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说里面有两个?你怎么知道,是陈大夫告诉你的吗?”
虞臻眼神游离,他总不能告诉她,那是自己做的一个梦吧!
真是的,这种梦为何还会连续做?难不成他真的是高兴疯了,所以每晚才会做这种奇怪的梦吗?
然而,他并不讨厌。
甚至,在梦里那两个孩子亲近他的时候,他感到十分的亲切。于是因为连续做梦的缘故,他已经下意识认为皎皎肚子里是双生子了。
“没什么。”他皱了一下眉,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从酒楼上下来,徐笙和虞臻二人极盛的容貌引得不少男女侧目,虞臻面不改色,先让人清了道,小心翼翼的护着她上了马车。
“等等我。”
临上马车之前,他看到了旁边小贩在卖糖画,于是沉声对车内的徐笙说到。
徐笙嗯了一声,掀开车窗帘,想要看看他去做什么。待看到他面色紧绷的站在糖画面前的模样,笑眯眯的笑开了。
“去年端午,你给我买过一个。”虞臻回来,递给徐笙然后默默道。
徐笙咬着糖画,早就不记得去年的事情了。
“那个也给我吧!夫君。”吃了两口,徐笙发现虞臻手里还有一个,便如此道。
“你只能吃一个。”
“那你买两个做什么?自己吃?”
“我只想着买龙凤两个,却忘了你不能多吃。”虞臻抿着唇没有给她,反而是盯着自己手上的糖画道。
“扔了也是浪费,我一会儿拿回去给流殇吃了。”
徐笙疑惑,他什么时候这么关爱下属了?
回到府里,已经不早了,俩人细细就睡下了。
半夜,虞臻又被那个梦弄醒了,这次更离谱的是,他梦里的两个孩子,居然变成了两只兔子灯笼,呀呀的喊了一声父王!
他觉得自己要炸了!
就在这时,徐笙坐了起来。
“夫君,我想吃糖葫芦了。”
虞臻身子一僵,这大半夜的去哪里给你找糖葫芦?他试图给徐笙讲道理,可是徐笙油盐不进,坚持要吃。
好不容易,他拿了自己私藏的糖画处理哄了徐笙睡着。
看着又进入熟睡的徐笙,虞臻叹了一口气,拿着已经光秃秃的竹签扔到了地上。
他快被徐笙和她肚子里不知道性别的两个孩子折磨死了!那两个小兔崽子,还没生下来,就和他抢吃的,他决定以后对他们稍微不好一点。
只有一点点。
上元节第二日,孙玉柔来了王府一趟。
徐笙在清芷园见的她,这日阳光明媚,暖洋洋的令人昏昏欲睡,孙玉柔就站在她面前,低着头声音有些呐呐道:“听说你有孕了,没事吧!”
她偷看了一眼徐笙的小腹,却并未见到有任何起伏。
那日冀北王将她抱走后,她便跟在他身后,等到下了山在清源观里见到受伤的大哥,跟着他一起回了回了广平,至于那时她提出探望徐笙的病情也被拒绝了,后来才知晓她是有孕了。
幸好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否则她真不知道冀北王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一想起那日在后山上,虞臻看自己的眼神,孙玉柔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心里是彻底放下对虞臻的绮念了。
这样可怕的人,不是她心目中的人。
直到今日,她才见到她。
徐笙吃了一口李子,酸的她脸蛋一瘪,但是还是一口接着一口,看的孙玉柔嘴里泛酸。
“已经无事了。”她道。
孙玉柔低着脑袋哦了一声,好像对此回答有些失落。
“我……”
“谢我就不必了,毕竟你也救了我。”徐笙又从果盘里捡了一个李子,一面慢条斯理道。
她知道孙玉柔指的是什么,那日若不她匕首上沾染的蛇毒,那几个匈奴人没有那么容易被她们杀了,更有可能的是二人都被他们抓住。
“谁……谁要谢……谢你了。”孙玉柔结结巴巴到,脸蛋涨的通红。
“哦!”徐笙淡淡地点头,并不在意孙玉柔的话。
可是孙玉柔又有些恼,她道:“我的谢意便这么不值钱?”
“我今日来,就是……就是要与你道谢的,这是谢礼。”孙玉柔扭开头,别别扭扭的送上一个盒子。
徐笙看也未看,便让绿杨收下,然后向她道谢:“孙姑娘破费了。”
“我……”孙玉柔看着徐笙嘴角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不知道为何有些气馁,明明她想要好好向她道谢的。
“好了,你的心意我都知晓,不必再说了。”徐笙看穿了她的想法,并不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