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 / 2)

上等宠爱 青丝着墨 2240 字 12天前

“你!”李雪音面色绯红, 愤愤咬牙,手上的力道却轻了。

简瑜缓缓勾起嘴角。

从姜鹿尔的角度看过去, 李雪音便是半靠在他怀里一般。

姜鹿尔皱了皱眉,气息翻涌, 她也跟着轻声咳嗽起来。

李雪音推开简瑜,疾行上去,屋子里点了灯, 一切看得明明白白, 那一张脸, 呵,李雪音激动而又有些欣喜,她目光下移, 看见姜鹿尔半披着的衣裳,还有那女性才有的曲线,脸上的表情僵了僵。

“啊?!你……”

姜鹿尔虚弱点点头, 肯定了她的震惊和疑惑。她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问题想问, 但是一想到简瑜方才搂住李雪音的那只手,她忽然什么也问不出来。

“天呐……”李雪音捉住姜鹿尔的手,将她拉得微微一晃, “我早该知道……我早该知道……小五小兰她们瞎胡扯,非说你是什么阉人——天呐……”她将姜鹿尔的手拉到自己面前,盯着她的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又叫了一声。

姜鹿尔看着眼前这个懵懂而光彩照人的大小姐,心里满满的疑问,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和简瑜看起来关系如此亲密的样子,但是在森林中,简瑜对李斯函并没有透露一丝一毫的口风。他这样做,意欲何为?

高热没有让她昏迷,反而让她更加清醒。

简瑜在后面轻声咳嗽一声,提醒李雪音叙旧的时间到了。

医生也适当提醒:“病人刚刚用药,需要卧床休息。”

李雪音也瞧着姜鹿尔的确状态不好,说话都费力,念念不舍站起来:“那,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姜鹿尔拽住她一根手指,费力去看她身后软塌上睡得沉沉的邱小宝。

李雪音一下明白过来:“放心,我会帮你照看好他的。”她满心期待,“你快点好吧,我好多话想和你说呢。”

既然这个女人是姜鹿尔,那怎么可能是简瑜的孩子。这个小小的确认和肯定让她的神色有了动人的生气。

她说罢,转头看简瑜:“我要带他下去——”

李雪音最后以一顿晚餐的代价带走了邱小宝。

晚餐自然不是简单的做饭,还包括饭前慰问和餐中陪伴,简瑜这个人一旦周围没人,立刻露出他刻薄和挑剔的一面来了。

一会嫌菜的味道,一会不满水的冷热,更可恶的是,明明一种香料,一道菜里加了,另一道菜加了就不行,他的挑剔随着烹饪方式和餐盘颜色还会发生变化。

简瑜不肯跟她多说话,非得一杯茶斟好了,他才勉勉强强说上两句。

“所以,你的意思是,姜鹿尔是在森林里面发现的,所以你救了她?”李雪音不相信他的好心。

“那——那个小娃娃又是怎么回事?”

“又不是我的娃娃,我怎么知道?”他推开面前的茶杯,好整以暇,“不过,如果你喜欢小娃娃……”他的手毫无预兆扣住她的手腕,柔软的手掌尽数被掌握。所有的试探结束,他像一个收网的猎人。

李雪音面色一红,伸手像抽~出自己的手掌,却是徒劳。

“放开!”她气恼,“别以为你受伤,我就不会乘人之危。”

乘人之危么?

“乐意之至。”他轻轻咳嗽起来,越来越大声,最后竟然有丝丝血迹从嘴角涌~出。

李雪音脸色一变,挣扎的力度弱了下来,她僵持着自己安慰自己,我不过是看他是个病人。

但是病人却看穿了她的心思,得寸进尺,理所应当,而现在加上他向来一惯的有恃无恐,最后李雪音还是忍不了了。

“程砺那一枪该打的不是这里,是这里。”她满脸通红站起来,扯上肩上的衣裳,遮住嫣红的耳~垂和脸庞。

“如果你再,再敢对我……这样……”她结结巴巴,面前的人看着她,等着她的诅咒,并没有提醒她刚刚他的头垂下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

“哪样?这样?”简瑜站起来,低下头,埋在她肩膀处,轻轻嗅了一下。

“妈妈啊……”李雪音落荒而逃。

姜鹿尔小时候喜欢生病,迷迷糊糊的高烧总能为她赢得所有人的关注,她享受在那一阵阵晕眩中听见母亲和祖母的声音和父亲的念叨,那些绵长而深远的记忆。

不过,现在她无比希望自己能够痊愈。

简瑜受了伤,但是他说程砺也没有讨到便宜。

什么意思?是程砺做了什么吗?受伤了吗?

不会的,程砺那样聪慧,怎么会在没有把握的时候和简瑜起冲突,徒劳的牺牲不仅无济于事,而且会将整件事情搞得更糟,而这并不是他的风格。

但是,既然简瑜受了伤,为什么没有去医院?反而借着她的掩护来处理伤口。

他在掩谁的耳目?

——不会是程砺,他的伤本身就和程砺有关?

——不会是李斯函和印度人,他们和程砺的同盟关系可以轻松了解到这些。

高热出了一身汗,身体仿佛被烤过一次,有种虚脱般的轻松感。

李雪音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临走前并没有想到高烧后需要喝水这些琐碎的小事,而医生们离开后,除了晚餐的残羹冷炙并没有多的东西。

她硬撑着坐了起来,手扶在床~上竟然微微颤抖。

简瑜要她十天之后可以清醒坐在宴会厅里,她必须提前就足够好起来。

不知何处教堂的钟声响起,回想在山间,姜鹿尔移下床,每一步都用尽了全力,她知道,她不能死在这里,熬过这么多事,经历这么多,她曾经想象的,在叶公创建的马六甲世界里,寻一座小楼,楼下是小小的商铺,卖什么都行,在雪白的女儿墙上,种满扑鼻子香的茉莉——这些都还没有实现,她咬着牙,一点一点挪过去。

昏暗的光线中,雪白的瓷碗发着晦暗的光。