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位姐姐可曾见到我夫君?”
老妇人拉拉小媳妇的胳膊,示意她说话。
“回娘子,我并不曾见过你家郎君。”小媳妇摇摇头。
徐笙便蹙着眉道:“是我心急了。”
“有劳姐姐了,我再等几日,若是我夫君不来寻我,我兄长见到我的信也会来寻我的。”
老妇人便拉着她的手说:“娘子不用着急,你只管住在我们家便是,我家中就只有儿媳与我俩人,本就冷清,娘子在此与我们做伴,也省得家中冷清。”
徐笙抿唇一笑,还待说些什么,便听到院子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有人在吗?”
“天都快黑了,这时候还有人上门,你们俩说着话我去看看是谁。”老妇人皱眉,拍拍徐笙的手,蹒跚着步子,开了门出去,又慢腾腾地转身掩上门。
“谁啊!谁来找老婆子我。”老妇人站在屋檐下,高声喊起来,问院子门口外的人。
秦风默了一瞬间,沉声到:“我是路过的人,见天色晚了,想要借宿一宿,不知老婆婆可否愿意?”
话音刚响起来,徐笙眼睛便猛地一缩。
是秦雁行那个属下的声音,她认得。
“你去别处借宿吧!我家里不方便!”老妇人撑在墙上,冲着外面叫道。
这老妇人虽然贪财,但却也知晓家中只有几个弱女子,不便让男人借宿,若是外面是什么歹人,那她们一屋子的女人可要遭殃,故而不论秦风怎样恳求,老妇人都死活不松口,放他进来。
“开门,让我进去!”与里面的老妇人好说,她不同意,秦风一怒,也不管自己是以什么身份恳求的,直接怒道。
老妇人被他粗暴的声音吓了一跳,抚着胸口,连忙道:“骇死我了,该不会是贼人吧!我滴个娘,赶紧进屋锁门。”
她手忙脚乱地进屋,一把把大门关上上了门闩,缩着脖子跑进徐笙的屋子,又将二门上起来。也不管外面秦风怎样叫门,就是不理会。
“外面来了个贼人,别出声,咱们躲着。”老妇人拉着徐笙二人悄声道。
徐笙看了一眼窗户,抿着唇指道:“窗户不结实,要是从那进来可怎么办?”
这老妇人的家是土墙,特别厚实,大门也是很厚的木头做的,外人根本闯不进来,只不过那窗户相比较而言就比较脆弱了,若是秦雁行那属下想要强行进来,那窗户是拦不住他的。
而且,现在也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秦雁行是不是知晓自己的行踪,才寻到这里来了?
而且,他是如何知晓自己的行踪的?
徐笙来不及细想,只是看着老妇人。
“哎呦喂!把这茬给忘了,那杀千刀的肯定能进来。”老妇人坐在那里拍着大腿直呼到。
这时候,外面的敲门声已经静了下来,徐笙一把捂住了老太太的嘴,低声到:“别出声。”
此时屋子里就一盏油灯,闪烁跳跃着,屋子里静的能掉下一根针来。
屋子外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安静的有些可怕。
越是这样,越是令人心惊胆战,她不确定秦雁行来没来,若是来了,她要是被捉住那就惨了,太行山那夜她给他下了断肠草之仇,他想必是将她痛恨至极,若是被他逮住,那可就完了。
思及,她便让老妇人出去看看,自己开了房门去了灶间在自己脸上抹满了锅底灰,把头发全部散下来弄得乱糟糟的,又把自己原来换下来的衣服穿到身上,再把原来的外衣穿上,整个人显得臃肿极了。昨晚这一切,她又从床底下摸出了一把匕首,揣在怀里,到了堂屋。
那老妇人和小媳妇早就在大门口处偷偷摸摸的打量外面,看那贼人走了没有,故而没有注意到她这一番动作,等回过头进屋的时候,便见徐笙变了个模样,险些没有认出来
“小娘子……你这是……”老妇人被吓的拍拍胸口,问到。
“老婆子我差点没认出来你哦!”
徐笙抿唇,没有回话。
这时候天已经漆黑,外面黑麻麻的,老妇人便又回过头,眯着眼睛往外瞥。
“哐当!”果然不出徐笙所料,秦风忽然踹了一脚窗户。
“哎呦,这可怎么是好!”老妇人跳起来,急得团团转。
徐笙没有理她,冷着面四处瞅瞅,待看到墙角的东西时,快步走了过去。
“娘子你做什么……”等老妇人看到徐笙手里拎着的东西时,拍拍自己的大腿,懊悔道:“哎呦!我怎么忘记了这东西!”
“快!把它放到那里!”
徐笙不会使用手里的东西,便拎了好几只,全部递给老妇人,让她把拿东西打开了放到窗户下,为了保险起见,她在那窗户下面放了密密麻麻好几只。
“哐当!”又是一声巨响,徐笙捡了一个锄头递给老妇人,又示意小媳妇也拿一个,然后三人靠在窗户那面墙的两边,吹灭了油灯,静静等待着。
“一会儿他人一跳下来,就动手!”徐笙用手比划。
老妇人紧紧握着手里的锄头,点点头。
“哐当!”窗户终于被破开,木柩飞溅,徐笙的心猛地被提起来,眼神锐利起来,手里捏的紧紧的。
秦风不知道屋子里等人正等着他,他砸开窗户后,心里冷哼,拎着剑爬上了窗台上,一面想着要给那年轻小媳妇好看,一面看了看屋里的情形。
便见里面一个人也没有,黑漆漆的,床边上好像窝着个人,他心里冷笑,一跃而下……
“操!”刚落地,他便感觉脚上一重,一股巨疼从双脚上传来,疼的他骂娘。与此同时,徐笙三人挥着锄头就打了过来,他一面用手去护头,一面疼得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