在什么地方,去就找到了的。”县令直勾勾的看着李向森。
李向森本就做贼心虚,再加上被眼前的这群人十面埋伏下去,整个人都显得心虚的很。
县令一看这样,当然是刨根问底,连哄带骗道:“你这次陷害的可是侯爷,若是坦白,还能从轻发落。”若是咬死不肯认,他也保不住这坑货一条命。
李向森没过几分钟就支支吾吾的说了实话,大印是他偷得。
“你吃饱了撑得跑去陷害侯爷。”县令颇为不可置信的说道,你就是真的要陷害侯爷也不能拿他的大印啊,这种东西侯爷开口,要多少有多少,拿龙袍陷害侯爷,这还差不多。
李向森知道,自己这次可能是要吃些苦头,可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万万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把他爹说出去。
“草民错了。”李向森道,他在这个衙门干了也有些年了,不就是诬陷人这种事情,还是没有诬陷成功的,就算是真的查了出来,最多打几个板子,关上几天,也就算完了。大不了半年之后,出来他还是一条好汉
李向森本就没有什么心眼,县令看着李向森的表情,不难猜出他心中所想,对此县令只能呵呵两声,你连侯爷是个神农东西都不知道,凭什么认为诬陷侯爷,偷知县大印的事情就这么轻飘飘的过去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静安侯好奇问道,他除了要查明真相,也是真的好奇,若是说他在京城有什么仇家,他还是相信的,可是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还真的不觉得自己有机会结仇,更何况面前的李向森,他并不认识,只是和李向森见过几次面而已。
李向森当然不能实话实话,只是在种种威压之下,李向森道:“我就是'想让元宝吃点苦头,谁让他对我爹说话这么不尊敬呢?”
静安侯心里还在想元宝什么时候对人不尊敬的,突然想起来前段时间元宝确实说了李老头子的坏话。
“你就是因为这个,要害的我们丢了性命。”静安侯说到这里,语气有些深沉,若是他不是侯爷,如果今天遇到这种事情的人,是个普普通通,无权无势的老百姓,在县令的盛怒之下,是不是就被屈打成招了。
李向森默认了,犹豫他低着头,没有看到侯爷的表情,若是看到了,他肯定会斟酌斟酌再斟酌的。
“事情查清楚了,接下来判案子的事情就交给县令大人了。”静安侯说着,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
县令看静安侯这意思没有想要李向森命的意思,可是又不知道该判什么程度,试探道:“侯爷,不如杖责50,关三年您看怎么样。”
李向森闻言抬头,在他看来,这种事情最多打了板子,坐几天牢房,怎么就成了三年了。
三年过去了,他还怎么养家糊口,怎么孝顺爹娘啊!
静安侯听了,道:“杖责就免了,把人打出个好歹还得去请大夫,坐牢也免了,朝廷的银子又不是多的没处花,还要多养一个犯人,岐山山路崎岖,皇上下旨修路,只是这人实在不好招,就派他去岐山修路,什么时候修完,什么时候回来。”
县令闻言,抽了抽嘴角,岐山,谁不知道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环境多恶劣,请人都请不来,皇上虽然下旨,可是没有强制执行的情况下,谁乐意瞒着生命危险,背井离乡去哪里呢?
就这么一条路,指望他一个人修,这辈子别想回去了。
侯爷自己这么有主意,还来问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