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业有专攻而已。”木赐道:“这些御灵术的手段,也只有懂御灵术的人会施展而已,不懂的,看上去精妙,其实说穿了,不值一提。”
我和明瑶对视了一眼,彼此表情都十分古怪,我心中暗觉好笑:“这木赐要是知道眼前的罗明玉其实是蒋家的蒋明瑶,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明瑶干咳了一声,道:“木先生,这些花蝴蝶和蜘蛛怎么能弄到一块呢?”
木赐道:“这些花蝴蝶和蜘蛛都有极大的毒,性至阴,却喜欢进食至阳之物,但花蝴蝶捕食能力差,却善于飞举,蜘蛛捕食能力强,却不善腾挪,两下里结合起来,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好似——狼狈为奸,花蝴蝶带蜘蛛飞举腾挪,蜘蛛吐丝捕食,分与花蝴蝶,也相处的很好。”
“原来如此。”明瑶点点头,道:“没想到木家的御灵术已经厉害到这等地步了,佩服,佩服。”
正说话间,旁边的薛清凌忽然伸手去抓空中的花蝴蝶,木赐大喝道:“不要碰!”
丁阿娇也叫道:“有毒!”
但薛清凌的手极快,已然抓住了一只,攥到手里。
我和明瑶也纷纷大惊,却见薛清凌摊开手掌,看看那花蝴蝶,沮丧道:“死了……”
我们急忙上前,去看薛清凌,见其模样正常,浑若无事,木赐惊道:“你,你没事?”
薛清凌呆呆道:“什么事儿?”
丁阿娇道:“你不怕毒么?”
薛清凌骄傲道:“我自然不怕毒!我怎么会怕毒?!”
我这才想起来,薛清凌是说过自己不怕毒的,明瑶也笑道:“这位薛姑娘是医脉名门之后,不知道怎么修炼的,好像是百毒不侵。”
“是么?”木赐和丁阿娇啧啧称奇,木赐收了花蝴蝶,仍旧附在他的绿衣之中,从外看,竟也看不出什么破绽和异样来,我不禁暗暗称奇。
“砰!砰!”
密道之上忽然传来几声巨响,把我们五人都吓了一跳。
抬头看时,只见密道之中的泥土簌簌的落。
薛清凌大叫道:“要塌了!要塌了!快跑!”
喊声中,薛清凌一马当先,跑的飞快。
明瑶紧追两步,把她捉住,道:“不要乱跑。”
薛清凌道:“你再不跑,就把你活埋了!”
明瑶喝道:“胡说!”
“砰!砰!”
又是两声巨响,震得我耳朵生疼,整个密道也都为之颤动,也不知道上面究竟在发生些什么事情。
薛清凌又大喊大叫起来,明瑶虽然抓住她,让她不要惊慌,可哪里能管得住她的嘴。
我虽然觉得这密道不会那么容易坍塌,可上面动静不止,薛清凌嚎叫不已,我也觉心惊胆颤。
木赐道:“咱们要不先出去?”
我点头道:“好。”
明瑶道:“对了,木先生,你和阿娇姐是怎么进这密道里的?”
丁阿娇道:“是阿赐掀翻了一张**,踏碎了**下的一块木板,然后露出个洞来,跌了进来,就是密道。他一路狂奔,我一路追着他,才到了这里。”
明瑶道:“如此说来,这密道的入口和出口甚多。弘道哥,咱们往前走?”
我也生怕那朱汉身体里再钻出什么幺蛾子来,觉得原路返回不妥当,便说:“好。”
当下,我们五人便朝着木赐和丁阿娇来时的路走去。
途中,木赐问我和明瑶道:“陈兄和罗姑娘是为什么来到这赌城的?”
明瑶道:“我们是来寻朋友的——你和阿娇姐又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
木赐道:“说来惭愧!”
“都是朋友,直说也无妨。”丁阿娇道:“还是噬魂鬼草的缘故,我们听人说,赌城之中,只要赌赢,就能得到一切自己想要的彩头。我和阿赐便想着来这里找到一些压制噬魂鬼草的奇妙法门,不料,刚来没多久,还没摸清楚门路,赌城突发变故,闹得一团糟,我和阿赐不愿掺和其中,便找地方躲避,慌不择路,误入到这密道里,又赶上阿赐体内的鬼草发作……”
“原来如此。”明瑶道:“想来也是。不过,问句不该问的话,木先生腹中的噬魂鬼草,现在虽然被压制住了,可以后还会发作?”
木赐默默无言。
丁阿娇叹息一声,道:“现在赌城已经危在旦夕,法门恐怕难求,但愿阿赐吉人天相,以后能凭着自己的本事,彻底把噬魂鬼草给镇伏住。”
明瑶道:“其实我觉得你们赶上这时候倒是好事,好在你们没有在赌城里去赌。”
木赐道:“赌便怎么了?凭着御灵术,我可稳操胜券。”
我道:“木先生,不是这么说。在赌城里赢了也未必好。”
木赐道:“赢了怎么不好?”
我道:“这是个邪教做的局,目的不可告人。”
明瑶道:“很多来赌的人,到后来都失了本性,再也约束不住自己,好坏难辨,是非不分,六亲不认,直至把性命都葬送在这里。”
木赐和丁阿娇对视一眼,都倒抽口冷气。
丁阿娇道:“你们来寻的朋友,也是来赌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