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道:“大约一个多月前。”
我心中默默推算,一个多月前差不多正好是赌城之事了结的时间,也就是说,许丹阳从赌城出来以后,就被屠夫给盯上调查了?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转念又一想,许丹阳出现在鹿邑太清宫附近的时候,屠夫和他的人也在那里,他自己声称是在调查梅川太郎和高桥美子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屠夫未必对我全说实话。
不,应该说以屠夫那种人,那种职业,嘴里基本上很难听得到实话。
嘶……
我脑海里一闪念,猛地想到这片千杀之地发生军记和干事离奇死亡一事的时间,也是在一个多月前!
这就古怪了!
同样的时间节点,看似无关的人物,却全都,这难道是巧合么?
不对!
我绝不相信是巧合!
张元清那天夜里说过的,那干事和军纪死了以后,他曾经向上边提到过是千杀之地的缘故,但是上边却没有人相信他。
如果认真算起来,这样的与灵异相关的事件,应该由五大队来管辖,那张元清口中所说的不信任他的“上边”,极有可能就是五大队!
五大队不支持张元清的说法,屠夫却信任张元清,屠夫又暗中调查许丹阳,并物色来吴明,王臣威,熊飞,邓帆,崔胜培,李云飞,朱云山还有我来组建一支特殊的部队……这些事情如果串起来,可想的便很多了,难道说屠夫和张元清是干掉许丹阳,替换掉五大队?
不该啊,张元清和屠夫似乎没有这么大的权利。
而许丹阳又为什么否决张元清的想法呢?
他们几人图的都是什么?
我想不明白,忽听老二在旁边说道:“大哥,你真不打算走么?现在可是连我媳妇儿也变坏了。咱们周围可是一群狼啊!”
我道:“我说了要查个水落石出的,我不走。”
我感觉自己似乎已经隐隐接近事情的真相了,也感觉这其中蕴含着一个极大的秘密,甚至事实的真相不是我想看到的。
但是,却又像是始终有一层淡淡的雾笼罩在眼前,因此我虽然是几近真相,却又模糊不清。
吴明不知道我转瞬间已经有了这许多联想,连老二也想不到,因为有许多事情他并没有参与。
但是吴明看出来我有想法了,试探着问道:“弘道兄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了?”
我“嗯”了一声,不想对他说谎话,不过又觉得这时候的时机不成熟,而吴明也不得不防,便道:“我是有一些想法了,但是感觉想法还很不成熟,等我想得周全了,再和你商榷商榷。”
吴明点了点头,道:“好。”也并无其他言语。
此时天色已亮,又快到了出操的时间,我们便不再多说话,往行营而去。
到的时候,张元清带着王臣威、邓帆、熊飞、崔胜培都已经列好队了,我和老二、吴明也赶紧入列。
张元清就像是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神色如常。
我们过去的时候,他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道:“可以啊,陈弘道,连吴明这样的人也跟着你混了?这是要拉出你自己的队伍,嗯?来讲一讲,你是怎么把一个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人团结在你身边的,我也学学经验。”
我脸上一热,还没有开口,老二便道:“我们仨是碰巧遇上,就一块来的,我大哥拉啥队伍?这队伍还不都是你的。”
张元清道:“看看,有筹谋划策的,有耍嘴皮子的,你自己又是个高手。这样,陈弘道,我们这个说是个连队其实哪里够?!撑死就算是个扩大班,我让你来做这个班长,我不在的时候,就由你来约束他们。”
我连忙道:“张连长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做不来。”
张元清道:“我不开玩笑!就这么定了!”
崔胜培立刻嬉笑道:“班长大人好啊,恭喜恭喜。”
其余几人也纷纷呼喊“班长”,我一时难堪,但是见张元清确实不像在说笑,便也不再推辞。
这一天的训练内容和昨天的基本雷同,我们又是先围着千杀之地跑步,跑完之后用早餐,用过早餐之后,练习打靶。
不过,今天我跑步的时候,反应明显比之昨天好了一些,不像昨天那样的难受了。
问及原因,张元清道:“你们都是修行之人,多围着千杀之地跑步,无形之中就像是在与人在对抗中练习,只要能适应,道行必进!”
众人听见,各自喜欢。
当然,除了老二,他还是跟昨天一样,跑下来以后,整个人都半死不活的,吐了又吐。
吃过早饭以后,也和昨日一样,要练习打靶,不过家伙不是五四了,而是换成了。
新鲜的东西自然令人兴奋,不过一天练习下来,基本上又熟路了。
眼看天色渐渐到晚,令人色变的守夜时候终于到了。
但其实,除了老二咋咋呼呼,邓帆不打算再去以外,其余人,倒是不见得有多害怕,千杀之地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又究竟是谁在害人,连我在内,谁都想弄清楚。
而且,在昨天夜里,陈庆风的残魂并没有出现,至于那个和我们动手的黑衣人,不辨人鬼的,虽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无论是谁,都绝非是陈庆风的残魂,因为实力相差太大了。
至于吴明说是倪家祁要害霍军,我觉得虽然有可能,但那个黑衣人却绝非是倪家祁,因为那黑衣人多半不是人,即便是人,也是个男人,怎么会是倪家祁?
倪家祁此人,在我和老二撞见的时候与吴明所见完全不同,此事太过奇怪,还需慢慢查清探明。
我目前最关心的倒是另外两个问题——陈庆风的残魂在昨天夜里为什么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