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挠了挠头,语气肯定的说道。
“如果有救星的话,那就太好了呀。”阿罗欣喜道:“说实话,就凭咱们几个,还真是没有必胜的把握呀。”
“救星是谁?”蒋明瑶和老二一样,也都狐疑的看着我。
“就是我的二叔父啊!”我说:“他老人家前些日子来南京办事,还没有回去呢。老爹说,如果遇到什么难处,就去南京城找他。我二叔父的本事是极高极高的,如果他来,一切就都好办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呀!”阿罗道:“不过,要怎么才能请到你二叔来呢?”
“这个要去找他了。”我挠挠头,假装沉吟了一番,道:“可惜阿罗和潘清源兄弟都出不了东山,而我的腿上也有伤,行走不方便。所以,也只能叫弘德自己去南京走一趟了,但是,弘德自己办事又不牢靠,我不放心,所以啊,最好是叫明瑶跟着,这样就很好了,明瑶还能护着他……”
“得了!”老二突然打断我的话,道:“哥,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你挠三四回头了!生虱子了还是长虼蚤了?”
“啊?”我脸上一热,赶紧掩饰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你瞅瞅,还没问你是在说真话还是在说瞎话,你就不打自招了。”老二说:“我还不知道你?你以为你是我啊!你就没有说瞎话的天赋!说的乱七八糟的,是想把我和明瑶姐支出去,对?怕我们拖你后腿,对?嘁!小聪明!”
“弘道哥,你这样子太瞧不起人了!”蒋明瑶瞪着眼说:“就你是行侠仗义的大丈夫,我们都是贪生怕死的弱女子和懦夫对吗?!”
“我,我不是这意思……”
我连忙解释,却又解释不出个一二三来,吭吭了半天,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刹那间,从脸颊上热到了脑门后,心中也顿时感觉嘴笨真是要命,还开始暗暗佩服起老二来,他怎么就能说瞎话不眨眼,不脸红呢?
娘就经常嫌弃我不会说话,说我聪明不如老二。
老爹也常常教育我说,要外圆内方,外圆内方,可我就是学不会。
将来自己一定要生出一个能说会道的儿子来!
教他外圆内方,外表伶牙俐齿,四面玲珑,内里刚直不阿,诸邪不侵。
刚好弘字辈之下是元字辈,生出来儿子就叫“元方”。
“你想什么呢?你不是这意思是什么意思?”蒋明瑶瞪着眼盯着我,道:“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刚才不是挺能白话的吗?”
“我……”明瑶真是厉害的姑娘,问得我无言以对。
“陈大哥,我是能理解你的心情的,但是你想想呀,这个时候,陈二哥和蒋家姐姐能出得了东山吗?”阿罗道:“袁重渡肯定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们也不一定能找到船只呀!”
“唉……”我叹息了一声。
阿罗说的是。
都眼下这紧要关头了,明瑶和老二又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宁楠琴肯定在东山周围布下严密的防范。
她和袁重渡是地头蛇,明瑶和老二怎么能斗得过?
“哥啊,没事的,退一万步想,这墓穴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老二说道:“咱们就算是打不过那老淫棍和老妖婆,也能藏在这里保着命啊。时间久了,老爹看咱们没回去,也没有捎信儿回去,能不着急吗?他老人家着急了,能不来看看吗?他老人家一来,还能有老淫棍和老妖婆的活路吗?”
老二说的尽是歪理,但是却也能让人安心不少。
还是尽自己的可能,做好万全的准备。
奋力一搏,生死也确实是未可知的。
这么一想,我便朝蒋明瑶赔笑道:“是我说错话了,我不该那样说。”
“你就是心里太悲观,太消极,这样不好。”蒋明瑶说:“既然要斗,就要积极乐观的斗!”
“对,毛主席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与老淫棍、老妖婆斗,其乐最无穷!”老二又开始胡扯了。
还是明瑶说的是,我的性子确实是容易悲观的,容易消极的,但我却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或许就是天生的性格。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但明瑶说的又很对,既然要斗,就要积极乐观的斗!
我问阿罗道:“阿罗,我带的法器,都被你的茶水给污了,你既然说那茶水是你炮制的药,那有什么法子能解吗?”
阿罗笑着说:“你的法器就是那阴阳罗盘、丁兰尺和相笔?”
“是的。”
“那简单的很呀。”阿罗说:“你先拿出来,放在这墓穴能透到光的洞口下面。”
我依言而做,把阴阳罗盘、丁兰尺和相笔都拿了出来,放在了我们滑进墓穴所经的洞口下面。
外面的光有些亮堂了,太阳应该是快出来了。
放好了,接下来呢?还要做什么?
我看向了阿罗。
“接下来就要委屈陈大哥你一下了。”阿罗道:“用你的血,滴在沾上茶水的地方,少许的一滴就可以。”
“嗯。”
我点了点头,咬破指尖,把血挤出来,滴在了阴阳罗盘、丁兰尺上,相笔捆做一起,也只滴了一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